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但咱們要做到最好。”
花久久和墨纖塵早早的就在馬球場的觀眾席上,選了個清涼的席位,準備觀戰。
周思雨熱情的上前,給花久久介紹著雙方實力:“夫人,那邊就是逐鹿書院的人。”
“一個個打扮得跟花孔雀似的,能贏才怪。”
“小姑娘,你這怨氣是不是太重了。”花久久不禁有些失笑。
周思雨慌忙捏了捏自己的臉:“有那麼明顯嗎?”
“可這就是事實啊。”
“逐鹿書院在寧都本就素有盛名,距離我們書院又不遠。”
“以前我們書院荒廢的時候,逐鹿書院對這邊正眼都不帶看一下的。”
“這不,院首帶著人,用畢生積蓄,將書院修繕好了,他們來說,這裏是風水寶地,想把書院遷過來。”
“還有這麼無賴的人?”
花久久一聽,也驚呆了。
周思雨狠狠點頭:“誰說不是呢。”
“原本逐鹿書院靠著有幾個寒門子弟入朝為官,生命不錯,但也是艱難維持。”
“可現今,南山書院處處壓過逐鹿書院一頭,畢竟是一群人讀書人,不能明著打架,隻能用這種看得過去的辦法了。”
花久久的眼角和嘴角齊齊一抽:“打馬球,不也是運動?”
“這些讀書人,改什麼了?”
“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隨著花久久這一句話感慨出去,下一刻四周所有人紛紛轉頭看過來。
花久久慌忙捂住了嘴,捂住了臉,真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不是周思雨嘛。”
“你這自甘墮落的,不會到現在還沒回家吧。”
忽然,一個身穿逐鹿書院學子服的小姑娘走過來,一開口,就是對周思雨冷嘲熱諷。
周思雨:“我爹就是宮中太醫,我爹雖然不在了,但我想繼承我爹的遺誌,有何不可!”
史怡情不屑冷嗤出聲:“周叔那是一個男子,男子為醫,雖沒有讀書人那些容易出人頭地,但這治病救人,為人尊重是肯定的。”
“思雨,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我是不想讓你走錯了路啊。”
“我沒錯。”
“我隻相信自己的選擇。”
周思雨一口咬定自己的選擇。
史怡情氣得大吼:“可你想沒想過,女子學醫者,不過是街頭巷尾的湯婆藥婆,是三姑六婆之流,人家為了生存,是沒辦法。”
“可你呢。”
“周叔是不在了,但你家,也不至於墮落到這種田地吧。”
“來逐鹿書院吧,將來你我也都能找個好婆家。”
雖說這話難聽了點,但確實也是這個時代女子的大多數下場。
能出人頭地的,也就屈指可數的那麼幾個。
哪個不是鳳毛麟角的。
況且,女子的成功,大多數是靠家世。
“濟世堂的東家,不也是個女人,憑什麼她能開了個濟世堂,我就不能!”
周思雨也怒了。
別人可以的事情,她也可以。
她的路,要她自己走。
為什麼她一定要聽別人說什麼呢。
“濟世堂的女大夫,那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