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超和尤魚雖然近來沒有聯係,但尤魚找他確實有事。
尤魚最近手頭窘迫,因為一些事花了一些冤枉錢,這幾天正有一份交誼等著他做。當然這份交誼裏尤魚隻是一個小小的成員,但小小的成員再拉進幾個成員,那麼由點到麵的擴進式計算他就不是一個小成員了。
這份交誼在尤魚的心裏,對著林超他暫時不能說出這個秘密,他對他多少有點忌諱,雖說是朋友,但是做一些人人都不情願的事還是沒有約過他。
到底是怎麼回事?其實尤魚詳詳細細也說不上來。
隻是他跟著混社會的那個老大說讓他盡可能多找人,有外彙可掙,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找上了無所事事的林超。
但尤魚一點也不知有什麼內幕,如果知道有什麼毛膩之事,林超是怎麼也不會跟上他幹的,這是後話。
尤魚拿了票,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湖心島公園來。
尤魚已經走到前麵收票員的跟前,林超卻拖拖拉拉走在後頭,或許剛才和父親吵架的緣故他顯得萎靡不振,或者有什麼心思?
到底沉不住氣了,尤魚催道:“快點。”
落在數丈之外的林超嗯了一聲,忍不住心裏的好奇,緊走幾步趕了上來:“老遊,到底什麼事?”
尤魚其實真名叫尤餘,可是他一慣遊手好閑,什麼都不幹,而且就愛混跡於人際關係中混鐵衣姐妹,所以大家也叫他遊魚,對於大家給他篡改的綽號,尤餘一點也不怪,還笑嘻嘻地說你們隨便叫好了!
他全然沒有注意到說話看人這個最忌諱的事,但遊魚注意到了,他看看一男一女的兩個工作人員,回過頭看他,一臉眯眯笑,說:“好事。”
“還有好事?”
“當然了,先看完小鯨表演咱們再說。”
林超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遊魚卻想保持這個秘密,還虛晃了一個手指頭,嘴裏還“噓”了一聲,林超隻好把一肚子的疑問又放回到肚子裏。
遊魚怎麼也成一個捉摸不透的人了?他象熟悉他很多,懂得他很多,今天但又說不清他哪兒不對。
林超看他神神秘秘儼然把他當做一個悶葫蘆看,怎麼也不會把一些違法亂紀現象跟遊魚的所作所為想到一塊兒來算,他心裏打了小聰明,揣測他一定是新交了女朋友,和那個女朋友水乳交融了,要合二為一幹好事,解決男人之苦事才這樣要和他在湖心島預約,甚至預約的目,他也猜到幾分,遊魚他是想女人了,想女人的身子,想女人的細嫩皮膚,更想和女人親熱麼……
他和他都是這樣一個雄性時期嘛!據醫院裏的醫生檢測結果,他們這個年齡的男孩子都是荷爾蒙分泌太多了,而女孩子的雌性激素又誘惑了,所以各種文中都把這種事抄來抄去。
當然未婚麼,不采取措施是不行的,所以,遊魚是來向他要“那個”的。“那個”是避孕套了,幹那事離不了安全,他知道懷了小毛毛是怎樣的一個後果。他一路走一路想。
但這隻是他的初步推測。等他來到遊魚身邊時,遊魚一把攬住了他的肩,象剛才出門一樣,兩人親蜜著,穿過彎彎曲曲的走廊,跨過一條潺潺流淌的小橋流水,走過石山,古木,乃至傳說中的童話小屋,又經過欄杆環圍的一大片湖,終於在一片碧波蕩漾的湖心閣停了下來。
“你瞧那兒!”遊魚指指前麵,儼然就是來看動物表演的。
前麵圍了很多人,還有訓獸員清脆而激動的解說台詞通過播音器傳了過來。
“親愛的觀眾朋友們,親愛的大姐大哥們,所有的親麼,你們看到了嗎?我們可愛的小鯨現在在進行水中救援活動,無論那一個觀眾,隻要大家跳到水裏說一聲驚呼,或者喚來人,它就會義不容辭地趕過去進行援助活動!你們那一位觀眾試試?親們,那個?”
一句一個親們,讓林超感覺肉麻死了。這個年代,這麼喜歡這樣?
然後沒有人敢出頭露麵去以身試驗,解說員隻好又說了幾聲,然而始終沒有一個勇敢者出來。
訓獸員搖頭,隻聽旁邊的撲咚一聲,一個水館族的人無奈之下跳了下去,激起了水麵上的一團浪花,然後,那個人不遠處露出了水麵——仔細一看,原來是一位貌似跳水的運動員,或者是飼養員。
那人很快地遊到十幾米處,然後,回過頭來喊了一聲:“救命啊!救命!”
隻聽水麵上撲咚咚一陣響,又有幾聲咭咭的怪聲音傳來,那兩頭小鯨在水麵上換了一口氣後都潛到水下做起救援工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