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彪也向著大夥兒使了個眼色,於是走上來兩個漢子,他們強行架起風兒雙臂,把她拖了下去,風兒無助地掙紮著,淚水一下子湧出,她呐喊著:“溪亭!我錯了,我不走了!我留下來!你不要答應他!”
丘鱷其實並不服他的兩個哥哥,他的野心在於把這兩個哥哥全都踢開,自己當老大才來的痛快,於是讓他來執行這個“老規矩”,他要是不來點兒挾私報複那可真是對不起他。
於是,丘鱷雙手緊握青蛇彎刀,邪惡的目光落在宋溪亭的身上,但見空中唰唰唰三道寒光閃過,宋溪亭的背上立刻開了三道口子,不停地冒著鮮血,宋溪亭的臉色頓時間就顯得十分蒼白了;一旁的風兒掙紮著,她想要來到他的身邊,用自己的似水柔情減輕一些他的痛苦。
但一旁的丘鱷才不希望這樣,他想要讓宋溪亭死,隻有這樣,眼前的美人才能歸他所有,於是他再度提起彎刀,對準了宋溪亭的前胸手臂,風兒哭著喊道:“不!不要!他身上有舊傷,你們不能這樣對他!”
聽到風兒歇斯底裏的聲音,丘鱷的凶殘之火燃得更旺了,手起刀落,宋溪亭一下子單膝跪地,右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胸口,頭上的汗水一顆顆滴在地上摔得粉碎。
丘鱷手中的青蛇彎刀上沾滿了血,但是卻突然一下被青蛇彎刀上的凹槽一下子吸進,於是丘鱷第三次提起寶刀,連砍六刀,他心想:姓宋的你想要玩兒英雄救美,我就先要了你的小命兒!又接著挨了六刀的宋溪亭再也支撐不住重傷的身體,於是他應勢倒地。
一直在旁邊很鎮定的壓寨夫人卻再也看不下去,於是她起身離開了。
“溪亭!溪亭!”風兒臉上淌著淚水,看著重傷倒地的宋溪亭大聲呼喚著他的名字。
杜彪給押解著風兒的兩個漢子使了個眼神,兩個漢子放開了風兒,風兒一下子向著倒地的宋溪亭撲了過去,她吃力地把宋溪亭的身體抬起來抱在懷裏。
這時候,她感到她的手被抓住了,一個微弱的聲音這樣和她說著:“風兒……扶我……扶我起來,我們可以……離開了,我答應……答應你的事情……終於……做到了。”
風兒不停地點著頭:“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做到!溪亭,我們自由了,我們走!”說著,風兒十分吃力地把宋溪亭扶起來,緩緩地向著門外走去,他們的身後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路。
正當他們剛要走出門口,杜彪的夫人手上拿著一個包袱喊住了他們:“風兒姑娘!”
風兒聽到了,就停下腳步,杜彪夫人把包袱交給風兒,囑咐說:“二弟的底子好,才使得今天挨了十二刀還能有命保你下山,這裏麵是他的情天弓還有一些金創藥,走吧!”
夫人沒有等到風兒說出謝字就轉身離開了,杜彪也還是遵守諾言的,並沒有阻攔他們二人,讓他們順利離開了。
隻是丘鱷在一旁問杜彪:“大哥!你就這樣讓他們下了山麼?”
杜彪並沒有理會丘鱷的這一問,轉身離開了,大家看著大當家的已經走了,也就各自散了,丘鱷心中實在不悅,但也無奈眼前一切已成事實,隻好懷著一肚子的怨氣回了房間。
其實,風兒他們並沒有走多遠,宋溪亭就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倒下了,夫人贈的藥隻是杯水車薪,宋溪亭的傷勢太重了,無論風兒怎樣喊著他的名字,他也再不能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