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魚自然不能告訴他什麼事了,要不他就不叫遊魚了。
但他回答他很巧妙,在回家的路上邊走邊說:“別急,反正不是什麼壞事,到時候有你好處,你隻要跟我走一趟就行。”
“可是……”
“咱們在這兒啊,沒有可是而講。”遊魚不露一點口風,那樣子樂陶陶的,看樣子不象騙他,而他說話還很霸道!
“過幾天,我找你,就是掙錢的事。”
他隻好沒有反抗地應酬下來。
什麼事?大不了搶人一次!反正在家裏,他是受夠了父親的那個嘴臉,但是忍受一切蔑視他又心懷不甘。
他永遠忘不了父親那嘲弄的眼光,那刻毒的漫罵!
父親一直在循循善誘著他去念書!念書!念什麼破書!但是他內心一直在反抗,不!不不!我就不念書!
他不僅不想念什麼書,而且他林超還有他不想念書的理由,他不想再重蹈覆轍走相同的路,不想擠在一個人流潮湧的地方——大家都向那個高瞻遠矚的地方湧去,哪裏有仕途,有前程,有安穩,至少在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眼裏是這樣的。
但是林超感覺哪裏是一個籠子,一個被所謂的階層下囚定格的格子,他林超好冒險,好尋刺激,你瞧人家西方人多好,西方簡直就是冒險的樂院。
遊魚好象很理解他,看著他逛了一圈兒怒氣平靜下來的臉倒能平靜若常,譬如現在。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還是可信的格言,這不,兩個無所事事的人呆在一塊兒可能會出事兒。
也許是樂極生悲吧,這不,遊魚一路橫衝直撞地走著,一個姑娘和小夥子迎麵過來了,那姑娘和男朋友摟摟抱抱親親吻吻,一路嘻笑著,那男人的手不時摸著女人那單薄的衣服感覺女人那細嫩的肌膚,恨不得怎麼一下女孩子,尋一個隱秘之地做了該做的事才解恨,偏偏遊魚不知怎麼這時象喝醉了酒似的,一個踉蹌撞了人家一下,正親熱著的姑娘猝不及一下被撞得跌倒爬下了,哎呀一聲捂著胳膊呻吟。
而遊魚竟然搖晃了幾下站穩了。
遊魚撞了人偏偏還要尋一點什麼刺激人家,不扶人家倒也罷了,還不道款也罷了,他偏偏要狗仗人勢地罵人家:“瞎眼啦!你的眼去哪裏了啊?!”
遊魚也是目不識丁了,人家那位相跟著的爺們能讓他這樣輕賤自己的女朋友麼?
那爺們氣得臉都發綠了,平日是真正的橫行直闖慣了,哪裏受得一些人的嗬責!?他怒氣衝衝走過來,提著遊魚的衣襟就是一個耳光甩過來,遊魚看人家發威了,本能
的也抓住人家的衣服反抗著,把頭一偏躲過了,那爺們不依不饒又是拳頭向遊魚臉上砸去,腳也踢上了他的身。
遊魚啊今天遇上橫的了。
遊魚可憐兮兮地躲閃著,回避著,猶如迷失了的小羊糕,一副欠扁的樣子。
“怎麼啦?怎麼啦?猴哥,怎麼啦?”呼啦一聲跟前圍了幾個哥們,一個個穿著時髦一看就是社會混的。
可是遊魚雖遊,而且好結交朋友,也好惹一些是非,但是對於湧上來的這些家夥他一個也不認識啊!
原來,他倆遇上真正的地頭蛇了!所謂地頭蛇,就是人家站在他搶占的地盤上咬人壓人訛詐人的人,他不惹你算你的運氣,你惹了他,,自然吃虧的就是你了!
但遊魚偏偏一個踉蹌惹了他!你說氣人不?
幾個人一看那猴子利爽的打人,立即一哄而上,這下可了不得了,隻聽劈劈啪啪一聲響,人家人多勢眾,遊魚也是社會上混的,哪裏不知道這個道理,所謂不講理遇上賴的,
賴的遇上橫的,橫的遇上不要命的,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此時的他隻有捂著臉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