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青州七座城池全丟了,如今泰浦州的門戶渡安城也沒了,若是南邶人攻下了泰浦州,怕是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這了啊。”

民心惶惶,元妶看了趙闊一眼:“京中陛下也該看到我們的信了,如果有消息,應該也就是這兩天了。”

兩人聊著天,都是心情沉重。

長孫子規的屍首也該入京了,不知朝中那些人會是什麼反映。

那些帶頭說長孫家造反的人,這次還有什麼話好說。

元妶和趙闊住下的第二天,一道密旨傳到了州府中。

邰清隨親自到了兩人住處,將密旨給兩人看了。

“陛下給了趙將軍掌軍之權,也賜下虎符,卻要我們瞞住京中賜下虎符的消息,這是怎麼回事?”

邰清隨不得其解。

趙闊和元妶明白了過來。

“陛下這是明白了之前被人蒙蔽的事,釣魚呢。”

“邰大人,陽公州現在有多少兵力?”

邰清隨抿了抿唇:“隻有七萬。”

“七萬。”

元妶皺眉:“南邶那邊有十三萬,差距快有一倍了。”

邰清隨看了看元妶,咬了咬牙:“公主殿下……這七萬,我隻能交給您五萬,陽公州離秦浦州太近了,如果南邶來襲,我也需要保護我們一州的百姓!”

五萬,元妶苦笑著看了看趙闊。

“五萬便五萬吧,麻煩邰大人將掌管這些兵士的將軍們叫來,今日整軍,明日啟程!”

邰大人有些急:“這太快了吧!”

趙闊臉色冰冷:“再不快些,南邶就真的要打到陽公州來了。”

邰大人沒了聲音,去吩咐去了。

等他出去了,元妶才出聲:“五萬,有些懸了,差距大先不說,陽公州的這些兵都是守兵,有不少都是沒上過戰場的,這才是最大的麻煩。”

趙闊看著元妶擔憂的樣子,輕笑了一聲,將她攬到了懷裏。

“放心,有我在呢。”

元妶依在趙闊懷裏,嘴角微微勾起。

她和趙闊剛結束狄人那邊的征戰,就一路奔襲來馳援長孫子規。

轉眼已經離京三個月,這三個月趙闊總是守在她身邊,這和前世她獨身一人解決所有問題不一樣。

也許,她是能依靠他一些的。

“好。”元妶輕聲應道:“有你在,我不擔心。”

以少打多,元妶前世有過不少此類戰績。

沒多大會,那些掌管著士兵的參將都到了,趙闊有條不紊的吩咐了輜重糧草的事,又算了算時間。

“我們到安武城!”

“安武城?安武城不是已經被南邶人攻下了嗎?!”一個參將驚訝道。

“不止是安武城,安武城後的渡安城也被南邶攻下了,我們這樣不是直接進入南邶人的包圍了嗎?”

幾個參將不斷說著話,趙闊的臉色冷冽了下來。

元妶看著地圖,明白了趙闊的意思。

“這安武城兩旁都有陡峭山壁,本身就是永青州的最後一道天塹,攻下這裏,我們相當於從中間截斷了南邶的軍隊,可以逐個擊破,先將已入泰浦州的清理幹淨,隨後在安武城慢慢將整個永青州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