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功名這才不甘不願地打消了這個想法。
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這次白先生一定會派出邪屍,對於如何對付邪屍我已經有了想法,但是我擔心的是到時候能不能保護好藍功名。
邪屍不同凶靈,凶靈可以用符咒阻擋,哪怕我直接把雷尺令給他讓他護體也行。但雷尺令對邪屍的作用有限,而邪屍又是被白先生操控著的,哪怕拚著受傷,一旦接近藍功名,想要殺死他輕而易舉。
我得想個辦法保住藍功名的性命才行。
我腦海裏忽然閃過了什麼:“等等,或許真的可以用替身符!”
藍功名眼睛一亮:“你想到什麼好辦法了?”
我知道他還在想找人替他避禍,但是,我想的不是讓別人替身藍功名,而是用物件替身成藍功名!
不過我沒打算跟藍功名說我的計劃,隻是衝他自信一笑:“隻要你聽我的,我保證你能活下來!”
藍功名卻隻是將信將疑,不過事到如今,他也隻能聽我的了。
我先出門溜達了一下。
現在已經很晚了,住院部也沒有了白天的熱鬧,變得冷冷清清,前台有個圓臉蛋的小護士正在值班,小護士看我一個人在走廊瞎晃蕩,問我有什麼事。
我說沒事,就是想找地方抽根煙。
小護士給我指了個方向:“那邊是抽煙室。”
我過去抽了根煙,回來的時候跟小護士閑聊起來:“今天晚上就你一個人值夜班啊?”
小護士搖搖頭:“還有一個,她還沒來。洛醫生也在,晚上有事可以叫我們。”
兩個夜班護士,還有一個夜班醫生,到時候得想個辦法把她們支走,別殃及無辜。
“我就說呢,一個人值夜班也太辛苦了。你皮膚這麼好,不怎麼值夜班吧?”
“哪有,我經常值夜班的。”小護士摸了摸自己臉,臉上笑意明顯。
我又套了幾句近乎,這時候有人叫她送藥,她起身去配藥室,我自然而然地跟了過去。
她沒有在意,一邊跟我聊天一邊拿藥,渾然沒注意我拿了兩根針管藏在袖口。
又跟她說了兩句,我找了個借口回到病房。
我把剛剛順來的針管拿出來,又拿出一隻碗,對藍功名說:“你把手伸出來,我抽點血。”
“抽血幹嘛?”
“有用。”
見他磨磨唧唧的不願意抽血,我直接自己上手。
抽了好幾管,估摸著差不多有個600cc了,我停下手。人體失血上限是800cc,再抽下去藍功名怕是要死在我手裏。
藍功名這時候嘴唇都有點發白了,心疼地看著被我倒進碗裏的血:“你抽了多少,我怎麼感覺頭有點暈。”
“就這麼點血你死不了,這些都是要用來對付邪屍的。”
藍功名這個狀態正好,虛弱就虛弱點,反正我又是沒指望他跟我一起對付邪屍。
他氣血虛,白先生就不能很快找到他。
我拿出一塊雷擊木,將它分成六塊,略微雕刻出人形,又把中間掏空,將浸透了藍功名血的棉花塞進去。
接下來就是開光,我對著它們一一念道:“替身代身,枯木作你麵,枯枝作你衣,未開光便是木,開了光變神通;開你左耳聽陰俯,右耳聽陽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