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君惟琛按時起來。
坐在餐廳吃早餐的時候,傭人們紛紛側目看他。
君惟琛察覺到傭人的不對,清了清嗓音道:“大少奶奶呢?”
按照往常,名媛早已在自己身邊布菜了。
傭人戰戰兢兢答道:“回大少爺的話,大少奶奶昨晚就離開了。”
“昨晚?”她跟自己提完離婚就直接走了?
是去找她口中說的律師,還是回娘家了?
和名媛結婚這麼多年,君惟琛從未真正了解過這個女人。
不管怎樣,他和名媛當初都是簽署了協議的。
也是名媛自己答應留下,就算暫時自己無法愛上她。
“是的大少爺,大少奶奶什麼都沒拿,就直接離開了。”
君惟琛覺得頭有些疼。
什麼都沒拿。
她這是打算淨身出戶麼?
就算要離婚,夫妻間該有的財產分割他也不會少了名媛的。女人至於這麼快就離開麼?
“行了,我知道了。”君惟琛也沒了心情,直接起身離開。
他還有一個公司早會需要開,沒工夫耽擱。
午後,一份文件送到了君惟琛手中。
名媛沒有直接見他,隻是打了通電話。
“我們見一麵再談。”君惟琛少有沉聲道。
就算是離婚,也得雙方去公證處公證才行,她直接甩給自己一份離婚協議做什麼。
“君惟琛,沒必要了吧,我放過你,也請你給我留最後一絲顏麵。”
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她以為君惟琛多多少少對自己有些憐憫,沒想到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這次是她提出的離婚,就算是保留最後一絲體麵。
她不會活得那麼失敗,也不會那麼窩囊。
“你在君家的東西還沒拿走。”君惟琛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本來離婚是自己也希望的,可此刻他卻希望能和名媛見一麵。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還沒那麼苛待名媛。
名媛沉默了一會,隨後幽幽出聲:“那些東西都是花你錢買的,君惟琛,那些並不屬於我。”
除了她這個人,她在君家莊園根本沒有半分存在的痕跡。
君惟琛不會在物質上苛待她,隻有在感情方麵,男人給不了她回應。
不等君惟琛回答,名媛已經掛斷電話。
看著手邊的文件,君惟琛酸疼的太陽穴再一次鼓脹起來。
還真是棘手呢。
離婚公證怎麼也得一趟流程辦下來,名媛已經在上麵簽了字,隻要君惟琛再簽字蓋章就好。
晚間,君惟琛回答君家。
偌大餐廳又隻剩他一人用餐。
他和名媛沒有孩子,所以偌大君家莊園不會有孩子的笑聲。
君惟琛看著盤中的食物,突然想起了自己過世已久的母親。
他母親這輩子,也算是愛錯了人。沒得到君謹修的半分愛,最後還落了一個為情自殺的下場。
名媛和他母親,又有什麼不同?
“大少爺,洗澡水已經放好了,你可以直接去浴室了。”傭人見男人放下餐叉往外走,恭聲道。
往常這些事都是由名媛經手。
這會倒是全交給了傭人。
名媛才不過離開一天,君惟琛就覺得自己的生活似乎少了些什麼。
他一直覺得自己娶個女人回來是為了向家族交差,可這會他想自己錯了。
一個人,再怎麼沒有存在感,在這裏生活了二十多年,各種習慣都還在。
君惟琛閉上眼,眼前全是名媛忙碌的場景。
對於二十多年前的感情,他已經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