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惡心的病毒(1 / 2)

如果說透明水泡用惡心來形容,那麼現在的鬼頭胳膊上的透明水泡簡直就是慘不忍睹的世界,他被透明的水泡掩殺在一片水泡的世界裏,他現在一塊好肉也沒有了,而且他的傷口——那個被怪物咬傷的血洞跟前,現在還在繁殖與滋生著新的病毒體。

鬼頭好好的皮膚在現在也出現了丘疹般的小紅點,老大經曆的事多,不用問雄叔,他也知道那是病毒體的嚴重感染——具體地說就是病毒體過份強悍了。

現在,雄叔在加大劑量拯救鬼頭,老大無能為力地站在帳篷後幹嘔幾聲沒有了聲息。

老大雖然沒有嘔吐出來,並不意味著他的感覺細胸舒服到哪裏去,相反一陣瘙癢從他身體的枝丫間象電波似的一陣陣襲擊著他的全身,這種感覺是他向來沒有過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有點不明所以然了。

真癢啊!他的手情不自禁地向瘙癢處抓去,隔著衣服搔癢,因為他知道他的手曾經抱過鬼頭,鬼頭那滿胳膊的透明水泡惡心著他的感官和視覺,那種惡心就象發酵的酵母一樣,感染與膨脹著每一個接觸它的物,以達到深化毒害他物,使之與它同流合汙而肮髒一片到極點為目的。

老大很小心地搔著癢,可那隻是起著隔靴搔癢的作用,一搔一搔的,他很快發現不妙了,原來他越搔越癢,幾乎恨不得把皮膚挖下一塊來才解恨。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這樣想著兩隻手互搔著,手上已經起了小紅點,其癢無比的,他不顧一切地搔了起來,狠狠地,直到他的手背被抓的鮮血淋漓,身上似乎被指甲劃下一塊肉來他才感覺不對了。

他拳起鮮血淋漓的手指看著,眼睛裏是瘋狂一般的赤紅,從胳膊上劃下一塊肉來,他用手指甲撚出來,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已經從他身上劃出這樣的肉幾片了,但是那種搔癢還是瘋狂地折磨著他,他驚駭了。

“秋果,快救救我。”他在門外輕呼,嘴角一抹痛苦,那雙濃濃的劍眉似乎愁苦成一個蛋了。

而他赤紅的眼睛裏似乎有火苗在燃燒,在瘋狂,在肆虐著一切,似乎吞噬著一切什麼了。

一股突如其來的煩燥忽然占據了他的整個心間,仿佛間他成了深夜曠野裏的一種詭譎生物,他模糊間竟然發出了孤獸般的惡吼。

“嗷——!”

象狼一樣奔放與滄桑,其中夾著受傷。

秋果姑娘從外麵回來本來已經靜下心,聽到老大這樣傷痛的叫聲立即愣了愣,她震撼在這聲桑冷的叫聲裏,她是不會相信這聲音發自老大之口,以為自己是做夢的,可她確確實實聽到老大的那句“救救我。”

老大雖然對她霸道了一點,對她不講理了一點,但是老大畢竟對她充滿了愛意與親切的關懷,她可以視他的霸道為塵土,視他的不講理為草莽,但是她不可以視他的愛意為行屍走肉。

老大畢竟在她的身上付出過心血,他也曾經感動過她,她寧願留住他美好的一切在心裏。

秋果姑娘聞訊跑出來看喪心病狂的老大,一幕從來也想不到的事就那麼真真切切地出現在她的麵前,老大的頭發被搔的草窩似的亂茬茬地攤在腦袋上,而他瘋狂地搔著癢癢,眼裏的一抹赤紅使她感覺到了他的異樣發瘋。

接觸到他那鮮血淋漓的臉時,秋果感覺到了他無可抑製的神經錯亂。

“海哥,你怎麼了?”她驚叫。

“我癢,癢癢,骨頭都癢的……”

老大說完又在他身上搔著,用手指甲摳出一片鮮血糊糊的一塊人肉給她看,還說:“瞧……人肉就是……這樣的,一點也不疼……”

看著麵色瘋狂的老大竟然這樣的自殘自虐,秋果姑娘似乎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