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司徒軒臉色難看的盯著跪在地上顫抖的張嬤嬤,皺眉問了一句。
“王爺,這人企圖在王妃生產之時對王妃不利,還好被王妃識破了。”
瀾夏雙手奉上那把帶血的剪刀。
那是張嬤嬤隨身帶的利器,剛剛想趁蘇婉凝意識混亂的時候對蘇婉凝下手。
隻是她那把剪刀才拿出來,蘇婉凝就發現了她的意圖。
蘇婉凝現在是意識混亂的很,隻是她天性警覺。
一旦有危險靠近,她就能馬上感覺出來。
若不是這樣,張嬤嬤有接生嬤嬤的身份掩護,大家又忙亂的很,說不準真會讓她得手。
蘇婉凝現在在生產,根本受不得任何的傷害,所以哪怕是張嬤嬤一個小的動作,都可能要了蘇婉凝跟孩子的命。
“混賬東西。”
聞此,司徒軒麵色一沉,砰地一聲,桌子上散落的棋子,被震的到處都是。
他怒氣太盛,嚇的一屋子奴才麵色慘白如灰。
就連跪在一旁等候差遣的太醫,都被這股怒氣嚇了一跳。
連永揚都被嚇的往司徒軒懷裏一縮,一聲也不吭,不過卻沒有哭。
“是誰派你來的?”
司徒軒千防萬防,纖羽閣裏裏外外都做了布置,就是擔心有人會對蘇婉凝不利。
然而,就是沒能防到接生嬤嬤身上。
好在,接生嬤嬤準備了兩位,若不然現在就會很麻煩。
那張嬤嬤也被司徒軒的怒氣嚇個半死,隻是卻仍舊咬緊牙關,一句話也沒有說。
“葉風,帶她下去好好問話,直到她招供為止。”
司徒軒現在沒工夫跟她廢話,蘇婉凝那還痛著。
他得看到她們母子平安,才有閑工夫管這事。
於是,便叫葉風帶了張嬤嬤去審問。
可惜等葉風進來時,那張嬤嬤竟然直接咬舌自盡了。
眉頭猛然一皺,司徒軒臉色難看的很。
良久,抬了抬手,冷聲道:“拖去亂葬崗埋了。”
他早該想到的,張嬤嬤今個既然敢對蘇婉凝不利,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
她這麼做無論成功與否都沒有活路。
所以,她怎麼可能會招認。
這倒是有點像死士了,隻是不知道幕後那個混蛋是誰。
痛依然在繼續,蘇婉凝整個人都被汗水濕透,她死死的抓著身下的被褥,緊咬牙關,幾乎不怎麼喊叫。
連水墨都看的心疼不已,著急道:“主子,您要是疼的厲害,就喊兩聲吧。”
女人生孩子真是不容易。
而司徒軒這也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場麵,聽著裏麵丫頭的喊聲,心中一片疼惜。
那小娃也真夠折磨人的,雖然沒有如永揚那時候是早產兒凶險異常,可也是磨磨蹭蹭的不肯出來,好像是故意要折磨蘇婉凝似的。
催產藥喝了一碗又一碗,僅剩的接生嬤嬤忙活的汗流浹背,守著的丫頭也心急如焚,可那小娃就是死活不肯出來。
等在外間的司徒軒都惱了,很想訓斥一下那小東西,讓他趕緊出來,不要再折磨他母妃了。
蘇婉凝痛了整整三個時辰,大半日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了,那小娃才算磨蹭夠,肯從娘胎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