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彩蝶猶如當頭一個炸雷一般“當年卻有傳聞,昭王曾出走殤州,而且回來以後,先王對其的態度也大不如從前,甚至晚年都不曾踏入東宮,更是在駕崩前兩年不顧群臣的反對將其廢掉,難道這其中真的是另有隱情?”兩人對視了一眼,知道自己無意之中知曉了一件天大的秘密,都變得異常緊張“仁傑,這秘密。”“彩蝶,這件事咱倆無論如何要守口如瓶,雖說當今天子仁德,但曆代涉及到皇家隱私的事,卻從來也不曾手軟過,你切要牢記啊!”“知,知道了。”
彩蝶看著一時間竟如此嚴肅的仁傑,突然覺得好陌生,猶如換了個人一般,“那個仁傑,上麵講到的漠北寒崖之戰是怎麼一回事?”仁傑一愣,才覺得事有蹊蹺,心想假若彩蝶真的是紅塵坊派來查神機一事的,怎麼會連五十九年前那場大戰都不了解呢?可若不是這樣,紅塵坊派一個黃毛丫頭出來做什麼?難道另有原因,但此時卻又不便詢問,隻好暫且擱下,轉頭看到彩蝶一臉求知若渴的表情,要知兩人都湊在石碑前,相距甚近,隻見彩蝶那精致得五官宛若天成,皮膚猶如羊脂白玉般沒有絲毫的瑕疵,眼眸之中流光閃動恍如璀璨的寶石,直叫人憐惜,雖然相處了幾天,但是這是仁傑第二次這麼近距離的打量彩蝶,險些心髒驟停,連忙理了一下思緒說道“關於五十九前漠北寒崖那場血戰,就要先說‘神機’這個人了。”說到這他停下來看了看彩蝶,見她似乎真的不知道便又繼續說了下去“這神機江湖上無人知曉其年齡,據我們《唐門密錄》上記載,神機最早一次現身是在前朝,約三百年前,正值改朝換代的亂世,有傳言說當年太祖起兵時曾多次秘密會見過一個白袍人,祖上篆書者懷疑那人就是‘神機’,而後每次現世都會在江湖上引起軒然大波,但這還不是最關鍵的,傳言他手中有一本書,名曰《點蒼譜》,上麵不但記載了早已失傳的伏羲十六卦,而且還記載了眾多失傳的絕世武功,光是這些就不知讓多少人垂涎三尺呢,而五十九年前有人在殤州見到‘神機’的消息一經傳開,江湖各大門派有頭有臉人物或是正邪各路的頂尖好手都是躍躍欲試直奔殤州,最後大家都各自懷著不同的目的聚集在了漠北寒崖,卻不知為何變成了一場圍殺,或許是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了,又或許,哎誰知道呢。反正當時足足廝殺了三天三夜,整個漠北寒崖一片血染,後來殤王帶著兩萬精兵前去,見到的是滿地的殘肢斷臂,和一名身著長袍的老者,長袍被血染的鮮紅,但胸前繡的金燦燦的眼睛紋樣卻足以說明他的身份,更想不到的是之後的戰鬥中殤王竟然铩羽而歸,回去後不到半年便重傷不治,一命嗚呼了,而此戰中我唐門百年不遇的一名奇才唐天藏也就此失蹤,連屍骨也未曾找到。”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在看彩蝶,眨巴著一對美眸聽得到是起勁,見仁傑不說了便連忙問道“那後來神機去哪了,那些生還的士兵呢?後來到底怎樣了啊?”
仁傑看她興致非常,也隻好抿了抿幹澀的嘴唇,繼續說道“神機最後不知用什麼手法竟然將遠在百丈之外的殤王給打傷了,致使軍心大亂,至於回來的士兵們好多不是瘋了就是傻了,站在後排的有都沒看到前麵發生了什麼,就知道前麵的士兵被人像割麥子似得一片片放倒,關於這一段的說法江湖上版本甚多,真假難辨。”彩蝶聽到這裏,小嘴一撅說道“切,聽起來就不像真的,那神機一己之力能打了三天三夜還有力氣對抗軍隊,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嗎。”仁傑卻笑了笑說道“若都如你這般想倒也好,可江湖上的人卻更相信神機身懷絕世武功,而他的那本《點蒼譜》就更是炙手可熱了。”“《點蒼譜》?聽著就蠻好玩的,本女俠要是有機會一定拿來翻翻。”這話一出卻引得仁傑一陣大笑“彩蝶,你當《點蒼譜》是市井雜書嗎?多少人窮極一生連見都沒見過,你也就隻能說說而已了。”“你還別不信我悄悄告訴你,本女俠來的時候路過明陽城,遇到過一個長得道骨仙風的老頭,我見到他時他正翻看的書就叫《點蒼譜》。”“什麼,這麼巧,那他有沒有對你說‘少俠,老夫道號逍遙子,今日見你印堂發黑,要不要算上一卦’。”邊說邊學了起來,“啊!他不會對你也這麼說過吧?”彩蝶好像突然就明白了點什麼一時間哭笑不得,仁傑憤憤的說了句“格老子的,枉我這麼相信他,還叫他算了一卦,還說我有血光之災。”“他也這麼說我的。”彩蝶插了一句,“他就一大騙子。”仁傑氣呼呼的又補了一句,剛說完轉頭和彩蝶對視了一眼,兩人互相打量了一下各自的處境,又沉默一會彩蝶才輕輕地反問了一句“你確定?”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便相視一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時突然想起正事還沒辦,稀裏糊塗的又沒了好幾柱香的時間,此時也隻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這碑前的盒子之中了,仁傑深吸了一口氣,將方盒緩緩的打開,等看清盒中的東西,兩人皆是雙目圓睜,連下巴都要掉了,心道“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