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為定。”
“後會有期!”拓拔拓武對我一禮。
這真是一個漫長的旅途。我從關中道曆時一個月來到隴右道地界。整個神州大地已入冬季,大散關外白雪皚皚。在雪中騎馬艱難行路一月有餘,我到達蘭州。我沿祁連山北上,一月抵達青海湖。耗時三個月,沙漠無盡的沙漠。我又經張掖、瓜洲,出玉門關直至天山腳下哈密地帶。哈密是這片沙漠戈壁中唯一的綠洲,回鶻部落在此地愉悅生活。沿著天山南麓北上,十****到達高昌國。哈薩克部落在這裏牧馬放羊。從地圖上得知再往西北就是突厥部落的領地。突厥部落控製著阿爾泰山到巴爾喀什湖之間的廣域領地。
“找到了!找到了!”慕容舞鳳按照玄奘真經跟著我找了一路,終於在哈密發現了太宗的藏寶之地。哈密在天山南麓山腳。天山之上門派眾多,不過其中的密宗摩訶寺最為著名。摩訶寺中的高僧都是吐蕃人,武藝之高舉世罕見。摩訶寺的掌門是本真法王,武功天下第二。
慕容舞鳳來到哈密地區一個叫墩墩灣的地方,按圖索驥,開始開挖。挖了半晌,竟有數十兩金元寶。慕容舞鳳眼色一亮,又鬱悶起來。若是這裏有黃金萬兩,那該如何帶走啊?
“你這姑娘怎麼亂挖俺的地?”一放羊的牧民走來責備慕容舞鳳。
“你個放羊的。這地上又沒寫你的名字。又怎麼是你的土地?”慕容舞鳳狡辯道。
“阿彌陀佛。女施主,強詞奪理。這是你的不對!”又走來一個和尚。
“出家人不去念經,怎麼來管這點閑事?”慕容舞鳳笑道。
“貧僧法號圓宗,平生就愛管閑事。女施主,你不是本地人。快走吧!”圓宗大師說道。
牧民附和道:“是啊!是啊!你走吧。你挖壞我的地,我不與你計較。但你不能再挖了。”
慕容舞鳳覺得圓宗二字怎麼這般熟悉。不好,這個人是上回在鹹陽襲擊諸葛諒和拓拔拓武的圓宗大師。出家人還用暗器,而且是暴雨梨花針。我這次可要十分小心。咦,臭和尚襲擊諸葛諒的時候已經打好眼了。他是為了玄奘真經。該死!我被他跟蹤怎麼一直沒發現。
“好你個圓宗,竟然跟蹤本姑娘。好不要臉!你可是為了寶藏而來?”慕容舞鳳罵道。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貧僧就不廢話了。”圓宗大師舉起黑漆漆的暴雨梨花針對準慕容舞鳳。
“臭和尚,你可知道我為什麼姓慕容嗎?”
圓宗大師哪還與她廢話,暴雨梨花針一排排掃射而去。而且針頭上還啐了鳩毒,針針致命。慕容舞鳳拿披風一卷,勁力雄厚。暴雨梨花針盡數卷入披風之中。再一甩,毒針調轉方向向圓宗大師飛去。這招在瞬間完成,圓宗大師身中毒針,當場斃命。
“笨蛋。我慕容氏族的絕學一向是以此之道還施彼身。”慕容舞鳳傲然一笑。那當地的回鶻牧民生活淳樸哪裏見過這種世麵,不再與慕容舞鳳理論,轉頭就跑。
慕容舞鳳投擲一枚棋子,擊中牧民的後腦。那牧民就昏了過去。
慕容舞鳳僅僅從洞中取出五十兩黃金,就將洞埋好。並用新鮮的土壤掩飾開挖的痕跡。思索良久,慕容舞鳳仍是想不出帶走金庫的方法。閑著也是閑著。慕容舞鳳就把圓宗大師給埋了。那牧民醒來時以為自己做了夢,沒有將這番經過向家人提起。
天山三丈雪,豈是遠行時。慕容舞鳳偏不。縱馬向西北追去,心道諸葛諒你可別想逃不出本姑娘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