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扶光收回手,尚未有所動作,高長淵已是快一步伸手握住了宋扶光的手,連忙站起身來語調急切的說道:“願意,我願意!”
宋扶光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話語,隻是一想到高長淵也會如同溫宏卓那般舍棄自己,她這心裏就覺得堵得慌,有些話她想到了就說了,既是重來一次,她不想再陷入紛爭之中。
“待學府有假,隨我回家一趟吧。”宋扶光默默垂眸想著,若是父親母親知道她帶了個男人回去,不知作何表情。
夜色昏沉,宋扶光回去學府安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早上起來發現窗邊有高長淵留下的一封信,大抵是在告訴她溫宏卓得以厚葬,葬在何處之類的,又說宮中事物抽不開身,近來幾天他都無法過來,最後在信中末尾言辭深切訴說著愛意。
宋扶光把手中信紙一收,竟是無端的覺得有些臉熱。
明明已經兩世為人了,也不是懵懂無知的小姑娘,可看著信中那露骨的情話還是倍感不適。
當年與溫司燁少年相戀,二人皆是恪守禮儀規矩,溫司燁更從未對她有過如此熱烈的愛意,隻如同君子淡如水那種綿綿情意,讓人摸不清看不明,哪裏會像高長淵這般,恨不能將心都給你剝出來。
宋扶光本想將信銷毀,可臨到頭了又猶豫了,轉身尋了個箱子把這封信妥善安置,剛放好又轉身去拿了出來,慢條斯理的把前頭那些關於溫宏卓的話語撕下來燒掉,隻留下高長淵自己的事情。
做完這些她才去洗漱收拾,等到她都用完膳了,才見高蘭蘭和尤靜姝既然姍姍來遲,還是一副剛睡醒的表情。
“我路都不會走了……”高蘭蘭抱怨昨兒狩獵太累了,今天起來渾身都是酸痛的。
“我拿了些跌打的藥酒回來。”辛槐也是一臉的沒精神,白天的時候還沒發現,晚上沐浴完才發現自己身上青了好幾塊地方,肯定是在獵場磕碰了,當時情況混亂也沒注意。
晚上又出了那麼大事,今天早上起來差點床都下不來。
尤靜姝算是最好的,這會兒慢悠悠的坐著喝茶說道:“誰讓你們次次武教課偷懶……”
高蘭蘭歎了口氣不想說話,尤靜姝看了宋扶光好幾眼,磨磨蹭蹭的蹭到了宋扶光身邊道:“扶光,你昨晚上出去了?”
尤靜姝這問話一出來,屋內的氣息都跟著靜謐了,那坐著的高蘭蘭瞬間直起了身,瞧著那八卦的模樣讓宋扶光有些好笑,抬眸看向尤靜姝輕輕挑眉,還未言語就聽尤靜姝道:“我沒偷看!”
“我是口渴……”尤靜姝有些扭捏,小心看了宋扶光一眼說道:“我就,看到了一點點。”
“嗯。”宋扶光也沒什麼想隱瞞的意思,平靜的點了點頭。
“你真跟我師父私會啊!?”尤靜姝直接一個驚呼連連,見著宋扶光如此痛快承認,下巴都快驚掉了。
“私會!?”高蘭蘭驚呼一聲,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整個人都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