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言論,溫白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不需要。”
甚至還敲打他們,若是私德有虧,怕是不能身居高位。
一時間,做過虧心事的也不敢多說,朝中清淨不少。
倒是那些大臣的家中,實在是難以安寧,畢竟當今聖上都潔身自好,那些官員家中女眷膽子大起來,發賣小妾通房,好不痛快。
這就苦了那些大臣們,這才有了今日這麼一出。
不過溫白敲打後,也沒有人敢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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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眨眼就過去了,一晃便是七年。
禦花園內,一個紮著發髻的四歲多的小娃娃,小跑著往前:“皇兄,等等我,皇兄……”
身後的宮人也是嚇得不輕,“公主,可不能這麼亂跑,萬一摔著了……”
昭月公主笑著衝他們做了個鬼臉,“皇兄,她們要抓到我啦,你快來幫幫我。”
前麵的小孩約莫六七歲的模樣,此時聽見妹妹的呼喊,連忙回頭,拉著妹妹的手往前跑,全然忘了,最開始是妹妹追哥哥,追到了哥哥就要給她寫一個月的大字。
兩人跑著跑著,迎麵撞到了一個人。
雲染夕穿著皇後的華服,瞧見這兩人,捏了捏昭月公主的臉頰,“月兒,不許亂跑。”
昭月吐了吐舌頭,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她為什麼會追著哥哥跑,也顧不得母後在旁邊,對哥哥說:“哥哥!我抓到你啦,你要幫我寫一個月的大字!”
雲染夕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就知道欺負哥哥,你每個月就那麼幾個大字,還要哥哥幫你寫?”
昭月撒嬌,“母後,我不想寫嘛。”
這時,溫白下朝回來,正好瞧見,一把將昭月抱起來,親了親她肉乎乎的臉蛋兒,“昭月不想寫就不寫。”
在雲染夕的死亡凝視下,溫白改口:“那就減少一半吧。”
昭月抱著父皇的腦袋,狠狠的親了一口,“父皇,你最好啦!”
不過小小的昭月知道,隻誇父皇是沒有用的,因為後宮的事情,還是她母後說了算。
昭月又對著雲染夕撒嬌:“母後,我可以少寫一半嗎?”
雲染夕無奈的應下,又看向溫白:“看你把昭月慣成什麼樣了?”
溫白訕訕一笑,卻是不再說話。
雲染夕揉了揉昭月的腦袋,昭月和她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不僅僅是長得像,連過目不忘的本事也是一模一樣。
可因為溫白太過寵愛,導致這孩子一直不願意跟著先生好好念書。
溫白總是說她還小,實在是沒有必要抓得那麼緊,雲染夕便由著她去了,想到自己小時候被外祖父教導時的那個不情不願,便能理解了。
但她想了想,最後還是說:“等昭月稍稍大一些,讓她進國子監吧。”
溫白想也沒想,直接應下。
誰知昭月搖搖頭,“不要,我要和薑爺爺去太醫署!”
雲染夕和溫白對視一眼,倒是沒想到這孩子對醫術這般感興趣。
這時,許久未說話的小太子,溫宇小心翼翼開口:“父皇,我不當太子好不好,我想和妹妹一起去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