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唯一的一顆桃樹,卻在盛開著豔麗花朵。
淡粉色的花瓣,隨著清風,搖曳在陽春三月的春風裏。
美不勝收。
青山,流水,以及遠遠的浪濤聲不絕於耳。
一簇簇的炊煙,在附近人家中緩緩升起。
“小陳媳婦醒了啊。”
“可有哪裏不舒服的嗎?”
“你可真是命大,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還沒事。”
想到屋子裏的人,花久久不禁流露溫暖的笑靨:“多虧了相公。”
“呦!”
“瞧你們這甜蜜得?”
“你這發燒了一天一夜,不知道把你家那口子,給急成什麼樣兒了。”
一聽這個,花久久不由得僵硬的撓撓頭:“呃,我這身子也弱了吧。”
“瞧你說得,村裏的大夫,還說你底子好呢。”
“咱們女人身子本就不禁折騰,你這就是福大命大。”隔壁院子裏的周全媳婦,對花久久一陣讚賞。
“咕嚕——”
昨晚隻吃了半碗清粥的半碗,這一晚上過去了。
餓了也很正常。
花久久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周全媳婦卻跟著笑了:“餓了吧。”
“我這還有一個窩窩頭,你拿去吧。”
說著,周全媳婦,硬是從籃子裏,拿出一個窩窩頭塞到花久久手裏。
回憶起昨晚的事情,花久久連忙把那窩窩頭送回去:“我不能要。”
“不知大姐怎麼稱呼?”
“我當家人的叫周全,你叫周嬸子就好。”
“別給我,我生氣。”
說著,周嬸子竟這麼氣衝衝的走遠了。
就好像,特意來給她送吃食似的。
花久久看了看手裏的窩窩頭,眼角的餘光,就看到了牆角的幾珠野菜,隨手就拔了。
灶台是半露天的,之前墨纖塵燒過水,所以灶台前還是有柴禾的。
一頓操作猛如虎。
花久久忽然想到,早上起來時候,看到自己頭畔的錦囊。
直覺告訴她,應該能用得上。
墨纖塵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花久久抓著自己的隨身錦囊裏的小瓷瓶,就往鍋裏倒!
那裏都是什麼。
墨纖塵比誰都清楚:“住手!”
“你放得是什麼。”
“鹽啊。”
花久久本能頓住身子,手裏還拿著裝鹽的小瓷瓶。
墨纖塵不信邪,拿過來,看了看,小瓷瓶上,還貼了個“鹽”字,墨纖塵這次啊放心:“你現在失憶了。”
“這錦囊雖然是你的,但你不能亂動裏麵的東西。”
“很危險。”
“我碰我自己的東西,有什麼危險的。”
“等等,你說這是我的!”
花久久忽然頓住。
墨纖塵如實道:“你走哪都帶著,在你身上綁得嚴實,沒被衝走。”
“我覺得我,什麼時候都該給自己留後路的。”
花久久如實分析著。
很快一鍋湯熬好了。
花久久盛了湯,將窩窩頭掰碎,泡在湯裏:“嚐嚐?”
“咱們就一個碗,你先吃。”
墨纖塵忽然想到昨晚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
那種感覺。還挺暖的:“一起吃。”
“老規矩,你先吃。”
“相公,咱們要不要留半個窩窩頭晚上吃。”
“我觀察了下,這裏能吃的野菜還挺多,院子裏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