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分離,再無瓜葛!沐朝雨,你當池家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池玉深拿著文件,一步又一步地靠近她,“我早就跟你說過,從你穿著婚紗,以沐九雅的身份嫁給我池玉深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打亂了我的整個計劃,這樣的後果……你承擔得起麼?”
感覺耳朵跟前,是池玉深咬牙切齒的痛斥聲。
沐朝雨不想被起訴,她沒有錢打官司,她還沒有找回母親,又怎麼可能讓自己身處險境。
她伸手拿住那份文件,骨子裏雖然不卑不亢,但眼神的閃爍已經暴露了她的畏懼。
“池先生,我……我答應你,你……你不要起訴我!”沐朝雨含淚走近書桌,拿著筆,看都不看紙上的內容就簽下了合同。
池玉深退後,指著文件,“看看後麵的內容!”
“看或不看。有什麼區別麼?”沐朝雨苦澀地笑了一下,“無論如何,池先生都不會放過我!”
“很好,你還算聰明!”將簽過的合同拎起來,池玉深檢查一番,陰詭地笑起來,那笑不親切,不溫和,高貴又疏離。
合同簽下後,到了晚上,之前的女傭就突然找到了她,給了一件女傭的衣服。
安排的住所在狹窄的儲物間裏。
沐朝雨看著貨物滿滿,狹窄的儲物間,意料之中地問,“池先生讓我睡這兒?”
“嗬嗬,你還想睡池先生床上啊!”女傭琴姐磕著瓜子,態度強勢,說完又小聲咒罵,“仗著自己一點兒姿色,就想頂替沐九雅小姐的位置,真是自以為是!”
“你說什麼?”她沒有注意到女傭話語的粗糙,而是被那句沐九雅小姐這個充滿了尊敬的稱呼震撼到。
如此親切,莫非她是沐九雅小姐安排在別墅裏,監督自己的人麼?
“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沐朝雨並不畏懼她的吐槽,到底覺得這樣的膿包,很容易對付。
至少她不會給自己帶來過多的麻煩,用計將她趕出去,也許是她以後是否能夠安然無恙的關鍵!
晚膳時,管家龐叔告訴她,以後就同女傭們在一起吃飯。
“知道了。”沐朝雨點頭,同意了。
女傭琴姐為了對付她,刻意沒有告訴她吃晚飯,甚至還在飯點丟了一大堆衣服讓她洗。
等著吃飯時,那琴姐卻反笑了一聲,“不好意思,你已經錯過了吃飯的時間。”
“什麼時候吃飯?”
“七點半!”
聽到這兒,沐朝雨忍無可忍,“可是你在七點半的時候,給了我一盆衣服洗!”
“我忘記了!”琴姐慢條斯理地回答了一句。
以德報怨並不是一個好辦法!母親也曾教導,工作上忍氣吞聲,是為了工資。但在沒有工資被人欺壓時,必須得以牙還牙。
她衝進衛生間,將洗好的一大盆衣服,連同著水潑向了女傭琴姐。
女傭琴姐被潑,張嘴就哭了起來,還揚言要給池玉深告狀。
大廳裏亂作一團,在書房裏看書的池玉深聽到噪音,不耐煩地走了過來。
把著欄杆,看著樓上,那如同落湯雞的女傭,以及那拎著盆子,靠著牆壁的沐朝雨
“少爺,她……她潑我!”
池玉深捏了捏鼻翼,冷飄飄地看著底下處之泰然的沐朝雨。
“你潑了?”
“是!”
“那就清理幹淨!”
沐朝雨仰著頭,目光瞧著樓頂的池玉深,理直氣壯地說,“池先生,就算是女傭,也得吃飯吧!”
這下,池玉深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女傭的身上,但說出來的話,卻是直接對準了沐朝雨。
“吃完飯,你們兩個再打掃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