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敬功見他吃驚,有些好笑道:“朱爺別有府第,這裏是兄弟們住的地方。”看了看天色,笑道:“朱爺應該剛下朝,畢先生請在這裏一同用了午飯,現在就是過去,朱爺也是用午飯,不會見的。”
畢長風見這樣客氣法,隻得恭領了。不一會兒,小廝搬了畢長風的行李來,進來回話:“按先生的吩咐,把畢先生的行李搬到西間去了。客店裏會了帳了,一共三兩七錢銀子。”
史敬功就聽了,見畢長風還要客氣,忙擺手笑道:“畢先生不用客氣,這筆帳我會和朱爺算去的。”
就吩咐小廝去附近有名的酒樓訂一桌子席麵來。兩個人還是做了說閑話。
畢長風見是這樣的作派,有話也嚇回去了。幸好去歲京裏教過貴公子,也還見過些世麵。
過了一會兒,熱氣騰騰的席麵送了來,史敬功請畢長風入席,笑道說了一句:“下午要會朱爺,中間咱們就不用酒了,反正是住下來了,晚上朱爺如果不賞飯,咱們再喝去。”
畢長風感激得很,這樣的體貼招待入微,來時心裏忐忑,現在也安心了許多。
聊著聊著話又多了起來,就打聽朱爺的家事:“朱爺府上還有太夫人在?”
史敬功嗯了一聲,老侯爺也還在呢。又聽了畢長風問了一句:“朱爺的幼弟近來可好,我還給他帶了好玩的東西來呢?”
史敬功又嗯了一聲:“很好。”朱明,朱輝兩位公子成天就跟在王爺身後學辦事,以史敬功的閱曆聽著,幼稚的不行,又主意不少。虧了王爺還能耐了性子聽完才指點。
又聽畢長風象是不經意地問了一句:“朱爺的幼弟一定是請了史先生在教導了?”史敬功搖了搖頭,笑道:“不是的,先生是普通。我隻隨了朱爺帳下辦事。”
畢長風心又提了起來,提心吊膽地問了一句:“朱爺那樣的人物,對幼弟也溺愛得很,怎麼先生倒是普通,敢是平時有換先生的意思?”
投奔了來,也不想再教那種嬌少爺了。肯定又是太夫人溺愛,有點事情就有罵先生不好的嬌少爺。
史敬功倒是愣了,仔細想想,不明白畢長風的意思,忙笑道:“朱爺對弟弟們管教有方,兩位公子鄉試剛畢,畢先生又沒有當麵見過,怎麼會談得上溺愛?”
兩位公子?畢長風重複了一句:“朱爺不就一位幼弟嗎?長得象女孩子一樣,帶了一同進京,我們路上還見過。”
史敬功先是想了一下,然後放聲笑了幾聲,王爺今年帶在身邊進京的隻有一個人。
見畢長風還糊塗著,收了笑聲沒有說話。畢長風自己弄明白了,我說得不清楚。笑道:“我說的是朱爺的表弟,喊他表哥的那一位小哥兒。朱爺家裏還有親弟弟?”
見史敬功點了點頭,心裏另一個疑惑又升了起來。。。。。。斷袖還是分桃。。。。。。那位哥兒皮膚雪白,眼睛黑亮,比女孩子還要秀氣。
史敬功笑著讓他吃菜,心裏好笑不已,喊王爺表哥的那一位,哪裏是表弟,是即將成親的沈王妃。
也是我史敬功的大紅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