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軍回頭望去,隻見一個身材細小方適一米七左右的身影小步跑來,揮舞著右手在和項軍打招呼,身影越來越近,定睛一看,竟是那怪力女子,項軍不由得全身又感覺不自在,內心焦躁而又竊喜,而更多的是疑問“她來幹什麼?明明互不相識的.”
怪力女子終跑到項軍身前,笑了笑:“昨晚你問小二盛福客棧在哪,你是要去盛福客棧對吧?”項軍一驚,昨晚前去客棧就餐的確問過盛福客棧的去處,可這女子為何如此在意?
“對。。對呀,我要去盛福客棧辦點事,怎麼了?”怪力女子這下倒自顧自的往前走了幾步,道:“沒怎麼,隻是我怕你到了嵐陵不識路。我也要去嵐陵,不如一同前去啊?”項軍聽這話,也不知是喜還是憂,有一人指路還能途中為伴,確實不錯,可是卻惹得自身不自在,起初想拒絕,可想這半天的路程,拒絕也沒得由,勉強地應了一聲。“什麼啊!你‘嗯’的一聲算什麼!不想和我一起就算了!”
“不是的!不是的.”項軍忙揮手解釋,卻又說不上幾句話,隻得這樣急忙否認。怪力女子看似是被項軍這冷不冷熱不熱的態度惹住了心火,暗自不爽,一臉的不屑說:“走吧!走吧!去嵐陵的路很複雜的,你一個外地人什麼都不懂,當然需要我這樣的內行帶路咯!”說完又行了幾步,項軍也一個釀蹌跟了上去。
這樣一個在前一個在後的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氣氛及其尷尬,一言不發,除路上項軍懷前的嬰兒時不時打個噴嚏,哈了嗬欠,沙沙的腳步聲充斥了所有的聲音,微風卻也吹不動樹葉,四周都一片寂靜。項軍感覺這樣不自在極了,自己一個人趕路的話反倒沒有這樣的感覺,現卻隻想找個話題聊開,但也死腦子不會開口。
“你。是嵐陵人?”又行了幾步,項軍終於先開了口。
“嗯。”
沒有過多的回答.就這樣的一個字,又把一切拉回了原有的寂靜,沙沙的腳步聲,看來這女子還在氣項軍之前的草草答複她的事。怪力女子隻身行在前頭,項軍隨後止看得她背後的身影,臉蛋如此童顏天真,身後的景象又似一位成年婦女的形態,步伐走得沉穩又輕快,雖然項軍不知道什麼,隻感覺這也許就是習武之人的氣勢所在。
看得出奇又見得眼前的身影停下了動作,抬頭一看,怪力女子側頭正看著他:“看什麼看?我背後有什麼嗎?”項軍一下覺得自己傻極了,竟盯著一女子的背影看了許久,想想也令人生奇,苦笑道:“沒。沒什麼。”
說完那女子又開始行路,這下倒是她開了口:“你娃很可愛,幾個月了?”項軍隨跟其步伐之後:“這不是我的孩子,是我一個朋友的,我去盛福鏢局就是把這孩子還給他。”
怪力女子頭也沒回地繼續走著:“額,這樣啊。那你是哪裏人啊?”“我是寒霜村出來的,在寒霜村當鐵匠,還勉強可以維持生計。”項軍的父親也是鐵匠出身,打小就教項軍鐵匠的技巧知識,項軍人雖笨呐鐵匠這一門職業也與父親學了好幾年,才勉強學到家。怪力女子貌似一下來了興趣,追問道:“你是鐵匠啊!看起來的確蠻像的!你有打出過什麼好劍嘛?”
“劍?沒有啊。。我隻會打農具,我們村裏很少人用劍。”
怪力女子的期待的神情現又顯得幾分無趣:“農具啊!農具多無聊!我喜歡會打劍的鐵匠,我的這把穿石劍就是我叔叔幫我打的,是我見過的劍中第二鋒利的!”聽這一句中“我喜歡會打劍的鐵匠”項軍不由得內心一揪,自己平身隻學過打造農具,劍也不常觸,自小也不覺得何妨,如此竟感到自愧,暗暗決定要學會鑄劍,讓這女子好好瞧瞧:“劍,其實我也會打啊!但是我還沒學到家而已!”怪力女子拔出腰間佩劍,一鋒光閃過,瞬感寒氣咄咄逼人之勢,得意道:“你若是能作出比此劍更厲害的劍,我便是服你!”項軍明顯得心虛:“我不是說了沒學到家嘛!鑄劍之事以後再說。。”
怪力女子收回佩劍,臉上得意自如,仍繼續行路。“那你見過的第一鋒利之劍又是何劍啊?”項軍突然問道。女子仍自顧自走著,頭也不回地答道:“拿著那把劍的人在我家殺了我父親。”項軍自知不小心問了不該問的,於是便沒敢再多言,靜靜地跟她身後。女子忽回頭看向他,猛得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怎麼了?幹嘛你表情突然這麼黯然啊。死的是我父親,又不是你的。”項軍自幼於父親相依為命,見這女子對喪親之事如此輕浮,倒顯得不舒服:“你怎得還笑得出?”
女子停下了腳步,卻也沒有回頭看項軍:“我也不知得我為何還笑得出,這時候我該哭嘛?我父親就在我麵前死掉,連同一起的還有很多官兵,雖然我不知為何那拿劍的人要殺了我父親和那群官兵,但我家母告訴我,那是我父親罪有應得。拿劍的人在我小時也曾有憶得他在我家中住過許久,可不記得他是誰。隻知道他總手握一柄長劍,青殼劍鞘,很漂亮,他劍術超群常常與我家母一同練劍,他是我見過劍術最高超的人,遠遠高於如今江湖上的任何一位劍客。”聽完後項軍心中怒火倒也消了不少,方才不知其中內情,誤以為此女子不孝父所氣憤,忙道歉:“對不住,方才我還以為你是那種不孝父之人,實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