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這到底是什麼人?您用得著對他低聲下氣麼?咱再金州可一向都是橫著走!什麼時候這樣低三下四過!”
“你知道個錘子!”方恒恨鐵不成鋼的拍了拍說話的青年的頭,“要是得罪了他,別說是咱,恐怕整個金州城都得地震……”
“地震?不會吧,咱這地方還會地震?讓我看看地震局有沒有發通知……”
“傻逼。”
方恒白了他一眼,頓時無語。
……
幾個小時後。
“患者的情況比較嚴重,需要立刻進行手術。”
“另外,檢查發現患者還患有嚴重的貧血和風濕,可能是因為長期處於潮濕的環境中,且長期營養不良導致的。方便說一下,患者平時是做什麼工作的嗎?居住環境怎麼樣?”
麵對詢問,宇飛愣住了。
離開多年,父親亡故,母親流離失所又身患惡疾,可是他現在甚至都不知道母親住在什麼地方,更不知道母親這些年裏一個人過著怎樣的生活。
宇飛微微的搖了搖頭,郝雲沒有再問。
“金州醫院的醫療水平有限,為了確保手術的順利,我希望把患者帶往總院手術。術後的康複治療可以在家中進行,不能再讓患者處於之前的環境中。”
“嗯。”
宇飛點了點頭。
在雷豹的安排下,當天下午張梅就坐上了前往總院的飛機,次日便進行了手術。
宇飛陪伴張梅做完手術,等到她能夠下床走路之後便先回了金州。這些天裏,他知道了母親現在的住處----魚化寨。
魚化寨是金州最大的城中村,人口數十萬。因為低廉的房租和較低的物價,很多外來的人或者收入較低的人彙聚在這裏,將此地作為奮鬥的起點,而與之相伴的卻是極差的治安和生活環境。
穿過狹窄的巷道,宇飛在一道脫漆的大鐵門前停下。推開大門,一棟老舊的六層樓房出現在眼前。
樓道處,幾個手提著棒球棍,把頭發染的花花綠綠的青年看到站在院子中間的宇飛也站起身來。而就在他們的旁邊,一道油漆斑駁的木門被砸的四分五裂,歪扭著倒在一旁,往裏看去,簡陋的家具或被扔在地上、或已被打砸破損,滿目狼藉。
宇飛淡淡瞥了一眼他們,又看了看破裂的門板上依稀可見的門牌號,正是母親租住的那一間房。
“老大,是不是他?”
一個左臉有著一道一指長刀疤的禿頭男人推開旁邊的青年站了出來,眯著眼睛看向宇飛,衝手下的青年勾了勾手指頭。看到他的小動作,幾個青年紛紛把棒球棍亮了出來,抖著腿斜眼看著宇飛。
在他們的注視下,宇飛不緊不慢的走進屋裏,剛一進門,領頭的刀疤男就帶人把門堵住了。
“喂!小子,看不見爺爺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