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兩人私下裏的動作被朱祁鎮看在眼裏,朱祁鎮不禁詫異道:“你二人身為主考官,不去想著評點文章,隻顧著擠眉弄眼是何意思?”
趙恩急中生智捂住小腹:“臣小腹疼痛,當是今晚的飯菜害的。”
說著就要出門如廁。
於謙看在眼裏,也是一陣叫苦,捂著小腹道:“聖上,臣也是。”
朱祁鎮茫然不解,隻覺兩人的行為十分奇怪。
於謙解釋道:“臣和趙大人吃的是同一食物。”
聽著好像是很合理的樣子,但眾官員都熱熱鬧鬧笑了個不停。
於謙前腳剛踏出禦書房,衣領就被人揪了起來。
那人正是趙恩,趙恩吹胡子瞪眼半天,晦氣地推開於謙:“我讓你寫著過過癮,讓皇上重新閱覽你的卷子,可沒有讓你直接登堂入室進入狀元的候選階段啊。”
於謙知道自己惹了禍,苦笑不已。
其實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寫就寫了,是個文人看著奇怪的題目都想作答一番,隻要心裏有答案就行。
最憋屈的是那些無病呻吟心裏又沒有答案的學子,當真是苦。
可他也沒想到自己的文章會被朱祁鎮如此賞識。
“現在怎麼辦?”
趙恩冷哼道:“咱們同朝為官,又是一起主持會試,你出事,我肯定不能坐視不管。實在不行,我張羅張羅讓人偷出你的卷子,這樣一來,皇上頂多會責備我等,犯不著殺頭。”
於謙苦笑不已,他也想不到自己這妙筆生花的手竟然有天會害了自己:“你可別使用這麼下作的手段,據我所知,咱們聖上最近剛從大將軍薑維那裏雇傭了一批很厲害的高手,有他們鎮守禦書房,試問天下間有什麼盜賊可以順利偷來?”
趙恩慌忙間不由失神坐在了台階上:“這可如何是好?”
於謙骨子裏傲氣陡然升起,冷嘲道:“你這人真的是沒骨氣,咱們且不說別的,就說那篇文章,是我寫的怎麼了,我還能坑了你不成?就算是出了事情,我一力承擔,不由你負責。”
說罷,氣呼呼地進了禦書房,徒留趙恩獨自一人留在外麵賞雪。
趙恩苦笑於謙不知事情的嚴重,這考卷上次是多了一份,這才給於謙答卷的機會,如果以後兩次科考的時候,於謙都沒有卷子,那可該怎麼辦?
難不成還要造假一份卷子不成?
心裏七上八下的他,但覺此事已然注定,也不再多想,隻得硬著頭皮進了禦書房。
“趙恩!”
剛進門,就聽到朱祁鎮喊自己的名字。
趙恩不禁心神一亂跪在了地上:“臣有罪!皇上......”
於謙見狀不妙,苦笑上前和他跪在一處:“趙大人說的是不該跟咱一起吃那些酒菜,想來是酒菜的事情,這才害的我們在皇上麵前出了醜,並且白白耽誤皇上這麼長的時間。”
朱祁鎮有點不悅,冷笑道:“朕問你了?他趙恩難道沒有長嘴巴?”
於謙落了個沒趣,忙低頭不語。
趙恩結結巴巴說道:“於大人說的跟臣想說的是一個意思,還請皇上不要懷疑。”
朱祁鎮沒有懷疑,隻是覺得這二人好似轉變挺大,以前的兩人可都是最為注重工作的,可現在怎麼就突然變得吊兒郎當。
“你們閱卷!這兩幅卷子,朕要帶走。”
於謙不禁失神,暗忖道,這其中一份是我寫的,但是另一份的分量看樣子也不輕,也不知道是誰的大作,竟然能得到皇帝如此賞識,果真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