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於然來不來京都都一樣,時初又不是真的成了植物人。
用不了幾天,藥性一散,那男人自然而然也就醒過來了。
隻是她若不去的話,白白浪費了師父的一番心意。
當然,最重要的是時家好不容易接受她腹中的胎兒,雖然她不屑於他們的認可,但隻有他們承認了,孩子未來才會安全。
至於孩子長大後是留在於家還是去時家,就看他(她)自己的選擇了,她不會做孩子的主。
“嗯,我跟我父母說一聲,安排好家族事宜後就乘專機去京都,你們也不必有太大的負擔,
隻要時家不針對我腹中的孩子,我保證我們娘倆不去插足時家的內務,甚至可以承諾不覬覦時家的繼承權。”
老太太聽她這麼說,本該高興的,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丫頭特拽。
不過人家是真心不稀罕時家的繼承權,因為人家有那個能耐橫。
“行,那老婆子就靜等你的到來。”
“……”
明朗在醫療室住了兩天後,鬧著離開了。
他跟薛瀾在郊區買了棟別墅,緊挨著蘇燁跟明晨。
這樣也好,兩家人相互有個照應。
經曆了那麼多苦惱,相信他們已經懂得了如何去擁抱幸福。
喬遷之日,蘇千辭跟傅三爺特地去拜訪了一下。
幾家人聚在一塊,感歎的同時,又無比欣慰。
兜兜轉轉一大圈,還好都沒有將彼此給弄丟。
於然是在眾人聚餐的那一日抵達京都的。
她沒有急著去醫療室看望時初,而是來找蘇千辭。
師徒兩在花園裏聊了個把小時,臨走時,於然的眼眶紅紅的,似乎哭過。
“你都跟她說了些什麼?”霸總好奇的問。
蘇千辭揚了揚眉,神秘一笑:“秘密,相信她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路,走吧,咱們也該回去了。”
三爺見她賣關子,也沒在詢問,拉著她朝主屋走去,準備跟明朗他們辭行。
“這是最後一次出門,從明天開始,老老實實待在家裏養胎,哪兒都不許去了。”
蘇千辭笑著點頭,“嗯,聽你的啦。”
於然離開別墅後,命司機將她送去了醫療室。
跟時家眾人碰麵後,她的態度依舊冷淡。
老太太雖然心有不悅,但為了孫子能平安醒來,隻能忍著,憋著。
“丫頭,你可算來了,進去看看時初吧。”
於然頷首道:“未來一個禮拜裏,我希望時家的人能回避,別打擾我跟時初的相處。”
這話一出,時夫人第一個不樂意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禁止我靠近兒子,你安的什麼心?”
於然沒說話,靜靜地注視著她,唇角微扯,露出了一抹晦暗不明的笑。
老太太擔心她動怒,連忙扯了一下媳婦的胳膊,溫怒道:“隻要她能喚醒你兒子,不過什麼要求,答應著便是。”
“……”
老太太又偏頭望向於然,繼續道:“我答應你,未來一個禮拜內不會有人打擾你們。”
於然微微頷首,轉身跟隨醫生去了消毒室。
時夫人偏頭望向老太太,咬牙問:“這丫頭不會存了什麼壞心思吧?”
老太太搖了搖頭,“應該不會,畢竟她是蘇千辭弄過來的,如果她真的存有報複心,蘇千辭不至於讓她靠近時初。”
“……”
“再者,她跟她腹中胎兒的命如今握在我們手裏,若她真的對時初不利,今天也難以走出這裏,
當然,更重要的是她對時初有情,做不出傷害他的事,所以把心放進肚子裏吧。”
時夫人被她說得啞口無聲。
“都散了吧。”老太太對著其餘幾人道,“這幾天好好在家休息一下,不必來醫療室了。”
“……”
接下來幾天,於然寸步不離的守著時初。
瞌睡來了,她就爬到隔壁的床上睡一覺。
餓了渴了,她直接給守在外麵的手下打電話,讓他們親自準備飯菜送進來。
對時家,她始終警惕著。
這天晚上。
已經十一點多,馬上就要轉鍾,於然實在抵不住瞌睡,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她的雙眼剛閉合,躺在床上的男人緩緩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