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跳出怪圈的智能人(3)(1 / 3)

智能產業現在在我國還是一個朦朧的概念。智能產品的主體是人,是人的腦袋。智能產業是把人的智能作為開發的對象,使人的知識價值實現其經濟效益。智總如何提供優化方案,製訂優化策略?日的理論用不上,新的思維不夠用。在智總,天天都有危機感。小沈說。

譬如財產關係。社會的基本關係,不就是人際物質利益關係——通過對財產的占有表現出來的關係。利益的個人所有並不因為公有製而消亡。商品交換是調整人的物質關係最自然的社會形式。市場機製建造的必要前提,是允許人民自由使用財產,包括投資。(後來我與聞慧勇聊天時,覺得他在這個問題上的看法和小沈有別。小沈應當有小沈的看法,如同小聞應當有小聞的看法,如同每一個人都應當有和別人不盡相同的看法。這一種看法是對的,並不排斥另一種看法也是對的;如果這一種看法是錯的,並不表明另一種看法不是錯的。)投資主體的多元化,改變了單個投資體直接組織經營的原始經濟組織方式沈奎,你是想從根本上改變現有財產關係?不,他是想探討……他看到為留學生呼救的報道時,他隻想自救;讓他考慮開發區的優化策略時,他想他得快速優化自己的思維。

沈奎,看上去白白淨淨。可他眼睛的幽深處,好像老是有人在點火似的,閃爍著。

辦成冒險家的樂園

未來卓越的現代化人才,將在一代絕非完善的青年中誕生。

清秀遮掩了他的瘦弱,瘦弱遮掩了他的激越,激越遮掩了他的聰靈,聰靈遮掩了他的深沉,深沉遮掩了他的憂慮,憂慮遮掩了他的單純。

他叫聞慧勇。

他1984年在中山大學經濟係畢業時,分到北京一所大學任教。

不去。

當時廣州經濟改革形勢很好。而理論較之經濟實踐的發展,太蒼白無力。他才二十七歲,不想在一個穩定的環境裏工作,隻想在一個動蕩的世界裏尋找機會。是的,在還能冒險的年齡,想多擔些風險。分配單位中有雲南計委。沒人去。雲南經濟比較落後,更需要新東西去衝擊。(有人認為到經濟發達的地方更能發展自我,有人認為到經濟落後的地方更能發揮作用。都對都有道理都長誌氣都有作為。)聞慧勇告別了正在廣州瀆碩士生的未婚妻,走了。

一年半以後。小聞和雲南省委聯係了承包一個縣的事宜,而且搞了一個縣城綜合體製改革方案。因為縣是濃縮的社會。他又和省商學院聯係好辦一個企業谘詢公司,章程也寫就了。然後,然後他被送上回上海老家的飛機——病了。他怎麼會得這種該死的、該詛咒的病?太拚命了?可他還年輕、還那麼年輕啊!

上帝啊,他這輩子做錯了什麼事,要這麼懲罰他?等著他的是什麼呢?不——,力所不及的事,不去想它!

他從來隻知道把力所能及的事做好。他1973年在上海高中畢業後,去了農場。從批林批孔到反資產階級法權到組織馬列小組,用當時的觀點看,他一件件事都做好了。讀了馬列,繼而想探索社會發展的規律。他走進一個個農家。農民,不是從水深火熱的舊社會解放出來了麼?但是解放了的農民吃著南瓜、玉米、鹹菜,床板上鋪著稻草。比解放了的農民多解放一點的是村幹部,可以一邊喊專門利人,一邊專門利己。

當時的聞慧勇以為社會的腐敗就是人的腐敗,以為把這樣的村千部撤換了就好了。後來上了經濟係,才明白體製的不能不改革。但是又非常不滿意那種推理小說似的理論。七年的農場生活,在他心靈的土地上種下了憂國憂民的根他在上海就醫,生還人間後,雲南是去不成了。

上海、廣州、深圳的幾家投資公司、信息中心要他。按常規的看法這些單位都是美差。但是聞慧勇要的是開創性的事業。隻有當他見到郭曉東的時候,他才洶湧起一股如他當年投奔雲南時的激情。郭曉東說我國智能產業的落後越發導致知識的落後。智能產業的市場環節很不成熟,智總怎麼搞,如同一場球賽,得不斷地調整隊員,誰上場,誰下場,隊員和戰略不斷變化。郭曉東已經五十幾歲了,他希望智總是他人生的最後一個衝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