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半晌路程至嵐陵(2 / 2)

一陣談話中,也不知不覺走了許久,太陽高高懸在頭頂,項軍吊袋裏的嬰兒熟睡哼出微微鼾聲。終快走出了高樹林,樹木變得越來越稀,陽光照得更加的烈,但寒意一點也未減少。高樹林前方是一條山路,沒有高木,多了許多花草泥潭,樹顯得少多了,這一棵,那數米之外才生得另一棵。

“這條山路倒不遠,走過了就顯一村莊,暫且在那先歇歇腳吧。”項軍點頭微微應答。

過了山路後果不其然有一個村落,幾棟矮木房坐落在山腰間,出村的地方有一個河道,河道水流湍急且寬,嘩啦啦的水聲中依稀還聽出瀑布衝刷聲中之剛烈。女子和項軍找了一個小店坐下,因為村落位置偏僻的原因,店堂內除了站在櫃台正在算賬的掌櫃和一旁待命的小二也沒了別人。兩人各自點了菜式,迎麵坐下。經過了這麼久的同路行途,項軍也不再顯得那麼羞澀不自在,即使怪力女子迎麵坐在桌對麵也不再如水靈鎮中時那樣驚慌失措。

上菜空暇時間,怪力女子提出要抱抱那嬰兒,自道說很喜歡孩子,況且項軍所帶的這孩子長得一副俊臉更惹人喜愛。項軍解下吊袋,將嬰兒小心翼翼的遞到怪力女子手裏,女子接過手那娃娃便笑了起來,肉嘟嘟的拍著小手,“呐呐呐呐”地一個勁歡喜。

“看來他很喜歡同我哦!哈哈”怪力女子見嬰兒這番愉悅,自己也高興了起來,定目看著這個可愛的小東西,歡笑得了道:“他長大肯定比你俊多了。”項軍一臉的不屑:“我是個莽夫,自不比得這等娃娃日後俊。”

怪力女子邊嬉抖著娃娃,抬頭興致勃勃地問道:“誒,這日後的俊娃叫什麼名字呀?”“名字.他的名字。。”一下把項軍問倒了,自己覺這孩子不是自家孩子,日後就歸還他父,便也沒誌趣給他取名,但這都已照料了幾日,忽然這女子又問起其名,隻覺得他從黑衣人手中轉交到此娃時,自己又在冰封湖的中央拾得天靈,就隨口而出一名曰:“湖央。”項軍不是個文人,這名字的含義雖隻是“冰封湖的中央”,但他仍覺得充滿詩情墨意,心中自得。

“胡央,他姓胡?古月胡麼?”

“不是!是湖水的那個‘湖’!”

怪力女子擺出一臉的疑惑,驚異地問道:“什麼啊!哪有人姓這個‘湖’啊!”項軍笑笑,臉上掛滿了得意:“怎麼沒有!那是你見的世麵少!哈哈哈哈哈哈。”

店內的掌櫃見兩個談得如此愜意,雖不知在談論什麼,自己先道一聲說:“您們二位這般嬉笑談說可真恩愛,令小羨慕至極啊,哈哈。”項軍一聽,急了,站起身來忙解釋,卻亂了嘴出口說:“不是的!不是的!我們還不是夫妻。”掌櫃又接了一句:“還不是夫妻就這麼恩愛,也是難得啊。”項軍這才意識自己說錯了話,臉頰泛起了紅暈,而那怪力女子見項軍這般著急又隻是一陣嬉笑聲不語。項軍也不自費神解釋,帶這滿臉的紅暈坐下了。

就在這談笑之間已斷斷續續上齊了,怪力女子自喂起了湖央喝粥,輕吹燙嘴的白粥,頗有一副持家婦女的樣子。“湖央,湖央,湖央~”在這小村落歇息小下後又開始趕路,怪力女子對湖央是愛不釋手,湖央在這女子懷中顯得活力十分,項軍隻跟著其後而已,心中仍暗歎自己給湖央起的名字之好,他覺得念得順便是好。

走上了出村的那河道橋,河水聲如此近聞起來顯得更加的磅礴大氣,這時項軍突然發問:“對了!同行了也快半晌了,還不知小女你的芳名呢。”怪力女子覺得這個漢子突然這樣問,客氣客氣的怪不習慣,撇頭笑道:“問就問嘛,還什麼小女芳名什麼的,多見外。咱們是夫妻啊。哈哈”

項軍自身害羞地低下了頭:“莫說笑。”“好了好了,不說笑了。我姓‘許’,名‘無憂’,家母是個很憐情顧事的人,所以整天憂愁,她自覺如此太苦不希我如她一般,所以給我取名為‘無憂’。”

“我叫項軍,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要叫這個名字,我父親也沒和我說過其中含義,但我一直很喜歡這個名字。”待項軍說完許無憂用手示意著懷裏的湖央好奇地問道:“那他為什麼要叫‘湖央’啊?”項軍不好意思說這名是自己一時胡想而出的,便說:“我。。也不知道,這要去問他家父了。”話雖這樣說,項軍心中自想:這名自我所起,你問他父親也不會得知。

日至頭頂落至西邊,光線也變得微黃柔和,沒了正午那麼強烈,一步一步的臨近嵐陵,氣候也變暖起來。已經看到了嵐陵的鎮門,鎮門上有著刻著“嵐陵”二字的凹跡,“嵐陵”二字又用黃金色的墨又照著凹槽寫了一遍,顯得大氣得體。

“到了!前麵就是嵐陵了!”

“我自己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