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人重新過來的時候,北平王還在逗胖倌兒玩:“胖小子,你哪裏來的這麼大力氣?”胖倌兒正坐在父親身邊吃東西,因北平王來了這才站起來在父親身邊,對著桌子上一盤子熊掌看一看。
“熊掌有什麼吃頭,隻是一個貴而已。”精瘦的北平王也是胃口不錯的人:“要吃還是紅燒肉。”胖倌兒毫不退讓:“成,一人一碗。”
胖妞兒站在一旁看著胖倌兒和北平王在那裏比拚,一陣肉香不住飄來,旁邊的人還喊著好。而胖倌兒的父親是滿麵笑容看著兒子,再看看自己父親,自己在吃卻不讓女兒吃:“你少吃些,已經少了十斤了。少一斤肉父親給你做一件衣服。”
過一個年過的油水全無的胖妞兒是因為太後那句話,太後笑嗬嗬對著當值的郭將軍說出來:“女孩子要學針指才好,”讓郭將軍一陣臉紅帶羞愧,太後也知道這件事情,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家裏有一個胖姑娘無人提親,算是一件丟人的事情,而且她還不會針指,就是成親前想瞞一下,這就不可能了。
強迫減肥的郭水靈走過去看著胖倌兒和北平王已經是第三碗,北平王的兒子們給父親打氣,站在胖倌兒身邊的卻是朱宣和朱閔,妙姐兒和太夫人怕撐著也走過來。最終不敵的是北平王,人上了年紀飯量也會減,胖倌兒正是愛動的年紀到處跑,北平王當然不敵,不過是尋開心。
“不行了,”北平王把第三碗吃完,就有兒子有勸了:“父親仔細傷了身子。”看著就嚇人,幾個兒子也有能吃的,這個遺傳就沒有跟上。北平王把碗推開,在從人手上拿過巾帛來擦拭嘴角,看著胖倌兒隻是樂:“你老子沒這本事,你是哪裏來的這本事。”再回頭來看自己兒子:“我這本事怎麼你們都沒有?”
韓國夫人隻是著急,她希望沈王妃今天亮相能鎮住那一幹小妖精,沈王妃衣服隻是她的金碧輝煌,並沒有特意上心。韓國夫人看著很滿意,再滿意的就是希望王爺和王妃輕憐蜜愛一下,就象是宮中射箭,沈王妃被自己刁難,王爺就要過來解救,韓國夫人此時覺得那一幕多解氣。
顧夫人為女婿歎氣,韓國夫人就為王爺還沒有對王妃輕憐蜜愛而著急。妙姐兒就是知道了她的心思,也不會獎勵她,韓國夫人全是一切為自己的心思。
胖倌兒沒一會兒就跑開了,妙姐兒是看到兒子拿著吃的走了,不過是和胖妞兒在一起倒也讓人放心,還有一個能吃的人,就不用擔心兒子吃多了會撐到。偏偏端慧郡主走來:“母親,我備了消食的茶,胖倌兒卻不見了。”
這裏把消食的茶呈給北平王,端慧郡主留著一些給胖倌兒回來用。再轉過去到高陽公主那裏問候,鄭太後也在這裏,這一會兒是滿意的,以前有挑剔也是衝著南平王來的。
“你這個媳婦倒是中用,”鄭太後在端慧郡主走過以後才這麼說,長公主也是欣慰:“她還辦年呢,明年我也可以輕鬆一下,多陪陪母後。”
鄭太後再歎一口氣:“康寧你也要讓她學一學才是,現在後悔我以前太疼她也來不及了。”長公主這就找女兒康寧:“不要又去同閔將軍胡攪才是。”長公主直到今天才埋怨母親:“母後為康寧,為難閔將軍我多次了。”
微笑的鄭太後這才道出來:“你倒也看不出來,我哪裏有為難他。南平王的這個兒子性子太高潔,宮中探花我就看出來了,有些目無下塵,看看他結交的人都是些隻會吟風弄月的公子哥兒,他倒是有些真才,戰場上也廝殺過,沒有墜了他老子的名聲,那是他老子教的好。”
提起來這個,長公主也要找一找朱閔才是,這一找就有些麵色不豫,一幹夫人們圍著的人居然是朱閔。鄭太後順著長公主的眼睛看過去,隻是不經意地笑一下,這算什麼大事情。胸中隻有經絡的鄭太後不當這是一回事情,長公主看看母親笑著道:“我是怕康寧兒又要去搗亂了。”這些夫人們加起來不夠康寧一頓折騰的。
“你還是看看你親家吧,”鄭太後提起來南平王就要表示一下不滿:“他又出了個什麼主意,太上皇和皇帝都說好,我隻能放過去。”南平王的主意倒是不少,隻是他倒是不常出。
水邊坐著的朱宣,原本是在和北平王,徐從安等人行觴,這一會兒是江陰侯夫人和兩位夫人在身邊,一人手裏舉著一個酒杯,另一隻手拿著鳳首酒壺備著倒酒。嬌笑聲可以傳多遠:“聽說王爺向來海量,請滿飲此杯。”
朱宣是風月場中走過來,砸人家房門的事情他都幹過,可以說是這些伎倆南平王算是老師。這裏一杯喝下去,別人的酒也都要喝才行,那三隻滿滿的酒壺是灌不倒自己,隻是朱宣不想喝,來了我就喝,他向來是這種脾氣,娶漁陽公主對他隻是一個空殼上的傷害,他不想要就要拚命找主意。
對著夫人們的笑容看一看,不是春花就姣月,隻是找錯了人。女人心思,越是得不到的越好,南平王不打算添她們的名聲。看著江陰侯夫人把手中酒壺丟給別人,款款雙手舉起酒杯奉上來:“王爺是戰場上的英雄,百聞不如一見,請王爺賞妾一個臉麵才是。”
“夫人敬酒,隻是本王一人獨飲嗎?”朱宣要是躲不過去,他就拉下幾個墊背的。江陰侯夫人也是海量,在這風流場合中混的人都是有些酒量的。聽到朱宣這樣說,江陰侯夫人是眼睛一亮:“妾當然陪王爺。”
朱宣有些好笑,看著江陰侯夫人再拿過一隻酒杯來,南平王才好笑地道:“夫人應該舉兩隻,本王是看在江陰侯的份上才和夫人飲酒,要是夫人獨來麼,那就算了吧。”談不上沒有酒品,朱宣不覺得這樣拉著人灌酒,眾目睽睽之下還是一個女人有什麼臉麵可給的。
韓國夫人站在沈王妃身邊,還有幾位夫人也在,大家一起咬著銀牙罵:“這婢子沒廉恥。”妙姐兒隻能忍住大笑,她們是在罵年青時候的自己嗎?
身邊這幾位夫人可憐巴巴地看著沈王妃,給她出主意:“王妃過去把王爺喊過來,王爺看到王妃從來是禮遇的。”
妙姐兒心想人占個中立或者是不戰的位置容易嗎?身後一堆人推著你往前去。在夫人們的主意聲中,妙姐兒舉起來手指,懶洋洋放在唇上,輕輕打了一個哈欠,這姿態媚態無疑。夫人們大驚失色,她是看不上我們說話還是表示看不上小妖精們。
再看水邊的王爺,彎著腰手裏拉著的是福慧郡主。福慧郡主每天要找父親,今天也要來找,拉著父親的手在草地上很歡快,而且走的很快。嘴裏能說幾個簡單的詞了,對著父親就是一個字:“走,走,”
江陰侯夫人舉著兩隻酒杯愣在那裏,她先被朱宣的話弄的有些麵紅。福慧郡主這就過來找父親,然後下地上去拉著父親就走。
妙姐兒身邊的夫人們這就高興起來,不過一個一個難掩妒意,難怪沈王妃要打哈欠做懶態,原來她有這一著,安排好奶媽抱著福慧郡主去找王爺,想來是她在家裏交待過奶媽的。換了別人或是要爭執,最不濟也要過去冷嘲熱諷幾句,沈王妃坐在這裏象沒事人一樣,這就把王爺弄出來了。
南平王妃從來是個有心機的人。這是夫人們對她的一致共識,此時大家在心裏又想一遍,剛才妒意是為著那一群妖精,現在妒意是為著身邊這個半老不老的妖精。
福慧郡主在地上一通亂走,北平王看著實在的羨慕,要說他真心羨慕過南平王什麼,就隻是這個幼小的孩子。粉妝玉琢一樣,此時走累了,被父親抱著在懷裏,戴著花翠的小腦袋貼在父親的麵龐旁邊。看到北平王黑瘦的臉上是一片笑容,福慧郡主也大大的一個笑靨對著北平王,再埋頭在父親頸旁休息。
聽著父親說上兩句話,福慧郡主再轉過小臉兒來,依著父親的麵龐再對著北平王一個笑靨,笑的北平王一心的喜歡,這孩子純淨的笑容最是真心。
“來,沒有什麼好的,郡主拿著玩吧。”北平王把身上的玉佩解下來給了福慧郡主。看著她隻玩了一會兒就給了父親,然後踢兩下小腿要下來,及至站在地上,再拉著父親的手往一邊兒去,嘴裏還是那一個字:“走,”
福慧郡主把父親帶到了母親這裏,妙姐兒可以感覺到身邊的夫人們都鬆了口氣,這口氣要是兩、三個人一起鬆,這氣流稍大就會有一聲“籲”,妙姐兒決定不笑,她們擺開擂台,把自己封了一個主將,可是至少也有一丁點兒的心思,就是現在是希望表哥隻對著自己好。
妙姐兒沒有心情再計較下去,夫人們覺得我大獲全勝了,妙姐兒問自己,我做了什麼,象是什麼也沒有做。
王爺在這裏隻是對著王妃說話,夫人們都紛紛走開。妙姐兒和朱宣說上兩句話,再看一看兒女們,這一看還是剛才一般,年青的夫人們還是在朱閔身邊。妙姐兒不由得抿一下嘴唇,看看朱宣,再看看閔兒,動她的兒子,是妙姐兒最為生氣的事情。
朱宣如何,妙姐兒有很大一部分是管不了,也無從管起,她隻管著自己日子就行。可是兒子,不能說以前的日子沒有對過這樣的人生氣過,隻是自己會排遣。獨兒子不行,潛意識裏的不悅這就要發散出來。
“孩子大了,你隻看著表哥就行了。”朱宣不讓妙姐兒管,這就是他說妙姐兒偏心的原因了,孩子們大了,隻盯著做什麼,外麵也行走,哪裏管得了這麼多。朱宣遞過來自己袖子給妙姐兒,打趣道:“不是要握牢,你握著吧。”
袖子一緊,卻是下麵的一點兒被趴在母親膝前的福慧握住,握住以後就對著父母親仰起小臉兒來笑一笑,朱宣和妙姐兒都被逗樂了。
此時朱閔巴不得有個人過來把自己約走,閔將軍對著這眼前幾個濃妝的夫人們,要知道我可是沒有成親,這些夫人借著問詩書問笛箏,隻是在這裏玩笑不走。
可見高人雅士除非是躲在深山裏,不然的話你雖避塵,塵要沾你。閔將軍沒有辦法的時候,看了看父親,父親以前的名聲兒子們是沒見到,可是外麵聽的不少。閔將軍此時希望父親能指點一下自己如何應付才是。
朱宣裝作沒看到兒子的求救眼光,生的好不是,這樣的事情以後就不少。你高潔風不吹你還是雨不淋你。自己看著收拾吧。
閔將軍看來看去,就是康寧也不在眼前。耳邊是鶯聲燕語,閔將軍隻是心裏叫苦不迭,好在有些酒量,又拉不下臉來學父親譏諷過去,別人看著花叢中的閔將軍隻盼著有一個人來救自己才好。
剛才說了走,卻說不出來什麼事情,換了一個地方還是沒有躲過去。閔將軍叫苦的時候,康寧郡主站在一叢竹子後麵氣呼呼看著這一行人,覺得他們挺玩樂。
身前是安寧公主,她帶著康寧郡主來看這個西洋景兒,柔聲低語的安寧公主道:“看看,男人就是這樣,沒有一個是好的。”
這水邊更好近洛神,康寧郡主長了一歲也明白些事情。閔將軍喜歡洛神,這一次水邊多了去,都是衣帶飄香的人,等三月三遊完,估計洛神要出來一堆。
康寧郡主拚命開動小腦筋,喜歡洛神,不是喜歡洛神是嗎?康寧郡主這一會和洛神幹上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