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姑娘。在下多謝你的欣賞。你是從哪弄來的這麼肉麻的台詞。不過我已經決定不在一棵樹上吊死。我如今想要的不是一顆樹木,而是一片森林。你懂嗎?”
“小女子明白。諸葛諒。你還真聰明。就談好了條件。不就是想納小妾嗎?小女子準了。”我的意思是拒絕,哪想到慕容舞鳳死纏爛打。
“那好。我風花雪月,風流快活,你可不能管我。”
塔乞撲哧一笑:“我的諸葛好友。你們漢人說話這麼直白。我真是佩服。哈哈。”
哈密旅客大帳。慕容舞鳳婀娜入懷,羅衫輕解。我縱馬摘花,春宵一刻值千金,好不快活。遠在高昌之地秀琴街。司徒芸陽新婚燕爾,亦是國色天香,小橋流水。玉女吹簫,火熱幽香。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天山雄踞,有割天之勢。我同慕容舞鳳登上天山摩訶寺。聽聞摩訶寺掌門本真法王武功天下第二,難得西出陽關,我勢必要拜訪一番。我與慕容舞鳳不懂藏語。同摩訶寺番僧一通比劃。想不到番僧竟率先動手打了起來。漫天花雨手法。慕容舞鳳一路投擲棋子,頻頻打倒番僧。上山半日,我們走到了天山天池。天池附近乃本真法王居住之地。
“有朋至遠方來,不亦樂乎。阿彌陀佛。”本真法王用蹩腳的漢語說道。我和慕容舞鳳都穿戴漢人的衣冠,很好分辨。
我心道,這和尚會說漢語就好辦了。
“在下不才。聽聞天山摩訶寺威名,特來請本真法王指點一二。”我抱拳一禮。
“出家人不隨便與人動手。施主請回吧!彌藏,送客。請!”本真法王拒絕道。
我在本真法王麵前背誦起往生經梵文。本真法王聽到一驚,跪坐在大日如來佛像前喃喃念道:“師傅……師傅……”本真法王邊跪著邊哭了起來。
片刻之後。本真法王振作精神中氣十足道:“貧僧本真。若論武功隻敢稱天下第二,從無敗績。不過,天下第一隻能是我師傅準提居士。施主受我密宗傳承,敢問施主姓名?”
“在下諸葛諒。我身旁的姑娘是慕容舞鳳。佛家最講求緣分。本真法王,你我如今可有緣分?”
本真法王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紮西德勒。諸葛施主,請賜教!”
我先發製人,以迷蹤拳試探本真法王。本真法王一拳對拳。笑佛拳。此拳一出,猶如歡喜佛降世。我體內交合欲望亂湧,真氣不穩。彈指間,我陷入心魔幻相。無數天外心魔窈窕魅惑(呻)吟不斷對我百般挑逗。還好,往生經內力一轉,我靈識大開,念經誦佛,破除幻相。這一回合,我的精神力耗費巨大。精神難以集中。
“諸葛施主,定力不錯。看貧僧這招如何。”本真法王擊出一掌。掌力突然由手掌大小無限放大。這一掌竟是如來神掌!我以怒熊拳法竭力抵抗如來神掌的碾壓。如來神掌調轉方向,由上向下壓。我被壓入泥土之內。
“老和尚!快住手!”慕容舞鳳著急道。本真法王充耳不聞,絲毫不手下留情。
生死之際。我靈機一轉。第一次用上大慈悲寺絕學大慈悲手。大慈悲手如同遊魚得淵,絲毫不費力地破開了如來神掌的掌力。大慈悲手撕裂如來神掌,我從掌力的縫隙中鑽出。
“不錯。不錯。你若能敵過貧僧這招,貧僧就將天下第二的名號讓給你。”本真法王詭異一笑。忽然身影朦朧。大日如來化身千億。本真法王竟能大佛化身,化身為三。“小心了!”本真法王三座分身同時擊出一記如來神掌。這三掌猶如三角體一般將我包圍得密不透風。金毛龍王身法用到極致,我還是逃不出如來神掌的掌心。這真的沒法打了!
“諒兒。你舍本逐末。為師教你的飄絮身法忘了嗎?”腦內一陣轟鳴,竟是師傅宇文靜千裏傳音。鬥奧聚靈心法配合飄絮身法,我的輕功柔到極致。我輕柔如風,輕快地從三座如來神掌的指縫中鑽出。我內心空明,想起了形意拳中玄妙一式——猛虎下山。我雙拳如同猛虎下山左右開弓連擊本真法王。本真法王以如來神掌一一接住。
“不必打了。貧僧認了。如今貧僧內力遠在你之上,我的絕技卻奈何不了你。再打千招也分不出勝負。不過數年之後,你必勝我。”本真法王笑道。我一點都不在意勝負,隻是十分佩服大佛化身和如來神掌兩大絕技。若是我會這兩招,想想都開心。不過也隻能想想。也許正如師傅所言,我舍本而逐末。江湖中的武功學得天花亂綴,卻把本門武學忘了個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