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淺黛渾身酸疼,特別是腰和臀,昨天晚上用太多,現在要了命了。

洗漱完,時淺黛拿起手機按亮屏幕,一條信息也沒有。

於是,她打開顧輕舟的信息頁麵,思考片刻,抿唇輸入內容:顧輕舟,我們離婚吧。

沒有回複。

他可能在忙沒看到吧。

等到中午12點多,依然沒有回複。

時淺黛想去公司找他當麵說清楚,昨天晚上氛圍不對,也可能自己迷迷糊糊的沒說清楚。

想到這兒,她卷起袖子到廚房做了一些蔬菜沙拉和一些水果沙拉,再煎兩個蛋裹在麵包片裏,一頓午飯就算成了。

去找顧輕舟總不能空著手吧,即便是離婚也沒有必鬧那麼生分,人家又不欠自己的。

但要買個什麼禮物也不太合適宜,畢竟是提離婚。所以還是自己動手意思一下,不但經濟實惠,也算是兩人和平分開。

這也是她做的最熟練的一餐了,平時在家都有鍾點阿姨來做飯的,時淺黛根本不用自己動手,這兩年都是如此。

她平時除了去醫院照顧母親,就是在桃花潭的畫室裏坐上半天。

這兩年托顧輕舟的福,她和母親的所有花費都是這個男人承擔的。

以後離婚了,她和母親的天就要自己獨立撐起來了,不過還好,除了顧輕舟平時給的。

,再加上自己給別人畫短故事,錢也馬馬虎虎夠用。

時淺黛,加油!

顧氏集團。

顧輕舟坐在辦公室裏麵色冰冷,一雙眸子兀自垂著,盯著桌上的文件一動不動。

他這個動作已經持續了半個多小時了,那頁文件估計都要被他冰冷的眼神戳了一個洞。

他心裏亂的很。

沒良心的小東西,用完我就扔,爺爺方才入土為安她就要拋棄親夫,她是不是想讓我打斷她的小細腿。

昨天晚上還那麼配合,搞得他以為她不會記得當初的約定了,誰知道這個小東西記性這麼好。

他後悔了,當初爺爺給他指婚的時候他為什麼要那麼拽,當著人家小姑娘的麵說什麼“婚期兩年,各奔東西”!

現在小東西要履行約定了,她就不能試試不守信用?

上次提,這還沒過多久又提,沒完了是吧。

她就算耍無賴不認賬,本少也默許了,當初又沒有合同文書白紙黑字,那麼較真幹嘛!

唉!

怎麼七百多個日夜就能過的這樣快?

一不小心就超期了。

之前借口老爺子身體不好,怕“離婚”二字影響到他老人家的病情,可現在老爺子不在了,該找什麼借口拖延呢。

顧輕舟有點煩躁。

程傑站在總裁辦門口躊躇了半天,還是沒敢再進去提醒老板該吃午飯了。

他怕啊,這位爺的話就像銳利的刀子,那刀尖直衝人的心髒,痛感直擊心靈。

就單單一個“滾”字,那就像一個小地雷,每次都精準的丟到他的腦門上,幾乎把他炸得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