三條黃色的人影從遠處出現。想不到比他身法好的不但不是一人,還是三個人,這一下秦天再也不敢自稱身法無雙了。
此三人著裝怪異,似僧非僧,頭上還戴著如雞寇的帽子,如此奇異的打扮,可見定不是亂域人士,難道是異族高手。
一時間想不出是何方異族,但從其身法氣度,此三人無一不是弱者,單打獨鬥鹿死誰手都難說,麵對著三人,秦天實無一點把握。三人舉手投足都含著一定的玄理,相互之間有種線連著般,互相影響,可見三人定有默契的配合。
此三個黃衣怪僧似的人物,排成一個品字形向秦天迫來,似緩實迅,不一會就迫入百丈距離。排在前麵的黃衣僧似笑似悲,神情十分的怪異,眼中卻暴出精芒罩向秦天,似想將他看透。後麵兩僧,則毫無表情如木雕一般,連眼楮都沒有睜開,隻知跟著前麵夥伴疾行,此二僧似能借助夥伴的眼楮看路般,毫無障礙的行走。鬥師都一麵的慈相,年紀在半百左右,實在想不到竟然是侯覽國的幫凶。
秦天心念電轉,與其在平地上與三怪僧鬥,不如到高山險地,讓他們的配合不能全麵,再求反擊。
秦天想到就做,掉頭就向旁邊高大山峰奔去,借黑暗之助,瞬間達到極速。百忙之中,還不望回頭觀察那三個黃衣怪僧。
一見這下,不由暗驚。
三個黃衣怪僧顯然對秦天的行止有些奇怪,本已打定注意以逸待勞,怎麽又改變主意逃走,秦天如此心誌不堅,怎麽還能練成擊殺絕生的高卓身手。
微一錯愕,黃衣僧就迅速恢複平靜,三人忽然怪異的抱在一起,變成一個六手六腳的怪物般。以中間一人維持平衡,另二僧不斷地發力,三個人變成會飛一樣,幾個旋身就達數十丈遠。
秦天這才明白,洛u馱T僧能比他的身法還要快上幾分,如此奇特的移動方法,他還是第一次見。眨眼間,鬥師又迫近數丈。
秦天急忙向險峰攀爬。
果然鬥師終因地形險要,配合終有些滯礙,速度慢了下來,秦天不由深慶計劃得逞。
鬥師忽然分開,有若靈猿般善於攀援,在合適地又忽然合在一起,以快出數倍的速度追向秦天。刹那間迫入秦天四十丈距離。
秦天終於色變,如此忽分忽合的詭異變化,實是亂域最默契的配合。其實說配合還有點不確切,應該說他們三人已經達到“心念合一”的境界,他們連思想都統一了。葬花兄弟與他們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憑此三人,就有要秦天小命的實力。
你追秦天逐,不到半個鍾頭,四人快要抓上了峰頂,山勢越發險要,以他們的身手稍不留意,也隻有墜崖而亡。這時鬥師已經追至秦天身後不及十丈的距離。
秦天一咬牙,湧泉穴鬥氣噴出,平空倒射,一肘擊向迫得最近的黃衣僧。此變化十分突然,正要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鬥師倏地立定,同暄古怪佛語,如同古刹鍾聲般讓人心弦生出強烈的震憾。
被襲的黃衣僧神情莊嚴肅穆,輕輕一掌拍出。整個過程是如此的緩慢,從起掌起,到擊實,都讓人看得一清二楚。但秦天的變化全被他掌握,並生出一股粘力牽製了秦天的後招,使得二人隻有硬拚。
“蓬!”肘掌相交發出一聲巨響。
一股強大的印勁,侵入經脈,秦天順勢展開身法,卸掉印勁。眨眼間,秦天退出十丈開外,終於站定,臉色一陣蒼白。如此股怪的鬥氣,他還是第一次得見,以他的身法也卸不幹淨,負了輕傷。
三個黃衣僧同時立定,最前麵與秦天交手的黃衣僧,依然麵不改色,眼中閃過驚訝,似對秦天的鬥氣十分詫異。另二僧則恢複了雕像般的神態,雙手合十,不言不語。
秦天心中暗駭,純以鬥氣相比,前麵的黃衣僧已經勝出他一線。不管怎麽看此三人都是得道的高僧,雖然拜的佛或許跟中土不同,但怎麽會與侯覽國同流合烏。
秦天所立之處乃一處險道,隻容一人正麵通過,兩旁都是懸崖,這樣就能避免受圍。秦天湧出強大的信心,管你什麽高僧不高僧,誰敢過來,絕對不會留情。刹那間他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豪情。
他沉聲道:“哈哈,三位大師不知如何稱呼,怎麽也學別人做強盜,可見定是敗類。”
三個黃衣僧再次暄起古怪佛號,調不急不緩,字句分明,念的似是降魔神咒。同時雙手不斷做出不同的降魔手印。他們確實是貨真價實的得道高僧。
前麵的黃衣僧微跨前一步,雙手合十道:“悟世活佛座下,金、木、土三尊者。活佛說過,大前提之下,付出代價都是有價值的,阻在前路的妖魔都必須斬除。”他說的是官話,雖然生硬但還算比較流利,語調也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