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願意給我補過的機會,我們還是能夠重新來過的!”謝天在電話裏的聲音開始變得焦慮起來,“暖暖,還是你已經愛上了別的男人?”想到那個在咖啡店匆匆趕來的男人,謝天的心裏就有一股無名地怒火燒起。他真的沒有想到離婚後溫暖的行情竟然會那樣的好,那個男人看這就高大帥氣,英偉不凡,就算作為男人的謝天,都覺得自己生生地被比下去了。他本來就想跟溫暖和好,這下子,更是激起了鬥誌了。
溫暖被謝天這話堵的有些啞口無言,沉默了會,才心虛地回,“我沒有愛上別的男人。”腦海裏卻閃過嶽昊天,從透明的玻璃門看過去,他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裏,神色認真地聽著童小惜在說著關於他婚事的策劃,偶爾把手伸出來,在疑惑的地方,用筆打上句號。
對待這一場嶽媽媽安排的婚事,嶽昊天雖然開始不情願的,但是現在越來越上心了,或許,嶽媽媽給他安排的未婚妻是嶽昊天滿意的吧,兩個人正巧就看對眼,一見鍾情了,然後順理成章的閃婚。溫暖這個暗戀著,就必然隻是炮灰而已。
“暖暖,既然你沒愛上別人,那我也已經知道錯誤。”謝天正色地說,“我保證不會再犯了,為了樂樂,難道我們就不能重新來過嗎?”明擺著想要打親情牌。
“我……”溫暖咬著唇,樂樂真的是她最大的軟肋,如果當初不是謝天的堅持,她或許是會選擇原諒謝天,然後跟他繼續湊合的過下去日子的。可是現在,分開都已經分開了,怎麼可能再能夠重新來過呢?
破鏡是不能夠重圓的,尤其溫暖的心裏,已經裝上了另外一個人,哪怕跟那個人是沒有結果的,但是裝都裝進去了,再也踢不出來了啊。
“溫暖。”嶽昊天焦急地敲門奔進來。
“怎麼了?”溫暖抬臉意外地看著嶽昊天。
“戚雪出事了。”嶽昊天顧不得跟溫暖解釋什麼,一把將她從椅子上半拽了起來,“要不要馬上跟我過去?”
那不廢話,當然要!溫暖顧不得跟謝天客道,忙掛斷了電話,匆匆地被嶽昊天拉著跑出辦公室。
“喂,你們幹嘛去呀?”
“小惜,戚雪出事了,快跟我們走。”溫暖臨走前不忘記拽了一把茫然的童小惜。
嶽昊天開車朝著戚雪說的位置奔去,溫暖一路上的心都提捏著,又不敢問開快車的嶽昊天,戚雪到底怎麼了,生怕影響他。
童小惜幾次張嘴,但是最終跟溫暖一樣沒敢發問,一路沉默到了戚雪所在地咖啡店。
溫暖甚至等不及嶽昊天泊車,快步拉開門跳了下去,童小惜也忙跟了下去,進咖啡店的時候,便看到戚雪被幾個打手模樣的人圍著,她心裏一陣緊張,但是硬著頭皮上前,擋在了戚雪的麵前,柔聲問:“雪,什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戚雪看到溫暖跟童小惜進來,心裏鬆了口氣,“我在這裏喝咖啡,那人跑過來跟我搭訕。”戚雪說著伸手指了下那個被另外幾個身強體壯圍著的男人,“我都不理他,他就非纏著我說。”
嶽昊天停好車也匆匆地趕了進來,看了一眼那架勢,很安靜地聽戚雪說,“我被煩得不行,剛要走的時候,這個姑娘就進來了。”戚雪說著伸手又指了下那個氣勢洶洶的姑娘,“她非得說我跟他男人偷情約會。攔住不讓我走。”
溫暖嘴角抽搐了下,“這是誤會吧?”
“當然是誤會。”戚雪撇了撇嘴,“可是人家不相信啊。上來就差要動手。”說道這,看了眼那姑娘,“我真不認識你男人,你要管不住就踹了,別出來丟人現眼的。”
“你!”那姑娘被戚雪氣的冒火,要不是看著她是個孕婦,真的想動手打上去了。
“你什麼你啊?”童小惜就見不得這樣的事,別說是欺負的是戚雪,就算是路人甲她都會打抱不平,頓時胸部一挺,朝著那幾個圍著戚雪的男人道:“都說了是誤會了,你們攔住我朋友幹嘛?”然後再看一眼那女人,更是放大了嗓子吼道:“怎麼滴?你們人多就可以欺負人了呀?嗓子大就了不起啊?”
“你勾引了我男人,被我逮著了,竟然還大言不慚說是誤會?”那姑娘氣急敗壞道:“指不定你肚子裏懷的就是我男人的種。”
“種你妹。”嶽昊天忍不住爆粗,“你們想欺負孕婦是吧?”說著眸光陰狠地掃了一眼那姑娘,“我朋友說不認識你男人就不認識,你非得要仗著人多找茬是吧?”說完不等那姑娘接話,冷冷道:“溫暖,報警。”
“啊?哦。”溫暖忙掏出手機報警。
“你敢!”那姑娘快步衝過來,氣勢凶猛地一把就要搶溫暖手裏的手機。
嚇得溫暖倒退半步,將那手機緊緊地護在懷裏。
“你想幹嘛?”嶽昊天忙靠過來,一把將溫暖護在懷裏,渾身發著噬人的寒意,冰刀似的的視線倨傲地看著那姑娘,嘴角淡漠道:“想挑事?”
“你敢報警試試。”那姑娘環顧了下四周圍著他們幾個的打手,氣焰囂張,語氣不善道:“今天姑奶奶我心情不好,你們誰惹我,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哎呦,我們好怕你哦。”童小惜從來都不是個怕事的主,這會更是肆無忌憚地對著那姑娘扯了個鬼臉來,“你想怎麼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呢?”
“看什麼看,不會上去給我打啊!”那姑娘氣急敗壞地對著那幾個打手吼道,“老娘養著你們是擺著看的嗎?”
“打?你敢動手試試。”嶽昊天挺身而出。
“姑奶奶,我錯了。你們別惹事了。”那男子終於看不過去,想要過來跟那姑娘求饒,卻礙於被那幾個打手圍得結結實實,不由得訕訕地出聲。
戚雪也悄悄地拉了拉嶽昊天的袖子,示意他算了。
嶽昊天看了一眼那姑娘,又看了看四周那幾個彪悍地漢子,語氣風輕雲淡道:“你們找茬還敢理直氣壯?看來咱們非得要去警察局理論理論了。”
“誰找茬啊?明顯就是她故意勾引我男人。”那姑娘看嶽昊天的神色不似那麼好惹,語氣頓時弱了下來,“算了,姑奶奶我不計較了。”
“算了?你一句算了就夠了嗎?”嶽昊天看著那姑娘,“我朋友還是孕婦呢,擔驚受怕的,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想嚇就嚇,想走就走?”
“那你想怎麼滴?”那姑娘有點底氣不足。
“跟我朋友道歉。”嶽昊天一板一眼的說。
“做夢。”那姑娘沒好氣地瞪眼。
“那等警察吧。”嶽昊天扶著戚雪,大大咧咧地在咖啡店裏坐了下來,“老板呢?把門關上,一個都不許走。”
“你!”那姑娘被氣得滿臉通紅,“小子,你有種,你等著。”丟了句叫囂的話,然後帶著那群打手狼狽的離開。
“你有種別跑啊!”童小惜追著喊了出去,“跑那麼快幹嘛?你屬兔子麼?”
“小惜,你別侮辱兔子好不好?”戚雪忍不住接話,“兔子很可愛的。”說著把童小惜給叫了回來,“跟那女人一般見識幹嘛?”
“就是。”溫暖也笑著接話,看了看時間,“要不然咱們一起去吃午飯吧?”
“好。”眾人異口同聲點頭,然後嶽昊天開車帶她們去了就近的一家農莊,吃喝飽足,將她們幾個送到公司,才轉身離去。席間,他沒有主動跟溫暖開口說過一句話。
當然,嶽昊天的性子本來也就跟戚雪之外的其他人都比較少,童小惜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溫暖的腦海裏卻被嶽昊天那保護地舉動深深地溫暖著,那一刻,她真的覺得嶽昊天像個勇敢的騎士,為了朋友,可以不顧一切地衝在前方,給姑娘們安全感。
可惜,這麼個好男人,終究是別人的丈夫,跟溫暖沒有任何地關係。
這是一件多麼可惜又讓人遺憾的事!溫暖憂傷地歎了口氣,如果她年輕的時候,遇到嶽昊天,那該多好。
可惜,相遇的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