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桃花潭別墅。

時淺黛正睡得迷迷糊糊時,感覺有一抹涼意覆上她的雙唇,緊接著便是侵略般的吸允。

許久之後,那片涼涼的柔軟逐漸向下遊走,所到之處酥麻一路蔓延。

時淺黛終是沒有忍住,唇間“嚶嚀”一聲。

是熟悉的木質香氣,顧輕舟回來了啊。

自從爺爺去世之後,顧輕舟已經有一周沒有回來住了。

男人仿佛要把這七天沒有索取的欲全部補上,動作猛烈而又急促。

時淺黛原本打算這次不發出聲音的,但男人的撞擊實在太強烈,她情不自禁。

舒服,至全身的每一個毛孔。

每到這一刻,她都會原諒這個男人白天的忙碌和冰冷。也隻有在這一刻,會讓時淺黛有種錯覺,她潛藏在心底的愛似乎得到了些許回應。

顧輕舟生得矜貴,性子也冷。他們結婚兩年來白天說的話加一起,都沒有晚上在一起做的多。

每一次的睡前運動,男人都很能幹,往往一折騰就到半夜。

時淺黛有時候也很費解,這個男人的精力是怎麼做到如此旺盛的。

狗腰勁瘦的,勁兒還挺大,一晚上鬧幾回,還不影響他次日的工作。

今晚更甚,已經第五次了,他還是那麼猛烈。

時淺黛覺得再不結束,自己就要昏死過去了。

終於結束。

時淺黛人已經累得軟綿無力,臉色是情\/欲後的緋紅,漂亮的杏眼眯著,濃密的睫毛鋪在眼睛下方,與她瓷白的皮膚相襯顯得黑白分明。

她人兒滿足的戰栗著,困意襲來昏昏欲睡,但是在臨睡著前她沒有忘記要跟顧輕舟說的話。

爺爺去了,兩年的婚期已經過去,她也沒有再留下的理由。

“顧輕舟,我們離婚吧。”

男人緊貼著女人背後的身體輕微一震,好一會兒才將環著她細腰的雙手鬆開。

身後的男人迅速起身下床,緊跟著臥室門“砰”的一聲被狠狠關上。

時淺黛混沌著的腦袋瞬間清晰,但後來她再沒有聽到顧輕舟回到臥室的聲音。

她實在太困了,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一覺睡到自然醒,已經是快中午了。時淺黛趕緊起來衝進洗澡間。

臥室地板上的一片狼藉能夠看出來昨晚男人的急切和猛烈,睡衣和扣子各自在地上淩亂著。

這個男人的需求是極其強烈的,幾天不做一定是憋壞了。

然而時淺黛卻漸漸發現,她竟然很喜歡跟他一起做的感覺,包括各種奇怪的姿勢,她都願意嚐試並且還很享受。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是不是很變態或者是很羞恥,但顧輕舟不在的這些天,她想他了。

除了想他的人,還有他的“活兒”。

雖然她隻感受過他一個人,但她從內心可以肯定,他就是最好的,因為他給了她床上最好的體驗感。

當然,不僅僅是床上。

沙發、餐廳、陽台、客廳、洗手台,就連廚房都留下過他們瘋狂的交合痕跡。

不過,這些內容僅限於晚上。

誰會想到,晚上做著最瘋狂最羞恥最親密動作的兩個人,白天卻處成了點頭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