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詩(2 / 3)

軍神搖了搖頭,示意我別繼續問這個問題。

我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與她並肩行走在雨後初晴的大街上。

酒吧的位置很偏僻。

從各種意義上來說,它都很偏僻

它處在一個很偏僻的小街的一個角落處

而且富有審判時代前的氣息。

榆木的牌匾上用中文寫著“難民營”三個字

然後下麵用花體的英文標注的酒店的英文名

門麵上沒有霓虹,沒有大號的玻璃櫥窗。隻有一扇關閉著的木門和幾扇窗戶。

“幾乎就是一個木屋啊。”

這是軍神看到這個地方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難民營?我居然對酒店的名字抱有期待,看來我太天真了。”軍神掃了一眼牌匾之後發出了標誌性的冷笑。

“先別著急笑話我。”我笑了笑

“它有這個名字是有原因的。”我一把推開了木門

屋內的陳設不算簡陋,我推開門,外麵的光芒照射進來,使整個屋子不那麼黑暗。吧台處於房間偏左邊的位置,上麵有幾盞小號的吊燈照著不到一人高的木桌,桌子後麵有一個可供兩人並排行走的空地,靠著牆有一個擺著酒的櫃子。陳列著各個年份的酒,還有雞尾酒的原料。

吧台附近有一個用門簾隔開的空間,裏麵的東西看不清,其實那個是給員工住的,分一二層樓。

小圓桌老老實實的按規矩擺放著。雖然簡單,但是幹淨。

五六個客人占據著不同位置的桌子,對著桌上的酒或菜發呆。但是看到我走進屋裏後,這些人大多都向我揮手致意

“呦!凱利小子!放學了啊!”

“店長回來了呀!”

我一一揮手致意,這時候,有人掀開門簾走了過來。是一個看上去比我年齡小一些的青年。梳著一絲不苟的黑色頭發,穿著幹淨的酒吧的製服,邁著輕快的步伐向我走來。

“店長,歡迎回來。”青年一邊說著一邊接下我脫去的衣服。掛到了衣服架上。

這孩子是蕭澤羽,我店裏的員工之一。

“恩,多謝了。我今天可是客人哦,快去把菜單拿給我。”我笑著對他說

蕭澤羽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我身邊的軍神。突然笑了

“哈哈,好好好,我明白了。那你就坐這個位置吧。”蕭澤羽將我領到了比較居中的位置,順便補了一句:“和老板娘一起。”

“滾蛋。”我看到軍神的臉微微的發紅了。連忙踢了這小子一腳

“老板。”另外一邊,一個戴著眼鏡,穿著連帽衫的,和蕭澤羽年齡差不多的青年也走了出來,原來他一直藏在吧台裏麵,隻是我一直沒發現而已

“這一周的收入和支出幫你統計好了。有空你去吧台翻翻小本子吧。”

這孩子叫李一鳴,在店裏扮演著收銀員的角色。

“啊,小鳴。辛苦你了。去休息吧。”我一麵說著一麵問軍神:“要點什麼?”

“咖啡就好。”

“哦,那我也要咖啡好了。兩杯咖啡,主食的話,牛排可以麼?”我問。

“悉聽尊便。”

“好的,兩份牛排,記得我的要八分熟的。”

“OKOK,其他的呢?要披薩或者漢堡麼?”

“披薩就可以吧。”我說

“恩,沒別的要求我就去上菜了。”蕭澤羽壞笑了一陣說:“一共一百萬美元。”

一邊的軍神嚇了一跳。幾乎是站了起來:“開玩笑!你們的牛排是鍍金的?”

“哈哈哈,我開玩笑的啦,一共一百。”蕭澤羽在點菜的賬簿上用筆隨意的劃拉了兩下後便走了。

我歎了一口氣,對軍神說:“這個店的名字由來,想聽麼?”

“想。”軍神點了點頭

“這個地方,迎接的客人全是新生者。”

“是麼。。”軍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因為在社會上遭受的差勁待遇,無數新生者尋求著發泄的地方,想要用酒精來麻醉一下,逃避一下,但是別的酒吧,根本不歡迎新生者,那些人就像趕走蒼蠅一樣將無助的新生者們趕來趕去。”

“沒錯!”一個滿臉胡子的大漢一拍桌子大喊道:“要不是老店長好心收留我們,給我們待的地方,給我們吃的,說不定我們會餓死在街頭。”

“那些人類!根本不把我們當人。”另一位幹瘦的中年人搖了搖頭,似乎正強忍著淚水:“拖欠工資理所應當,髒活累活全是我們來幹!餓暈了,虛脫了從來沒人去管!”

這話在酒館掀起了一陣波瀾。一時間,抱怨的聲連續不斷。

軍神撥了撥額前的劉海,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這個地方,是確確實實為難民提供的難民營啊。”

“恩,我剛開始也是到這裏打工,後來店長說要出去旅行,將酒館留給了我。”

“是嗎。真是狗屎運呢,你。”

“店長她人很好的。最開始的時候,也是她收養了沒有父母的我。”

“你的父母呢?”軍神好奇的問

“店長說,在一場車禍中全都去世了。店長找到了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我,並收養了我。”

這時候,蕭澤羽將菜端了上來。對我眨了眨眼,然後朗聲說道:“二位請慢用!”

軍神將放糖放入咖啡中,然後用湯匙攪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