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ډ;�\u0005嶽昊天再次看到溫暖時,是在“風華”人事招聘的複試上,當他親自去麵試這次的項目經理,在候選人中看到溫暖的時候,愣了下,忙仔細翻了翻手裏複試者的資料,看到溫暖這個名字時,躊躇了下。
溫暖接到麵試電話的時候,正跟童小惜在煲電話粥,正巧她也收到了麵試通知,所以兩個人便一起去麵試了,結果出來,她溫暖成功進入複試,而童小惜被刷了下來。麵試之後的複試,溫暖的心情是非常的忐忑的,她總有一種說不清楚的預感,早早的換了一套淡色係的小洋裝,化了一個精致的淡妝,既大方得體,又彰顯青春活力,還特意提早了半個小時到達“風華”公司。
可當溫暖看到麵試主考的是嶽昊天時,她頓時就有一種五味陳雜的感覺來。不斷地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克製住自己想跑的衝動。經過第一次麵試,這次坐在培訓室等待複試的人隻有八個人,五男,三女,男人都是西裝革履,精神抖擻;女人模樣都不錯,畫著精致的妝容,明麗又不張揚,溫暖抓著手機,心裏異常的緊張,她這一刻想,如果當初一開始,她就直接投簡曆來風華麵試會不會情況比現在好一些?
麵試順序是按照排隊叫號來的,輪到溫暖的時候,已經是最後一個了,她看著空蕩蕩的培訓室,深呼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才走進去。
除了主位上的嶽昊天,他左手坐了一個美女,是溫暖初次麵試的人事部經理,右手邊做了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聽說是風華的副總,開始進入麵試環節後,“請簡單介紹下你對這份工作的計劃?”“請簡單介紹下你的優勢,應變能力?”等等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好在溫暖之前做了充足的準備,以至於沒有被問的措手不及。
“嶽總,您覺得呢?”大概走了一遍過場後,那個人事部經理小心翼翼地問著嶽昊天。
副總也轉過臉看著嶽昊天,低聲的道:“我覺得還可以的。”那位副總跟人事部經理本來就對溫暖挺看好的,所以並沒有太難去刁難,倒是嶽昊天緊抿這唇,不發一語,讓麵試的氣氛變得有些說不出來地凝重。
溫暖心裏忐忑地看了一眼嶽昊天,又忙低下頭,緊張的開始拽著拳頭,手心都開始冒著汗。
嶽昊天掂了掂溫暖地簡曆,麵無表情地說:“雖然,你的履曆不錯,而且應變能力也可以,但是你畢竟太長時間沒有工作了,而我們的這個項目經理需要的是特別地複合型人才,我覺得,你應該從基層先做起,了解下我們公司。”
“啊?”溫暖傻眼,聽著嶽昊天的意思,他這算是錄用溫暖呢,還是變現拒絕她呢?
人事部經理跟副總同樣對嶽昊天的話打著疑問,不由得都扭過臉望著他。
“你如果願意接受從基層做起的話,我們公司是可以錄用你的。”嶽昊天淡掃了一眼溫暖,波瀾不驚地說著。
“基層做起?”溫暖地秀眉擰了起來,“嶽總,您還是對我的能力有疑惑是嗎?”隨即直白的看著嶽昊天問,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嘛?說到底就是把溫暖當做花瓶,不認可溫暖的能力,要知道溫暖可是實打實的過五關,斬六將地殺到這個複試的機會的,而不是靠人脈關係。
“我不是對你能力有疑惑。”嶽昊天眉梢動了動,看著溫暖,“而是希望你能得到更好的鍛煉,才能夠勝任這份工作。”說罷不等溫暖接話,又說了句實話,“溫小姐,你雖然各方麵都不錯,但是已經七年沒工作了。”
嶽昊天這話的意思很委婉,就是溫暖七年沒有工作,早跟這個社會脫節了,就算有天賦,有能力,但是也得要重新去社會基層裏打磨下,不然隻怕華而不實。
溫暖眉頭鎖了鎖,心裏思量計較著嶽昊天的話。他說的其實也不是沒道理,但是讓溫暖真的從基層普通文員做起,她心裏總是有些疙瘩跟不快的。
“溫小姐,你可以回去考慮下。”嶽昊天說完這話,大步地離開了麵試間,他這不是故意在刁難溫暖,而是真覺得這個女人如果想要在事業上拚出一片天的話,需要好好打磨。
在嶽昊天的眼裏,溫暖各方麵都不錯,但是她真沒有經曆過挫折跟磨難,太順風順水了,就跟溫室裏的花朵一樣,這樣的人一旦做了項目經理,隻怕會優柔寡斷的處理不好麻煩,與其那時候出現問題,還不如現在直接把這些問題給扼殺在搖籃裏。
溫暖心情複雜的離開了麵試間,她心頭難以遮掩的是淡淡的失落。
童小惜打電話來的時候,溫暖的心情依舊拔涼,拔涼的,她懨懨的地接著電話:“喂,小惜啊。”
“親,你今天去風華麵試,結果怎麼樣了?”小惜關切地問。
“不太好。”溫暖回的無精打采。
“不太好是什麼意思?”童小惜疑惑,“是錄取了,還是沒錄取?”她被刷掉,心裏是有點不平衡的。
“要我從基層做起。”溫暖歎息了一聲道,這是最讓她心涼跟為難的,基層要是做的好,升級做項目經理是沒啥問題的,要是做不好,隻怕就得回家吃老本。再說,基層小文員的工資,真的不夠溫暖生活,還別提去爭取樂樂的撫養權了。
可是,如果不從基層做起的話,“風華”公司這個職位,隻怕就泡湯了。那樣隻怕溫暖又得要滿世界地去投簡曆,然後不斷循環麵試,複試,然後也不一定能在短期內找到合適的工作。
安心相夫教子,七年沒有工作是溫暖最大的缺點,她其實比那些新出校園的孩子好不了多少,甚至更加可悲一些,因為她算是上了年紀的人了,這工作吧,高不成低不就地真的很難找。
“風華開什麼玩笑?”童小惜一聽這話,立馬不淡定了,“暖暖,這家公司肯定是在刁難你,你不去也罷了。”小惜說完又憤憤不平道,“我這樣的優秀的人才都不要,簡直太沒天理了。”
溫暖的嘴角抽搐了下,“小惜,你淡定。”哭笑不得的安撫了句。
“我淡定不了。”童小惜憤慨地歎了口氣,“我都把那邊工作辭職了,結果這邊連複試都沒過,我想SHI啊。”
“你不是吧?”這下輪到溫暖不淡定了,“你都沒確定的,你辭什麼辭職啊?”
“哎呀,我以為我肯定沒問題的嘛。”童小惜訕訕道:“算了,那邊的工作辭職就辭職了吧。反正我也不稀罕。”
“那你接下來準備做什麼?”溫暖關切地問。
“先玩幾天吧。”童小惜漫不經心道,“對了,去看過樂樂嗎?”
一聽到兒子樂樂的名字,溫暖的心頓時抽疼了下,“最近太忙,沒有去看呢。我準備一會去看看。”
“好吧,要我送你去嗎?”
“不用了,我自己去。”溫暖感激地拒絕,“小惜謝謝你。”
“哎呦,你跟我客氣什麼?”童小惜不滿地哼哼,“我反正現在辭職了,一個無業遊民,不就充當下你車夫的角色麼?沒事。”說完不等溫暖開口客道,忙說,“暖暖,你要再說什麼客道的話,那可就是跟我見外了。”
“沒,我沒準備客道,我想說的是,看完樂樂,我請你吃飯吧。”溫暖把客道的話生硬地吞回了肚子裏,改口邀約。
“這話麼,還能聽聽。”童小惜滿意地點點頭,“好了,你在家裏等著我,一會就到。”
看到樂樂身上那些青紫地傷痕,溫暖的心就好像被針紮似的疼痛,她的眼淚噗噗地往下掉,抱著樂樂不停地安撫,“樂樂,你沒事吧?”
“媽咪,我沒事。”樂樂抱著溫暖,死死地步鬆手,奶聲奶氣道:“我要跟媽咪一起住,我不要跟壞女人住。”
“樂樂,乖。媽咪一定會要回你的。”溫暖抱著樂樂堅定的說,心裏想著,還是去風華上班吧,從基層做起就基層吧,至少有穩定工作了,比什麼都沒做的強,在做的同時慢慢調節再換工作吧。
“該死的,這不明擺著在虐待樂樂嘛!”童小惜憤憤不平道:“暖暖,你就這麼忍心咽下這口氣?”
“我能怎麼辦?”溫暖無奈的擰著秀眉,“撫養權在謝家,我能偷偷來看樂樂一眼,已經屬於違規了。”她這個母親真的很失敗,失敗的連自己親生兒子的撫養權都爭不到。
童小惜張了張嘴,最後終於欲言又止。因為有些話,說了也沒有用,那還不如不說。
“小惜,我決定去風華上班了。”溫暖看著樂樂,堅定的開口,“我一定會想辦法做好,然後拿下項目經理這個職位的。”不管是為了要回樂樂的撫養權,還是證明她溫暖的實力,她都要努力去做一做。
“好吧,你加油吧。”童小惜安慰地拍了拍溫暖地肩膀,“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功逆襲。”
溫暖重回職場的第一天,被安置去參加培訓,說實話,這個所謂培訓就是灌輸一些無償為公司服務奉獻的理念,等到培訓結束,就開始從基層實行輪崗實習,溫暖的第一份輪崗工作是主持人助理。
說是主持人助理,實際上就是一個拎包的保姆而已。
想她溫暖曾經還是電視台的當家小花旦,此時卻在伺候一個婚慶公司的主持人,做她的保姆,鞍前馬後不說,還處處被挑刺,加班加點都是常有事,挨罵簡直就是每天必須要麵對的。
說實話,溫暖的心裏真的很難過,難過的她都不想說,這樣的落差感,讓她真的羞憤地想要鑽地洞去,可是想著那可憐的兒子樂樂,她的心裏就不斷地告誡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再苦再累再難都得要堅持。
至於嶽昊天,溫暖來公司實習上班到現在一個多星期了,連麵都見不到。溫暖也漸漸的淡忘了這麼一號人物。
對於工作,溫暖從最開始的心裏不平衡,不甘願到現在,不但幫她的主持人安娜處處主動打理好,晚上還留下來主動加班把第二天她要參加的酒會流程演說詞細心的打點好,她也漸漸明白嶽昊天的苦心,確實她的人際交際能力不錯,但是實際實踐知識並不強,尤其麵對突發事件的應對能力確實不咋滴。
從基層做起,確實能磨練,讓她學習到很多曾經看不到的東西,也能將她性格裏一些缺陷給彌補足,她確實跟這個社會脫節很久,通過基層的接觸,漸漸的開始跟上了節奏。
當溫暖搖這脖子將安娜第二天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妥當,她才嘴角勾著微笑,又在日曆上畫下一筆,因為今晚是最後的加班了,明天她終於不用備受煎熬的跟著安娜,看她星光熠熠地在醒目地舞台上主持那種酸澀的滋味了,她要去策劃部做助理了。
溫暖收拾完包包,辦公室隻剩下她一個人了,她卻絲毫不覺得疲倦,唇畔都帶著淺淺笑渦快步離開公司,見她所在樓層的電梯還沒關嚴,忙不顧自己踩著高跟鞋飛奔過去,“喂,等一等。”說著伸腳卡住了關了一半的電梯門,等門開了,抬眼看到麵無表情的嶽昊天時,她愣住了,腦袋突然有些短路。
“進不進來?”嶽昊天不耐煩的催促了聲,“哦。進來了。”溫暖忙快步跨進了電梯,看了一眼1樓的數字,便小心翼翼地站在一邊,咬著唇,猶豫了許久,才開口問:“嶽總,您也加班啊?”
“恩。”嶽昊天淡淡地應了一聲。
溫暖見他明擺著不想跟自己搭話,她也沒了搭訕說話的勇氣,攪著衣角,默默地看著電梯樓層一層一層的數字往下,突然“哐當”的一聲,電梯停住了,裏麵的燈瞬間也暗了下去。
“啊。”溫暖身體失重,驚恐地失聲驚叫了聲,然後條件反射的伸手抱住了身後的嶽昊天。
嶽昊天渾身一僵,想推開溫暖,但是猶豫了下,最終沒推開她而是拽著她,伸手按下了緊急按鈕。可是按了半天也沒反應,不知道是不是物業值班的人在偷懶,還是全樓都停電了,暫時沒人發現電梯出故障了。
“你別叫了。”嶽昊天不耐煩的打斷溫暖,這個女人的驚叫聲就沒停過,讓他心情異常的煩躁。
“電梯是不是壞了?”溫暖緊緊地拽著嶽昊天,雖然她知道自己這樣做,真的很沒出息,但是她怕黑,真的怕。
“恩。”嶽昊天按著緊急按鈕,然後另外個手從溫暖那裏抽了出來,掏出手機一看,沒電了,壓根打不出去電話,忙對溫暖道:“你的手機呢?”
溫暖一手像隻無尾熊一樣緊緊地拽著嶽昊天的衣角,一手忙從包包裏掏出自己的手機遞給他,結果嶽昊天接過一看,她的手機屏幕漆黑一片,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自動關機了。
“怎麼辦?手機都沒電了。”溫暖雖然看不清楚嶽昊天的表情,但是從他還給自己手機的舉動中,她可以敏感的感覺道,嶽昊天是在鄙視她手機關鍵時刻沒電的。
“能怎麼辦?等人來救。”嶽昊天的聲音冷冷的。
“可是,這麼晚了,還會有人來救嗎?”溫暖驚恐地問,這個時間點,估計維修工人早就下班回家了,而那些值夜的保安應該是不會維修的吧。
“廢話。”嶽昊天不耐煩道。
溫暖一聽他如此不善地語氣,心裏頓時有些訕然,神色焦急地伸手去按那個緊急按鈕,希冀能夠有人早一點發現他們被困在電梯裏。
“好了,你別按了。”不斷按鍵的聲音在寂靜,狹小的電梯空間裏顯得更加讓人心情煩躁,嶽昊天非常不耐煩地打斷,“保安會聯係維修工來處理的。”
溫暖隻能鬆開手,另外一隻手緊緊地抓著嶽昊天的衣角,緊張的渾身的毛細孔都張開,冒著冷汗。
嶽昊天不開口說話,這空間裏的氣氛就變得寂靜地讓人渾身都雞皮疙瘩,溫暖隻能厚著臉皮主動開口說話,“嶽總,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每次說話語氣都是那麼的不耐煩,好像溫暖欠了他什麼似的。哦不對,想到欠他的那巴掌,溫暖心裏一陣發虛,訕訕地開口,“嶽總,上次我喝醉了,是不是打你了?”
“哼。”嶽昊天沒有接話斜睨溫暖一眼,心裏頓生不快。
在黑暗中都似乎能感覺到嶽昊天那陰冷不善地眸光,溫暖的心裏被慎了下,不安地吞咽了下口水,才小心翼翼地繼續開口,“對不起,那一晚我喝醉了,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不覺得你的道歉有點晚麼?”嶽昊天麵無表情的說。
溫暖確認了那一晚她斷片的事,心裏越發地心虛了,“嶽總,我真的很對不起。”除了說對不起,溫暖真的不知道,此時此刻還能說什麼。
嶽昊天則是連話都懶得接了,他伸手將溫暖的緊拽著他衣擺的手,不動聲色的想要推開,卻不料溫暖因為害怕反而厚著臉皮抓的越發的緊了。
嶽昊天試了幾次,最終無奈地選擇放棄,任由她抓著。
溫暖跟嶽昊天都沒有再開口說話,電梯裏的氣氛頓時陷入了一種無聲詭異的尷尬中。
不過這樣的尷尬並沒有持續太久,外麵便傳來敲門聲,模模糊糊還能聽到喊話聲,“電梯裏有人嗎?”
“有啊有啊。”溫暖忙大聲地對著門外喊,“快來救我們。”
“好咧,你們不要急,我們馬上進行緊急維修。”電梯外麵的人安撫著溫暖他們,“你們要保持冷靜。”
“你們倒是快點啊。”溫暖都覺得這個狹小的空間裏,讓她真的有種密室恐懼,就算維修好了,短時間內估計她都不敢再坐電梯了,因為產生了嚴重的心裏陰影。
嶽昊天倒是淡定地不發一語,他幽暗深邃的眸子在黑暗中看著溫暖,雖然看的模糊不真切,但是他可以實實在在地感覺到溫暖的那種焦灼跟害怕,而從這個女人身上來的這種感覺,竟然讓他由生一種想要去保護的衝動。
一定是這個狹小的電梯將自己的腦子給悶壞了!嶽昊天忙快速地搖頭,將這樣的思維給生生地扼殺在腦海裏。
外麵的維修人員確實很效率,沒一會,那顯示樓層地數字開始亮了起來,電梯裏的燈也跟著亮了起來,接著那停頓的電梯開始向下運行。
“你可以鬆開我了。”嶽昊天淡漠地提醒。
“啊?”溫暖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電梯總算是修好了,忙低下頭看著自己緊緊拽著嶽昊天的手,觸電似地縮了回來,忙不安地攪著自己的衣擺,“嶽總,謝謝你。”
“不客氣。”簡單沒有情緒波動地三個字從嶽昊天的嘴裏丟出來。
溫暖的心裏鬆懈了口氣,抬臉看了看嶽昊天,見他俊美的臉上竟然也是滿額頭的大汗,忙從自己隨身的包裏找出了麵紙,朝他遞過去:“嶽總,您擦擦汗吧。”
嶽昊天淡掃了一眼溫暖,並沒有伸手去接,溫暖舉著的手頓時尷尬了起來,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收回了包裏。
電梯“叮”地一聲到達,嶽昊天抬腳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溫暖走出來對上保安歉意地賠不是,忙大度地說,“沒事,沒事,虛驚一場。”接著她也匆匆地回家。
剛到家把手機衝上電,悅耳地鈴聲便響了起來,溫暖掏出來一看,竟然是謝天,心裏“咯噔”了下,還是緊張的接了起來,千萬不要是樂樂有事啊!
“謝天,是不是樂樂有事?”
“暖暖。”謝天低沉溫和地聲音透過話筒清晰地傳到了溫暖的耳朵裏,讓她的心裏不由得怔住,“暖暖。”謝天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醉意,“暖暖,我想你了。”
溫暖的心頓時就好像被針紮過似的疼起來,她嘲諷的笑了笑,“謝天,你打錯電話了吧?”此時,他不是應該春風得意的抱著他的新歡嗎?
“暖暖,你不要這樣對我。”謝天打了個酒嗝,“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溫暖地眼睛一澀,眼淚就這樣克製不住地流了出來,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緊緊地咬著唇,聽著謝天在那不斷地說,“暖暖,我對不起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原諒?”溫暖伸手擦了一把眼淚,“謝天,你覺得我能原諒你麼?”在那樣深深地傷害溫暖之後,在剝奪了樂樂撫養權之後,再讓溫暖變得一無所有以後,他還能要臉,要溫暖去原諒嗎?
“暖暖,我醉了,求求你,不要不管我好不好?”謝天的聲音帶著醉意,“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也知道對不起你。可是我也不想失去你的。”在跟梁桐交往後,諸多問題發生後,謝天才不得不承認,原來的溫暖到底是有多好。
溫暖沒有說話,眼淚刷刷地往下掉。
“暖暖,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謝天可憐巴巴的求著。
“謝天,在我們簽字離婚的時候,就已經回不去了。”溫暖深呼吸了一口氣,“你喝醉了,就早點回家吧。”然後掛斷了電話,慢慢地蹲下身子,抱著無助的自己開始撕心裂肺地大哭起來。
男人出軌之後要求女人原諒,可曾想過那樣對女人的傷害?女人的感情世界,幾乎是容不得任何的沙粒的,就算是原諒了丈夫的出軌,可是,有時候她就是無法原諒自己。
原來的生活,也都會存在無法述說的陰影。
回不到曾經的,那叫做過去。
可是,就算溫暖清楚地知道這些,甚至她也果斷地做出選擇了,但是在聽到謝天這些話時,她的心還是忍不住的還是抽搐地疼痛,為自己那一段失敗了的婚姻。
這一晚,溫暖並沒有睡好,反反複複的糾結跟煎熬,腦海裏想的都是她跟謝天那些回不去的過去,曾經,在任何一段感情跟婚姻開始之前,大家都是想著要好好的一輩子,可是事實上,殘忍地現實總歸會有那麼些反反複複的糾纏,男人出軌之前都抱著僥幸的心裏,希望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而出軌之後更是貪心地奢望享受齊人之福,要是不幸東窗事發,要麼就是痛改前非的要求原諒,要麼就是選擇義無反顧的離婚重頭來過,而真的選擇重頭來過的男人,過了不多久便會發現,原來百依百順的情人在作為妻子人選之後,便跟原來的老婆是一樣的,甚至有的還不如自己原來的妻子,這時候,他便會後悔,一改當初的薄情冷血,渴望能夠跟前妻重新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