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彼此設計一場獨一無二的婚禮,而開辦一個婚慶公司,聽著是一件荒謬的事,可是事實上,女人就是如此的天真跟夢幻,每個女人都渴望穿上婚紗的時候,自己的婚禮都是獨一無二的特殊,給自己的幸福人生一場別開生麵的開始。
有了戚雪的資金,童小惜的車賣了以後,戚雪將房子作為貸款抵押後的第二天,溫暖就立即找房子,租房,注冊公司,辦理工商登記等一係列瑣碎的事之後,終於,成立了一家小型婚慶公司——夢恒。
夢恒的意思是,夢想恒久遠,闊別八年,三姐妹再一次聚首,為的是圓夢。
夢恒公司的第一位員工,就是童小惜。她背著包包,帶著電腦,直接奔進溫暖的公司——一間,大概30多平方的辦公室,找了靠牆的一個格子間,徑直落座,然後對這溫暖道:“暖暖,我知道公司前期資金什麼都比較緊張,所以自覺地來上班。好讓你少請個人,節約開支。”說完笑著跟溫暖保證,“雖然我以前沒好好上過班,但是我自己的公司,我一定會堅持朝九晚五,做最合格的員工的。”
溫暖笑著點頭,“你說你隻出錢,我還想著要招人呢,你能來幫我,那是最好不過了。”說著,就跟童小惜一起動手整理雜物,兩個人埋頭苦幹了半天,肚子餓的“咕咕”直叫,溫暖放下掃帚,提議童小惜出去吃完飯再回來幹活,童小惜倒是笑著搖頭,“我難得渾身充滿鬥誌,迫切渴望幹活的,你就讓我多幹一會唄。”
“那你不餓嗎?”溫暖笑著道,“你不餓,我是餓了啊!”
“沒事,一會戚雪會給我們送外賣的。”童小惜笑著拍了拍溫暖的肩膀,“放心吧,這個公司,咱們三都有份,所以前期要打雜滴幹活,誰都跑不了。”
“戚雪?”溫暖一聽這名字,便不滿地嘟嘴:“戚雪什麼意思啊?隻跟你聯絡,不跟我聯絡?”自從那一晚之後,溫暖接了她的銀行卡,本來想打電話跟她商量下的,誰知道,她說又出去旅遊了,短期內不回上海,一切事宜交代溫暖全權辦妥。
“她不是跟你聯絡了嗎?要你全權負責?”童小惜笑著說,“你看你,遇到我們這麼好說話的合夥人,多幸福的事啊。”別的合夥人唧唧歪歪的磨嘰地做不成事,她們幾個是一拍即合。
“是哦。”溫暖笑著點頭,“你們一個個的那麼相信我,要我去處理,給我很大壓力的好不好?”溫暖說這麻利的將公司的桌子、椅子,挨個的擦了一遍,“我是怕自己做不好,辜負你們的信任。”
“暖暖,給自己一些信心嘛。”童小惜笑著對溫暖打氣,“你說,我們都那麼相信你了,你怎麼可以對自己不自信呢?別有壓力,有動力就行了。”
“小惜,謝謝你們。”溫暖真心地道謝,她這輩子走到這,婚姻失敗了,唯一慶幸的是,還有兩個這麼好的閨蜜,所以說,女人閨蜜之間的感情就好比男人哥們之間的義氣,好的話都是兩肋插刀的,當然不幸遇到不好的話,被插兩刀也是有的事。
溫暖是幸運的,她遇到的戚雪還是童小惜都單純幹淨的像一張白紙一樣,她們之間的友情也都是那種細水長流的綿綿不絕型。
當柔柔送著外賣敲門,看到開門的是溫暖時,張口就笑吟吟道:“暖暖姐,我表姐說了,她現在在安胎,公司前期幫不了忙,就讓我代替她來上班,您不會嫌棄我笨手笨腳吧?”
“你來我們這上班?”溫暖愣了下,才消化這消息,“柔柔,你沒開玩笑吧?”
“我當然沒開玩笑啊。”柔柔麻利的放下外賣盒子,看著溫暖,“我表姐說了,以後讓我跟你好好混,你可千萬不要嫌棄我剛實習呐。”
溫暖笑著搖搖頭,“不嫌棄,不嫌棄,你能來幫我,那就太好了。”柔柔雖然是應屆大學生,沒什麼工作經驗,但是她為人聰明伶俐,做事認真負責,待人真誠有理,加之公司開業初期,正是缺人手的時候,有她來幫助自己,實在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
“哈哈,歡迎小美女加入,我是童小惜,你叫我小惜姐好了。”童小惜從收拾垃圾中抬起臉,看著柔柔和善的開口。
“小惜姐姐,我是柔柔,你還記得我不?”柔柔嘴甜的見誰都喊,笑嘻嘻的開口。
“柔柔?戚雪家小表妹?”童小惜剛開始對柔柔有一點印象,但是不敢喊,現在確認了,更是覺得親切,“真好,以後咱們可就是一家公司的人了,福難共患哈。”
“必須的。”三雙手,堅定的握到了一起,“加油。”
夢恒公司正式營業後,溫暖靠著婚前積累的人脈資源和自己的八麵玲瓏,還有童小惜,戚雪等人脈關係善加利用,公司逐漸開始接到一些單子。但是,這些都是很小的單子,比如,人家公司的開業,策劃個典禮,或者一些新產品,在大公司的策劃下,他們公司做一點承接的推廣廣告語策劃等。這些單子,根本都不夠公司的正常運營,更別提盈利賺錢了。
要不是員工是童小惜,柔柔這樣的算自家人的,估計溫暖都要拮據地連工資都開不起了。
在接到戚雪的慰問電話時,溫暖忍不住幽幽歎息了一聲:“最近,還好吧,就是單子都很小。”
“暖暖,我知道,你心急,想要把公司做好。”戚雪一改往日的焦躁,語重心長道:“但是,做公司不比別的,隻能慢慢來,累積經驗。你這樣心急不好,要知道,一口吃不成胖子的。”
“恩,我知道。吃撐了,還容易噎死,是不是?”溫暖心裏清楚,但是,月底的時候,她去看樂樂,看到孩子手上,明顯的青紫的傷痕,她氣就不打一處來。她的樂樂,她的命根子,肯定是被謝家某些人虐待了。
溫暖找到謝天,大吵了一架,並且放下狠話,一定要把樂樂的撫養權給要過來,可是,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公司這樣半溫不火的,打不開市場,讓溫暖難免有些坐不住了。
“你先不要著急,慢慢來吧。”戚雪安撫了幾句溫暖,就匆匆地掛了電話,溫暖放下手機,看著手裏的名片,神色相當猶豫。萬元胡,這是以前舊同事介紹的朋友,她約了幾次,都被委婉的推掉了。溫暖認真地想著,她該換種什麼樣的方式去約他呢?萬元胡,典型的鄉鎮企業家,聽說,生意涉足麵廣泛,基本是什麼賺錢做什麼。他手裏應該是有單子可以接的,聽說他侄子要辦婚事,他全權負責人,夢恒公司需要打開這個市場的敲門磚,就必須要啃下一個像樣的婚禮單子來,作出口碑。
婚慶公司嘛,隻要有口碑,市場打出去了,以後肯定會有源源不斷地單子進門的。而打開市場嘛,必須要大場麵婚事上做出成績,可是相對的,小公司接不到大場麵的婚事,所以一直是小公司。溫暖是想把公司做大的,所以她抱著堅決地態度去打開市場。
但是溫暖分析過萬元胡這個人,他屬於唯利是圖型,如果,不是賺錢的事,就得看他心情了。溫暖就算想壓低價格,給他侄子策劃最完美的婚禮,但是溫暖想約他見麵,趕上他沒心情,就再三的推拒了,到底要怎麼去投其所好呢?溫暖咬著唇,想的認真,她可不想連萬元胡都沒見到,事情還沒開口談,就被掐死在搖籃裏了。
這個婚慶公司總不能真的隻籌劃溫暖,童小惜,戚雪三個姑娘的婚事吧,總是要開張接單的啊。
直到下班,柔柔跟童小惜跟她打過招呼,相繼離開了公司,溫暖一直保持這姿勢沒有變,最後,她終於堅定的拿著手機,厚著臉皮再一次的給萬元胡打了過去:“喂,萬總,您好,我是溫暖。”
“哦?溫暖啊?”萬元胡漫不經心地問,“誰啊?”
“我是夢恒公司的溫暖,之前給您打過電話的。”溫暖忙自報家門,“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有空,我能約您喝個茶嗎?”
“我都不認識你,沒空跟你喝茶。”
“萬總,我知道您很忙,但忙裏偷閑,吃個飯的時間,不知道您願不願意給我呢?”溫暖厚著臉皮,用最甜膩的聲音,繼續邀約,“我仰慕萬總很久了。”
“溫小姐,你有什麼事,直說吧。”萬元胡沒有直接拒絕。
“沒什麼事,就是仰慕萬總很久,想約著見見。”溫暖笑著撒嬌,“不知道萬總,給不給我這樣的機會呢?”
“晚飯有飯局了,要不飯後錢櫃一起唱歌?”萬元胡提議。
溫暖的秀眉微微擰了下,心裏隻猶豫了一秒,就忙不迭的答應了下來:“好啊,唱歌我最喜歡,沒想到,萬總也有這個愛好?真巧,晚上,我們可以一起練練嗓子了。”
“恩,那地址一會我發你。”萬元胡匆忙的收線。
溫暖這才長長地歎了口氣,匆忙的趕回家,換了套衣服,收拾了下自己,簡單的吃個晚飯,就在家等萬元胡發地址。可是,直到8點多了,萬元胡還是沒反應,把溫暖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轉,好幾次,忍不住抓著手機,就要給萬元胡打電話去確認了,但是,又生生地按壓住了這個衝動,她不能太急,要淡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溫暖看著自己家的鍾,又轉了一圈,眼瞅著要九點了,生怕萬元胡晚飯喝個酒,把約她唱歌的事忘了,硬著頭皮打了個電話去,那邊人聲鼎沸,萬元胡大著舌頭,對溫暖道:“溫小姐,我正好要打,打電話給你呢,我們十點,錢櫃,不見不散。”
“萬總,是哪個錢櫃呢?”溫暖的話還沒問完,萬元胡的電話,便已經掛斷了,溫暖拍了拍胸口,穩了穩心神,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又耐著性子,給萬元胡再一次厚著臉皮打了電話去,萬元胡明顯喝的有點高了,結結巴巴說這在徐彙的,然後,又改了下時間,最終把時間定在了晚上11點。
這個時間點,真讓溫暖有些敏感,尤其,還是第一次見萬元胡,不論從哪方麵想,都覺得有些不合理。但是又因為沒見過,白天約他,被再三的推脫,溫暖沒有選擇,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還好,唱歌的地方,離她住的這地方不算遠。
上海是座不夜城。尤其,五月底的上海,涼風習習。所以,就算是11點,依舊呈現一片燈火輝煌,燦爛的沸騰。溫暖穿著花色的洋裝短裙,將她兩條白皙的大腿,在夜色承托下,顯得越加的白皙修長,她的心,卻帶著忐忑的不安。踩著細高跟的皮鞋,進了錢櫃,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她來到總統VIP包廂麵前。推開門,刺鼻的煙味立刻湧入了鼻腔,瞬間吸入肺腑,溫暖忙捂著嘴巴,咳了好幾下,等緩過神了,才在包廂裏,睜著漂亮的眼睛,掃視了一圈。
在這個大包廂裏,男男女女大概十來個人,男多女少,但是比例還算均勻。但是,那幾個男人盯著溫暖看的眼神,讓她覺得心裏有些不自在,硬著頭皮,看著那個做在沙發上,大概40來歲的中年男子,試探的問:“請問,您是萬總?”
“哈哈,溫小姐,好眼力。”那男子拍了拍手,笑著立刻放下手中的麥克風,站了起來,朝著溫暖快步走來,迎麵一陣濃烈的酒味朝著溫暖噴來,她強忍著心裏的不適感,伸手,與他握了握,“萬總,您好,我是溫暖。”包廂裏的各種味道跟喧鬧聲,讓溫暖的腦袋,一陣接著一陣發麻,尤其,感覺到,萬元胡握著她的手,用上了力,壓根不準備鬆開的時候,她神色頓時囧了。
這個男人明擺著借著酒意,在猛吃她“豆腐”可是溫暖有求與他,又不能甩開手直接走人,隻能頭皮一陣接著一陣不爽地發麻。
萬元胡醉眼迷離的看著溫暖,喃喃自語的說了句:“翠翠?”
溫暖伸手,想要抽回手,卻不料被萬元胡抓的緊緊地,她不由得硬著頭皮,僵硬的笑笑道:“萬總,您,是不是,該鬆手了?”
萬元胡愣了下,隨即打了個酒嗝,鬆開了溫暖的手,接著對這包廂裏所有的人揮了揮手,他們立刻知趣的退出了房間,喧雜的包廂,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萬元胡一把大大咧咧地拉著溫暖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下,沙發陷下去的同時,溫暖的心頓時糾緊了起來,她不安的悄悄的挪遠了一點距離,還沒來得及退回安全的距離,萬元胡的大掌,已經利落的擱在了溫暖的肩膀上,將她半摟著,按坐在身邊:“溫小姐是吧?”
“恩……萬總,看來您今天的酒,有點喝多了。”被他滿口酒氣的噴著,溫暖隻能擰著秀眉,不動聲色的暗自躲避。但是有求於人,她主動送上門的,動作自然不敢過分,“不,沒喝多,沒喝多。”萬元胡打了個酒嗝,然後緊緊挨著溫暖,接著,毫不猶豫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迷離,昏黃的燈光下,照了照道:“你的手,可真漂亮。”
溫暖忍住甩開萬元胡的衝動,陪著幹笑道:“萬總,你真是說笑了。”
“臉也漂亮。”萬元胡笑嘻嘻的說著,“還有,你的腿,真白,真好看。”萬元胡說完,視線便毫不客氣地朝著溫暖筆直,性感的大腿看去,溫暖不安的縮了下腿,心裏帶著幾分戒備的看著萬元胡,嘴裏卻隻能裝傻道:“嗬嗬,萬總,你可真會開玩笑,我都這把年紀的人了,還能聽到有人誇我漂亮,真是開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