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溫情(十二)(1 / 3)

有了孩子的江秀雅這樣嬌憨,隻會讓淮王心動,坐過來的淮王把江秀雅抱在懷裏解衣,手上是溫柔,說話仍然是陰柔:“不喝就不喝吧,你有兒子了,就不要我了。你說的原也沒有錯,我是生你氣了,你再有身子,給你一碗藥不得喝也得喝,到時候你就後悔這一會兒不喝藥了。”

江秀雅隻是嘻笑當作是玩笑話的樣子,身子已經半裸,春情無限的江秀雅伸出手臂來對淮王道:“你要哪個丫頭我就讓你要那個,你請封趙姨娘的兒子我也沒的說,就是王爺說的,我有兒子了,母子相依,王爺你嘛,少來幾次也使得。”

聽過也是嘻笑的淮王道:“我愛來就來,不來你也管不了,”伸出手來在江秀雅豐滿的身子上擰一把,道:“我以前隻愛丫頭,不想生過孩子到更有趣。”

江秀雅不以為意地笑著道:“王爺是想誇趙姨娘吧。”淮王眼睛隻盯著江秀雅的身子,道:“她胖了不少,你怎麼倒不胖?”看著比原來還要讓人動心。不管怎麼樣,南平王送來的這個王妃真的是絕色。

“王爺對著我說倒也罷了,在趙姨娘那裏說話要小心,”江秀雅裝好心提醒淮王:“給你生了孩子,你還要嫌她胖,我聽著都不舒服。”

夫妻兩個人纏綿一會兒,淮王才問江秀雅:“你和北平王妃那麼熟悉,聽到他對於兩位皇子是怎麼個看法?”

“哪兩位皇子?”江秀雅隨便問一句,看著淮王的嘴角噙笑不已,這才裝作明白過來:“王爺說的是五皇子和六皇子吧,這還用問嗎?皇後病了一年多,六皇子早就不得勢了。”

淮王想想北平王那張黑臉,抱著江秀雅問道:“北平王以前和六皇子走得近,你在他府上住了那麼久,有沒有看到六皇子的人,”然後再打趣一句:“你不會是隻往南平王府裏傳消息吧。”

丫頭們在淮王麵前為江王妃報屈,說南平王妃下午來看過春蘭,淮王酒醉進家後,先在二門外麵的偏廳上坐一會兒涼快涼快,喝了醒酒湯這才進來,侍候用醒酒湯的丫頭等不及地就把下午南平王妃來說出來,當然為江王妃負屈真實是想阻攔淮王不要請封次子。

淮王聽過以後覺得比醒酒湯還要提神,這兩位王妃是狼狽為奸,一丘之貉,我房裏丫頭平時看著機靈,這樣的事情當然是看不明白,我請封次子,隻怕美人兒要不高興好些天才是。

江秀雅隻裝糊塗,身上不著寸縷,拉過一條薄被來遮蓋一下,這才對淮王回答得很正經:“南平王府裏沒有探子,要我這樣的蠢人嗎?”淮王繼續打趣:“你這樣的蠢人,所以送到我這裏來了。”

燭光下看起來般配無比的夫妻兩個笑臉兒對著笑臉兒,江秀雅繼續裝糊塗:“也看到過有幾個京裏來的人,不過是。。。。。。”一一說出來,淮王聽過都是六皇子過了明路的人,以前就往北平王那裏去。

對著這錦帳中秀色,淮王收起剛才的調笑,眉間有沉思,與南平王是互相利用,可是在皇嗣的問題上,南平王從來也沒有表過態具體是支持哪一位,以淮王對南平王的了解,不會象外麵的傳言中所想的,覺得南平王府跟鄭貴妃結了兒女親家就會支持五皇子。

“可真是能等呀,”淮王不自覺的說出來一句,南平王一直就不說,十幾年來沒有聽過他在皇嗣上說一句話出來,難道他是在等拚殺過後,哪一個存活下來才支持哪一個。進京裏來的淮王也是頻頻被皇子們相邀,這個問題也是一樣頭疼,看好哪一個才是,看錯真命天子,就會象晉王一樣,在皇上登基以後,包括晉王皇叔的人,也都是一般的過著。

外頭看起來是皇叔,其實裏子如何自己心裏最清楚。江秀雅抱著薄被挑著眉毛歪著臉兒看著淮王,淮王從沉思中醒來這才一笑:“看我冷落了你,今天本來是來溫存你的。”

江秀雅在心裏撇撇嘴,有溫存別人是讓人先喝藥的,有溫存別人是告訴別人你有了身子就不要的,我嫁的這位丈夫口是心非,一向是超出常人。

難怪他不要孩子,江秀雅也是無意中探知淮王的心思,人人羨慕的皇族血脈在淮王心裏覺得一般,才沒有動過有孩子的念頭,不過一下子有了兩個,也是出於淮王的意料之外。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不過就是如此,妙姐兒和朱宣並肩往太夫人院子裏走去,先看到的就是一地菊花。

想想朱宣隨意在房裏說的一句:“又要賞菊花了,倒象為了花活著,看看花就知道是什麼季節。”朱宣倒象是賞膩了的樣子,妙姐兒自己在心裏尋思,看人會不會看膩,以前還出門去,三天五天必有一夜是在外麵過,現在天天回來,夫妻間能說什麼呢?

今天吃什麼,今天做什麼,自己說出來都覺得無趣不再新奇,何況是聽的人。妙姐兒晚上見到朱宣,難免是有些心不在焉。

走在妙姐兒身邊的朱宣也是在這件事情,表哥晚晚在房裏,妙姐兒象是總走神想別的,以前出去過一夜再回來,還可以看到妙姐兒嗔怪的小臉兒,有時候是強裝出來的笑臉,眼睛裏也帶著指責。

現在倒好,表哥晚晚回來,眼看著又要被妙姐兒欺負了,快拿表哥不當一回事了。朱宣心裏也是心不在焉,最愛賞花的妙姐兒看到花都沒有精神,看到表哥是不是比看花還要沒有精神?

朱宣想起來朱明朱輝的摯友盧瑞說的幾句話,盧瑞說自己的妻子沁蘭:“我要是天天在家,就看她不耐煩;我要去出去呆一天,她就會追問哪裏去了,至少可以出去躲一天煩,而且回來裝的溫存也有幾分。”

精於此道的南平王當然更明白女人心思,天天陪著不香甜,這要是在封地上,可以去軍中躲幾天,在京裏沒事去大營裏也沒有意思,讓皇子們看了,還以為有什麼異動,朱宣覺得心裏有幾分悶氣。

身旁的妙姐兒也是悶悶不樂地開了口,仰起小臉兒對朱宣道:“表哥,”也在想心事的朱宣“嗯”一聲,讓妙姐兒看著更是氣悶,表哥象是看我看煩了一樣。

“我們回封地去,你再去軍中也帶了我去吧。”妙姐兒在想換一個環境會不會好些,最近這幾天裏先是因為和高陽公主生分,再就是家裏的客人方氏父母都在,妙姐兒聽到一些閑言,再加上朱宣的心不在焉,總是覺得悶悶的。

朱宣沒有說話,隻是看了妙姐兒一眼,表哥去軍中清靜一下,妙姐兒也要跟去,跟去也是夫妻對坐無話,跟在家裏一樣。朱宣就沒有說什麼。

太夫人房裏先迎出來的是四個孩子和朱明朱輝方氏申氏,朱宣和妙姐兒一樣,除了長輩幾乎是都要出迎。

房裏拘促不安的方氏父母因為官職的原因,聽丫頭們說:“王爺王妃來了。”也是站了起來,可是老侯爺和太夫人阻止了:“坐著吧,來到是客,私下裏王爺王妃不拘這樣的禮。”方氏父母隻是站著候著王爺王妃走進來。

這是一對玉人,來的時候先是去西山見過了,覺得朱明之英俊遠不如朱宣的氣勢,沈王妃有如民間傳言一樣,有如妲已。妙姐兒總是最時新的衣服樣式,從來上下一身新,一件半舊的衣服都出來穿出來房外過,讓人看了不能不這樣想一下。

朱宣和妙姐兒坐下來,大家才一起坐下來,還是太夫人、老侯爺在和方氏父母說話的多,妙姐兒是不怎麼說話,朱宣沒什麼說的,出來以前,妙姐兒就交待過了:“表哥少說問政績的話,讓親戚們回話象是官場上奏對一樣;另外也別問民生,聽著象是盤查官員。”

“我一句話都不說,”朱宣這樣回答一句,決定進來少說話,必竟妙姐兒說的也是實情。一旁的端慧郡主聽著太夫人說話時,突然插了一句:“二叔是要辦喜事嗎?喜糖要和魏家的一樣才好。”

魏家長孫成親,太夫人帶著端慧去吃喜酒,端慧郡主覺得那喜糖好吃,可是沒頭沒腦袋的來這麼一句,讓房裏的大人都嚇了一跳。

朱明是沒有忍住,昨天和方氏爭吵的不耐煩臉色出來了;方氏是臉紅了,以為別人都知道了自己給朱明納青桃的妹妹青杏的事情;太夫人和老侯爺,朱宣和妙姐兒一起對著端慧郡主沉下臉來,房裏還有客人,嬌生慣養的小郡主當是在祖父母麵前一樣插了這麼一句。

“又胡說了!”朱宣先對著女兒斥責一句,端慧郡主一向對於父親的冷臉是嬉皮笑臉慣了,倚著母親還在笑:“不是胡說,我聽到青桃說的,勸她自己妹妹給二叔當姨娘。”

妙姐兒也聽不下去了,也是一聲斥責:“端慧!”端慧郡主看看母親也變了臉,再看看父親更是生氣了,吩咐人道:“點一炷香去,帶小郡主去跪著。”

再瞄一眼身邊的妙姐兒,剛才的怒容變成求情的眼色,朱宣再對妙姐兒瞪一眼,還來求情,今年回京的南平王看到孩子們都大了,早就教訓得比較多,當然在中間攔下來的多是祖母,偶爾也有妙姐兒。

過了一會兒房裏的尷尬才恢複幾分,朱明先說話了,當然是先對著自己的父母和大哥:“兒子房裏沒有孩子,是一件要緊的事情。但是再納姨娘,隻要可靠的人,接了嶽父母來,是想著多年不見,接來團聚,嶽父母的人兒子不要。”

昨天晚上朱明和方氏就為了這個爭吵一場,妙姐兒和太夫人都略有耳聞。方氏從娘家的嫡長女到南平王府的二夫人,一般第二個孩子相較於長子和幼子來說,都是疼愛度相差,第一個孩子當然是引人關注,最後一個孩子則是懷中寶,方氏也覺得自己心裏有多少委屈,再加上沒有孩子。

妙姐兒是可以理解方氏的心情,多少盡力去理解一下,太夫人隻要夫妻和睦,嶽父母千裏迢迢上京送來一個人當然是感動,可是方氏房裏先有了青桃,娘家再送來一個人,朱明的房裏立即強弱就要分出來,就是說話方氏以後都要多一張口,這是太夫人不願意看到的。

朱明不同意要青杏也正是這個原因,平時也會帶一句出來說青桃:“夫人的歪主意,多是與你有關,”再來一個青桃的妹妹,朱明是堅決不要。

這件事情本來是方氏打算今天晚上討大嫂一個主意,大嫂不是幫了年青的女眷,總是為著夫妻和睦不是,方氏想讓妙姐兒幫著說句話,不想今天被端慧郡主給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