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費心費力,什麼叫做太過度了……
六皇子頓時暴怒,眸光陰鷙,唇角泛著一絲冷笑:“蘇婉凝,你說什麼?”
膽敢如此指責他,膽子真是大了。
從未見他如此生氣過,蘇婉凝小腦袋一縮,難道自己不是好心?
“啊!”
蘇婉凝正考慮著自個到底哪說錯了,卻見那原本死活要貼在司徒軒身上的藍月,卻好像被什麼驚著了似的,猛然起身,連滾帶爬的就滾下了榻。
蘇婉凝糊裏糊塗的,這是怎麼了?
仔細一瞧,才發現司徒軒不太對勁,臉色蒼白,表情隱忍。
“你怎麼了?”
蘇婉凝走過去,奇怪的問了一句。
“葉風。”
司徒軒沒空搭理她,咬牙喚進葉風。
葉風進來以後,發現司徒軒的異樣,頓時大驚,忙道:“殿下,可是身子不適?”
“小墨呢?”
司徒軒強自鎮定,試圖用內力化解掉身體上那股越來越濃的冰寒之氣,可毫無作用。
“墨公子下午已出宮了,說是明日才回,屬下這就去找他。”
葉風皺了皺眉頭,急忙叫了葉冷進來:“你在這守著殿下,我去找墨公子。”
司徒軒突然發病,跟在他身邊的人,都知道他的情況。
藍月早已從地上爬了起來,趕緊命人去拿棉被。
於遷已叫丫頭去準備熱水,而且越多越好。
蘇婉凝這時才明白,司徒軒又發病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司徒軒發病,也是一驚,忙走過去問道:“殿下,您哪不舒服?”
她現在沒空跟這個男人生氣,隻是看他一副痛苦的樣子,她心裏竟也覺出了難受。
她一向是個感情很淡的人,所關心的人沒多少。
可是對司徒軒,她心裏到底生出了幾分不同。
“本殿沒事,你回去。”
司徒軒現下也沒空與她慪氣,隻冷聲讓她回去。
因為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哪知,他這次發病異常厲害,體內的冰寒之氣,似乎比前些時候要厲害許多。
偏偏墨子逸又不在,饒是丫鬟拿了好多棉被來蓋在他身上,也絲毫不起作用。
司徒軒的身體越來越冷,仿佛墜入了冰窖一般,臉色蒼白如紙。
他終是忍不住,身體劇烈的哆嗦著,喉嚨裏發出幾聲痛苦的悶哼。
“殿下,你中毒了?”
蘇婉凝看了半天,看明白以後,卻是吃了一驚。
他哪裏是普通的舊疾,他分明就是中了毒。
她一直以為他隻是體質寒涼,所以偷偷的用了些溫補的藥,卻沒有看出他是中了毒。
“你怎麼知道的?”
蘇婉凝剛剛想要上前查看一下司徒軒的情況,卻不想在這守著司徒軒的葉風,突然就抽出了身上的佩劍,架在了她脖子上。
葉風是司徒軒的心腹,前些日子他還奉命去查蘇婉凝,現在又見蘇婉凝一眼就看出司徒軒是中了毒,所以便懷疑蘇婉凝的目的。
“你幹什麼?”
蘇婉凝皺了皺眉,試圖撥開葉風的劍。
哪知,葉風手中的劍卻又近了三寸,聲音冰冷無情:“說,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來此是不是要害殿下的?”
“害你個頭啊!”
蘇婉凝徹底怒了,我要害他我早害了,還用等到現在,司徒軒身邊的人都什麼腦子啊。
“放開她。”
不曾想,已經近乎發瘋的司徒軒,突然費力的擠出了這幾個字。
“殿下。”
葉風皺眉,殿下真是被美色迷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