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看了眼含笑相望的水恕,俯身將昊澤抱在懷中,笑道:“是了,父王現在非但有你娘親還有你們這兩個搗蛋鬼,所以這所謂的擇選夫婿,跟咱們家沒有半點的關係。乖,帶著妹妹去找祖母去,別在這裏添亂摻一腳。”
聽著周遭眾人的悶笑聲,那雲雀公主臉上忽青忽白,看著水溶冷厲如刀的眼睛氣的跺了跺腳,卻絲毫不退縮的揚鞭指著黛玉,“你,今日就算是你不想比也要同本主相比,你做什麼?”雲雀的聲音戛然而止,驚恐的看著水溶。
修長的兩個手指輕輕的夾著她的長鞭,微微用力,那看似強韌的長鞭登時折斷。隨手丟棄在地上,水溶冷冷地道:“吾妻本王愛若珍寶,就算你身為西羅國公主,本王也絕不容許你這樣鞭指向她。”眉宇間陡然釋放的冷凝氣勢奪人攝魄,身邊所有一切都已成空茫,頗有君臨天下睥睨蒼生之態。
望著如此氣勢奪人的水溶,水沛手中的折扇頓了頓,水恕卻是挑高了眉頭,含著絲絲笑意。當初皇後過世前所說的話果真是半點不差,隻要不惹到水溶心中的底線,所有的事情都好商量。也是因為他的這個底線,所以他才會將水沄扶上太子之位,盡心竭力的輔佐著他。如此想,水恕覺得長舒一口氣,有水溶相扶水沄,他百年後也能放心的去見皇後了吧。
惠妃站起身來輕輕笑道:“依著臣妾來說,倒不若讓她們比比看看。這雲雀公主的心思怕是落在北王爺的身上了,若是她贏了,將她賜予北靜王為側妃當真也使得。”
“雲雀貴為一國公主怎麼能屈於側妃之位?”水恕微微含笑的順著惠妃的話說了下來,側首望了望低斂眉頭半分不動的雲龍,笑道:“雲龍世子意下如何?”那雲龍抬起頭來看著水恕,冷厲的眉眼掃向雲雀,淡淡地道:“雲雀生來頑劣不服管教,今日已十分的冒犯北靜王和王妃,還請陛下北靜王北靜王妃莫要見怪。”
“朕知道,雲雀公主定是不服方才的比賽結果。既然如此,北靜王妃不會騎馬,那何不讓北靜王爺陪著她一起?”水恕微微含笑的看著水溶,水沄亦是站起身來,緩緩笑道:“父皇的提議當真是好,北靜王妃既然不會騎馬,那就讓北靜王陪著她一起,兩人同稱一騎。”
雲龍淡漠的眼睛落在黛玉的麵容上,轉首看著滿臉不馴的雲雀,起身道:“既然聖上如此提議,那雲龍隻能替雲雀多謝聖上不怪責之恩。”那雲雀上前來,道:“多謝聖上!雲雀若是輸了便心服口服,再不會多說什麼。隻是雲雀若贏了呢?”神采飛揚的自信滿滿讓水恕笑了笑,許諾道:“若是你贏了,朕應允你個王妃之位。”雲龍來不及阻止,那雲雀已經應聲。
水溶淡淡眸光看向水恕,似有若無的淺笑溢出唇角,牽著黛玉小手走下台階,躬身拜下道:“微臣謹遵聖上旨意。”那雲雀半是得意的抬頭看向黛玉,黛玉無所謂的微微淺笑,給她王妃之位,並不一定就是北靜王妃之位。
比賽的兩匹馬皆是水恕親手所擇,一模一樣的黑色駿馬,黑色的毛皮在太陽下微微泛著光亮,是上等的好馬。周圍的高台上圍滿了興致勃勃的眾人,北靜王太妃眉宇間的怒氣卻是越發的積累,水昊澤使了個眼色與清婉,兩人上前攀著北靜王太妃的脖子,嬌聲問道:“祖母,祖母,父王和母妃會贏得對不對?我們不能輸給那個番邦公主對不對?”
北靜王太妃摟著他們靠在懷中,心中亦是看不慣那雲雀的所作所為,笑著道:“對,你父王和母妃定會贏得,來,昊澤清婉,做到祖母身邊,咱們就好生瞧著你父王帶著你母妃回來。”
水溶抱著黛玉翻身上馬,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黛玉麵頰微紅,心中微顫有幾分害怕卻也不敢偎在他懷中,直挺挺的坐著,半是抱怨地道:“真真的是藍顏禍水,貽害四方!”水溶將她身上的披風牢牢係好,嗤笑道:“我什麼時候成了藍顏禍水了?”黛玉回身極快的白了他一眼,換來的卻是水溶更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