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十七的臉和一雙金色的眼睛,世界上沒有這樣相似的兩個人,還有那種有些熟悉的感覺。
顧雪舞完全確定,祁軒就是十七。
雖然不知道十七是如何活下來的,又是為何失憶,成了東疆的太子,但是顧雪舞依舊是高興的。
顧雪舞親眼看著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白玉瓷瓶,然後倒出一粒藥丸,吞了下去。不一會兒,那雙金色的瞳孔就成了墨色。
祁軒將瞳孔顏色改變了,所以,這就是顧雪舞沒有辦法認出祁軒就是十七的原因。
宮變時候,顧雪舞正躺在花園裏的貴妃塌上曬太陽。
祁軒衝了進來,抱起顧雪舞就逃。
祁軒的五叔寧親王造反了,而景苑搬來的救兵還沒到都城。
祁軒帶著顧雪舞,在幾個暗衛的保護下逃出了東宮,隻是……輕煙和輕雨為了掩護二人逃跑,中箭身亡。
“祁軒,你快跑,不要管我了!”顧雪舞趴在祁軒的背上,聲音虛弱的說道。
“不行,我不會丟下你的,你想都別想!”祁軒一邊用輕功跑著,一邊說道。
“你傻不傻?”顧雪舞輕輕呢喃,眼底起了霧水。
祁軒沒有說話,宮門封死,他別無他法隻能往城樓上走。
他的輕功一直很好,從城樓下去,就算帶著顧雪舞,也不是不可以。
寧親王帶人將祁軒和顧雪舞堵到城牆上,他沒有上前,也沒有說其他的,因為寧親王不是傻子,他一直知道一句話,人死於話多。
但是寧親王自己拿起了弓箭,對準了抱著顧雪舞要跳城牆的祁軒。
祁軒不知道,但是顧雪舞看到了。
幾乎是同樣的場景,隻是人換了。
看著從顧雪舞胸口刺出來的箭頭和鮮血,祁軒完全懵了,腦海中的東西突然炸開,突然閃現出一個場景,同樣的人,交換位置。
“公主……公主姐姐。”
顧雪舞沒有說話,什麼都沒有說。
她的身子早就壞了,空了。
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她的嘴裏流出來,顧雪舞有好多好多話想說,卻隻能緊緊抓著祁軒的手,摸出一塊帶血的玉佩。
“公主姐姐……公主姐姐……”祁軒抓著玉佩,和顧雪舞的手,“不要,不要走,不能……你不能……”
也曾殺過人,也曾刀口舔過血,這個十八歲的少年徹底壓不住自己的眼淚。
祁軒緊緊抱住顧雪舞,顧雪舞的手已經落了下去。
“啊……”祁軒一遍又一遍的把顧雪舞按在自己的懷裏,“你不可以走,你不可以丟下我……”
寧親王看著瘋狂的祁軒,哈哈大笑,隻覺得麵前這個所謂的太子不過是個笑話。
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景苑搬來了救兵。
五萬軍隊,徹底圍住了都城。
這一場宮變裏,有九位皇子,其中隻留下了太子和最小的一位皇子。
所有人都覺得太子必然會登基,可是太子卻退位了,還扶持了那位三歲小皇子當了皇帝。
而每個人都記得宮殿的第二天有多可怕。百姓沒有傷亡,都城的地麵卻滿是鮮血。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現在的攝政王,以前的太子殿下為死去的攝政王妃報的仇。
所有的叛軍都被處以極刑,造反的大臣都被判了五馬分屍,最慘的就是那些親王,十八個刑法都過了一遍,真正的血流成河,殘骸遍地。
之後整個東疆都知道,那個治國有方的攝政王有個絕色王妃,攝政王很愛那位王妃,甚至為了那位王妃將叛黨盡數處以極刑。
好些女子都覺得很浪漫,但大部分的人都覺得有些恐怖,那些人雖然該死,但是終究死的慘了些。
雖然如此,但是此後祁軒沒有再娶,一心一意輔助小皇帝,死後與攝政王妃同棺,葬入南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