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暗林黑夜深沉,月色被一大片烏雲掩飾著,那個黑乎乎的家夥從林梢上探頭探腦著窺視一翻後,帶著神秘莫測的怪異又悄然隱去了,象一個鬼魘的夢。
沙拉,沙拉,沙拉拉……
那個輕微的聲音又一次響起,老大象一隻乖覺的貓兒一下子驚醒了,他四處看看,但是除了看見那黑糊糊矗立著的山,還有黑糊糊橫躺的林木,他什麼都看不真切。
呼兒,呼兒,一陣風吹來,一時灌木林裏一大片的林木互相撞來擠去,湧來湧去的一大片灌木林很快把那種怪怪的沙拉聲淹沒了。
老大懷抱著那把ak99的槍支和雄叔背靠背地相依在哪兒,雙耳仄楞著,雖然眼睛迷糊著假眠,但外麵一切細微的異常響動都瞞不過他的耳朵,
那個細微的聲音響過後,老大警惕地睜開了眼,懷揣著的槍動了動,沉著問:“雄叔,什麼聲音?是那個家夥來了嗎?”
雄叔眯著眼睛,似乎還持著比較清醒的意識,剛才的那一切,他也聽到了,細微的象風沙似的聲音,他疑惑地說:“沙拉沙拉……的聲音,那不是……灌木林的聲音麼?我清……醒著呢!好象那聲音不太純,是不是那個東西又來了?”
可是老大感覺這個響聲裏隱藏了什麼貓膩,他的乖覺的目光裏閃過一絲機警,似乎若有所思。
“再聽聽……”
沒等雄叔小聲說完老大已經不耐煩了,他用背扛扛雄叔示意挺直一點身體,但是雄叔就是那樣不依不撓膩歪在他的背上,似乎要膩歪在他溫和的體溫下而不離不棄了。海老大看他的提醒作用沒起到什麼效果,於是義不容辭地抽出了自己的身體,於是靠著他的雄叔就象一灘軟和和的泥巴癱躺在沙灘上了。
“老大,你急什麼嘛!比你鼓搗女人都性急?”雄叔閉著眼索性躺在暖暖的沙石上不起來了,或許沙子的溫熱多少慰藉與舒適著他的身體,他的身體又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十字形,任由沙石與風兒漫遊他的腳。
老大從沙石子上站起來,一絲不快閃過他的眼底。
老大一般不會數說雄叔,給足了麵子,對他的尊重超過對所有人的尊重,想不到雄叔倒這樣說他,一時心裏滿糾結。
看來,自己付出了真誠,並不一定能得到尊重和回報。
一時看看在癱躺在沙地裏迷糊著的一團的雄叔微微點頭,心裏稍稍不在意了。
隻見他拿著槍枝走了幾步,又故做神秘地附在雄叔的耳邊悄悄說:“雄叔,有情況。”
雄叔知道老大是一個鬼精鬼精的人,整天糊弄的幾個人團團轉,虛虛實實,實實虛虛,總之,隻要達到他的目的,他什麼樣的計謀都能使,什麼樣的話都能說。
雄叔的嘴角含著一絲輕笑,知道老大忽悠他,所以並不理老大的提醒,還閉著眼喃喃著怪罪著不知那個什麼事,他好象老大肚子裏的蛔蟲似的,多少日子的接觸習慣了,老大肚子裏長著幾根腸子他可清楚著呢!
這時老大又詭譎地一笑,還說:“為難死我了!我怎麼就騙不了你呢?”
雄叔嘿嘿笑了,睜了一下眼睛,心裏很清楚地說:“海老大,你想騙我就……繼續騙下去,隻是你……別嚇唬我,我聽著呢!我有主意呢!”
“什麼?”老大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似乎顯的有點吃驚。
“有你一個就夠了!你手裏拿著……ak99呢,怪物即使上來……一個團,你的槍法應付它不是……足足有餘嗎?誰算計人,能算計過……你啊!所以你啊是頂天柱,我啊……可要迷糊一陣了。這個沙床啊,現在……舒服的很,越睡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