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在......”
猶猶豫豫之中,林歸安已然抓住了他的右邊臂膀。
肉眼可見的,原本鼓脹著肌肉的手臂開始幹癟。
犬王被眼前這一幕嚇壞了,忙說道:“他在裏麵!”
“很好。”林歸安拍了拍犬王的肩膀。
拾起了地上的重劍,從正門口走了進去。
撿回一條爛命的犬王,摸索著腰間的信號發射器。
剛拉開信子的一刻,兩眼一翻,一道更為濃鬱的生命光團從他體內脫離開來。
......
虎王坐在內庭的躺椅上,身邊摟著個如花似玉的美人。
大口喝著酒,吃著肉。
望著下方美女美酒近在眼前卻一言不吭的裴玉打趣道:“怎麼了,裴玉斷了條腿,酒色你也拒了?”
沒等裴玉回應,虎王繼續說道:“你放心,這裏可安全的很,況且白將軍已經在著手對付叛軍餘孽了,今天一定會有結果。”
裴玉喝下一杯酒,看著自己的斷腿,眼中浮現了一抹厲色,“血屠,你罪該萬死啊!”
“哈哈哈哈,同死人較什麼勁?”虎王爽朗一笑:“你還怕他死而複生,取了你性命?”
裴玉默不作聲,過了半晌才突然說道:“犬王怎麼去了那麼久?”
“興許是獨自一人去哪裏快活了。”虎王不甚在意的說道。
酒過三巡便想拉著美人去後麵快活。
隻是每走兩步就被庭外站崗士兵的倒地聲吸引,剛要破口大罵,卻發現房間之中突然多了一人。
林歸安坐在原先犬王的位子淡定喝了一口酒,和臉色驚恐的裴玉對視了一眼,“你倒是活的滋潤啊!”
不鹹不淡的話讓虎王和裴玉同時戒備起來。
“林歸安......你居然還活著?!”
當日的爆炸作為當事人的他是最清楚的,自己提前走了都被炸斷了一條腿。
可林歸安幾乎就在爆炸的範圍之內,是怎麼活下來的?
“你都活的好好的,我憑什麼死?”林歸安笑答道。
虎王已然從案前抽出了砍刀,“偷摸小輩,也不知道是怎麼溜進裏的,不過既然來了,那就受死吧!”
虎王已是五流陸地神仙,自然有倨傲的資本。
“我可不是溜進來的。”
林歸安拍了拍案幾,重劍在半空旋轉了兩圈平穩的落在了他的手裏。
一抹極致的黑暗從他的身前暈染開來。
瞬間遮蔽了屋裏的所有光線,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響起。
那幾名陪酒的侍女紛紛化作了幹屍倒在了地上。
就連虎王和裴玉也是有些力不從心的樣子,兩人睜大眼睛對視著。
瞳孔皆是布滿了驚懼。
原本還是中年樣貌的兩人,瞬間像是蒼老了好幾十歲。
“你這是什麼妖術?”
“等你們下了地獄我在同你們說罷!”
林歸安淡淡開口。
隻見他抬起手掌,在兩人的目光下一拳又一拳的打著自己的胸膛。
這種自殘式的手法讓兩人有些不理解。
隻是每一拳下去,就有明亮的光團出現。
林歸安擦了擦嘴角的血,“你們的壽元就是我抵消痛苦的方式啊!”
肉蝶雪蝶相輔相成,這種永動機般承受痛苦,就是林歸安獲得力量的全新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