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亭沉默了不知道有多久,或許風兒真的說對了,這一次,他又想丟下風兒;他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能把十年前的錯誤繼續下去了,宋溪亭……
於是他回過身來,緊緊抱著風兒:“我們一起離開吧!”風兒看著他的臉,眼中飽含淚水欣慰地笑了……
第二日下午,宋溪亭派手下的兄弟告知杜彪和丘鱷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向寨子中的兄弟宣告,於是大家在寨子中的正廳齊聚一堂,等待著宋溪亭。或許是宋溪亭準備通知給大家的事情十分重要,就連先前一直未曾露麵的杜彪的壓寨夫人也出現了。
大家並沒有等得太久,也就兩盞茶的功夫,宋溪亭就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的就是風颸颻。
杜彪看他來了,就問出了大家都很想知道的問題:“老二啊,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了吧!”宋溪亭點了下頭,拉著風颸颻走到了大廳正中,轉身麵向眾位兄弟:“我宋溪亭今日宣布:從此金盆洗手,與風兒一同退隱!”
杜彪似乎並未感到吃驚,他還沒有說什麼,不料丘鱷卻最先向宋溪亭和風兒發難:“大哥!此次搶親,福家的小姐本來該是你的小妾,可是你念及二哥多年獨居把福家小姐給了他,本是想讓他對你多一些兄弟情分,可你看他為了一個女人居然要和咱們分道揚鑣!”
眾兄弟也紛紛勸著:“二當家你可不能這麼做!”“二當家你還是再多考慮一下!”“二當家你這麼做未免不太仗義!”……
在場眾人說著正歡,隻有杜彪的壓寨夫人依舊是一副冰冷的麵孔,淡然地從手邊端起茶盞,慢慢地品味著盞中的新茶。
“看樣子二弟你是去意已定!大哥知道寨中終究是留不住你的!”杜彪略搖了頭,感歎道。
“我看二哥八成是被那女人迷失了心智,妖女!看刀!”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丘鱷腰間寒光乍現,青蛇彎刀已經直逼風兒麵門而去,當風兒看清楚一切的時候,宋溪亭穩穩抓住了直逼風兒的青蛇彎刀,刹那間,宋溪亭的手掌湧出一股鮮血,順著丘鱷手中青蛇彎刀的刀鋒一滴滴滴下……
風兒看見此情此景頓時間呆住了,但是她馬上回過神來,上前一步,晃著宋溪亭的另一隻手:“溪亭,快放開啊!你怎麼樣?”
宋溪亭聽了風兒的勸鬆開了手,一直淡然坐在一旁的杜彪的夫人順勢將一個藥瓶丟給宋溪亭,宋溪亭用左手牢牢接住,正過身來麵對杜彪壓寨夫人,雙手抱拳道:“多謝嫂子!”
從那個姑娘丟給宋溪亭金創藥的手法來看,這小姑娘的武功修為可是不低呢!
“老三,夠了!他要走就執行老規矩吧!”杜彪說著。
風兒聽著杜彪這句話,又看見了丘鱷的眼中閃著一絲凶狠的目光,當下就明白了反正這個所謂的“老規矩”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眉頭緊鎖著,急切地問了句:“什麼規矩?”丘鱷窮凶極惡的目光中霎時間添了一絲的色意:“老規矩?小美人兒,我手中的這把寶刀在當下的兵器排行榜上位居第二,此刀凶殺戾氣要靠吸食人血才能震住。老規矩就是宋溪亭想要金盆洗手要先挨上十二刀,他能活著就可以離開!你說你的情兒他能不能受用得了?!”
風兒頓時間腦海之中一片混亂,她回過頭看著宋溪亭不停地搖著頭,眼中淚水不停地徘徊:“不,不要!我留下來,你不要答應他!你會死的!”風兒雙手緊緊拉著宋溪亭手臂。
宋溪亭看著風兒,微微笑了一下:“你難道忘了我答應要帶你離開麼?十年前我做錯了十年後希望我可以有改正錯誤的機會。”
說罷,他大聲吩咐著下麵的兄弟:“現在我還沒有離開寨子,我的話你們還要聽,來人!把她——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