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君惟琛一直麻痹自己,說隻是放下,並非是真正忘卻。
他也嚐試去喜歡名媛,可那張臉不一樣,他沒法真正愛上名媛。
所以,到底是什麼時候這種感情已經變了呢。
君惟琛揉著太陽穴,頭一次覺得自己挺渣。
他給不了名媛未來,卻還是要和她結婚。就算打著不愛的幌子,這樣苛待一個女人和渣男有什麼分別?
午夜,君謹修輾轉反側睡不著。
“君惟琛,那都是你的東西。”
“君惟琛,我們離婚吧。”
他到底是把一個女人逼到什麼境地,才會讓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想見你一麵,離婚公證出現了問題。”最後,君惟琛播了通電話給名媛。
名媛似乎是猶疑了一會,可還是答應了。
畢竟這種事不是兒戲,需要雙方都在場才行。
她和君惟琛在當地婚姻所見麵。
短短幾天,君惟琛似乎消瘦了不少。而名媛,從麵色看也像是沒睡好。
“走吧,裏麵的人還在等我們。”
來離婚的多數都是青年人,因為一時置氣提出分開,極少有像他們這樣的中年夫婦來離婚的。
君惟琛單手插在褲袋中,沉聲道:“想好了?真要離婚?”
當初結婚名媛父母是格外讚同的。
君家在倫敦是龍頭,而這些年他們受君家的恩惠也不少,君惟琛不信名媛的父母會同意他們離婚。
“君惟琛,你這是什麼意思?”名媛少有擰眉,發起了脾氣。
她都已經答應離婚了,君惟琛還想怎樣?
他要繼續讓自己待在那座墳墓裏嗎?沒有感情,不會有回應。
“楚清,我們不離婚了。”
這是君惟琛第一次喊名媛的名字。
名媛怔了下。
似是沒反應過來。
“君家莊園你可以繼續住下去,有什麼不滿也可以和我說——”
“君惟琛,你知不知道自己很過分?你要我繼續守著一段無愛的婚姻度過餘生嗎?”名媛大聲質問。
他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
他甚至連自己愛他都盡量躲避。
“無愛?如果我說,可以有愛,你就會繼續答應了?”
名媛咬牙,直接不理他往裏走。
“楚清,我是認真的。”
一句話,再次頓住女人的腳步。
“二十多年了,我知道自己虧欠了你很多。你可以任意發泄自己的情緒,但是有一點你要清楚,你永遠會是君家的大少奶奶。”
楚清不敢置信地回頭,就撞進男人深邃浩瀚的眸中。
一如既往,君惟琛周身散發著儒雅之氣。
他紳士,文質彬彬,待人格外和煦溫柔。
一束光斜斜照來,穿過他們,留下一地陰影。
曾幾何時,我以為自己就快要困死在那座孤城中,可是你出現了。
你並不特別,甚至被我當成了替身相待。
可是楚清啊,我君惟琛這輩子沒愛過什麼女人。
除了席南柒之外,就隻有你了。
二十多年,全是你陪在我身邊,你的心意我都感受得到。
所以,你願意繼續接受我嗎?
“如果你覺得這是座墳墓,那麼我可以陪你一起在這座墳墓裏待著。”
“感情這種事,先來後到是愛,細水流長也是愛。我隻是將自己從第三人的身份裏轉變出來,變成那個能夠獨立經營一段愛的男人。”
所以這一次,能換我來主動嗎。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