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此玉佩,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這一問問懵了獄卒。
他眼珠一轉,立刻扔掉了匕首,二話不說,將謝卿雲偷偷和另一個女囚進行了調換。
過不多時,溫佳月來看屍體,隻見地上血汙之中倒著一女屍。
她不放心:“將她轉過來我瞧瞧。”
獄卒應聲將女屍扒拉過來,已是滿臉血肉橫翻,麵目全非。
溫佳月倒吸一口冷氣,差點嘔出來:“你倒是個下手狠的。”
說罷扔下一袋銀子,轉身就走。
可剛走到牢房大門,卻腳下一崴,低頭看去,一塊玉佩正躺在門前。
“這是……”
“哎呦,這是小的不小心掉的,硌了小姐的腳,該打。”獄卒伸手想要拿回來。
“你能有這種好東西?”溫佳月冷笑一聲,白了獄卒一眼,翻過玉佩一瞧,頓時目露精光。
這玉佩上的紋飾……不正是夜王爺的徽標嗎?!
她心頭一陣狂喜。
夜王爺可是權勢滔天!誰能攀上他,那可就是一步登天!
能有這徽標的,必是夜王爺親近的人……想到這兒,溫佳月握緊了玉佩,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
京都北城門。
一裏外的長亭之中,身著玄色披風的男子正獨坐其中,他整個人冷酷而肅穆,恍惚間,夜色似與他融為一體。
忽然,從密林深處躍出一勁衣短打的蒙麵人,疾跑而至。
“回王爺,查過了,謝小姐身上並無玉佩,也並無身孕。”
男子一雙淡煙眉輕輕攏起。
不是她?
那晚雖圓月如晝,但自己卻神誌有失,朦朧中隻有她的唇深深烙印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王爺,還要繼續跟下去嗎?”
“不必了。”
男子揮了揮手。
既不是她,自然無須再跟。
或許她隻是和那女子有幾分相似罷了。
雨聲淅瀝,一輛囚車緩緩穿過北門。
男子遙遙望去,眉間一處月牙狀的瘢痕隱隱散發著紅色的光暈,他皺起眉頭,伸手覆上額頭,輕輕一抹,就將瘢痕遮蓋住了。
於此同時,早已昏死在囚車中的謝卿雲突然睜開了眼睛。
……
四年後,江州大牢。
“豹子,通殺!”
一個稚嫩的女童聲音歡快響起,眾衙役紛紛開始哀嚎。
“見鬼!又輸了!這下半個月的俸祿沒了。”
“半個月俸祿算什麼,我連褲衩都輸了,今晚得光屁股睡覺了!”
眾人一陣哄笑。
忽然,一雙素手伸來,從後拎起了女童的後衣襟。
眾人立即一哄而散,瞬間沒了蹤影。
“娘親……”女童揚起小臉,一雙眼睛笑得如月牙般迷人。
“謝韻桃!我說過多少次了?不準賭錢。”
謝卿雲冷臉,伸手在小桃桃額角上輕拍了一下。
小桃桃輕笑,露出兩個圓圓酒窩。
“還說呢,娘親你一來,他們就都嚇跑了,欠我的銀子也不給了!”
“小財迷!娘親這些年賺的銀子都在你那,還不夠麼?”
“娘親的錢是娘親的,我要賺我自己的!賺到了錢給娘親買個大山頭,娘親你就做女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