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雨脫口而出的話,瞬間把包廂裏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
除了飛雨,沒人注意到南懷木。此時他的眼神詭譎而幽暗,仿佛在盯著某個獵物,準備伺機而動。
“你到底想說什麼。”尉景天一臉納悶,踩在飛雨手上的腳不經意鬆了開來。
“‘季家’?你是說你認識笑寒那丫頭?可‘解憂亭’又是什麼?”伍燁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時南懷木突然開口插了一句,“景天,來之前林伯母說煲了鯇魚湯,讓我晚點跟你回去喝,現在時間差不多了。”一口喝完手中的酒,看向尉景天。
“哎,為什麼林伯母有好吃好喝的就隻叫你,我呢?景天,你母親偏心,隻疼小五,我要上訴。”我今晚就賴著你們,休想獨食,“哼!我也要去!”郗凱這小子就是定不住的性子。
尉景天:“不行!”
冉建白:“拒絕!”
南懷木:“駁回!”
郗凱:“嗚嗚~伍哥哥,他們又欺負人!”
伍燁:“……”捂臉,我為什麼認識他!
眾人:“……”又來了!
懷木這招聲東擊西真是運用自如,知道郗凱的性子,特意挑了這事說,成功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景天雖然沒說什麼,但多年的默契還是懂的。懷木這是讓自己放了岑飛雨。這小子怎麼回事,管閑事可不像他的風格。難道,他們早就認識?不對,之前對岑飛雨那樣可沒見他出聲。等會兒找個機會問問。
尉景天看著飛雨說:“算你好運,今晚暫且放過你,以後悠著點說話。”
飛雨默默不語,勉強的用沒受傷的手扶著桌邊站了起來。她並未正眼看尉景天,也不敢看向南懷木,而是低頭撿起剛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手機。屏幕裂了,看來又得花錢修了。
郗凱率先走出了包廂先去開車,他可不想被景天甩掉。
伍燁也拿起他的深灰色西裝外套,叼著根煙走了出去。
尉景天這時才看向南懷木,“等會兒你得跟我解釋。”他相信懷木懂得這話的意思。
南懷木並未回話,而是站了起來,雙手插兜邁著修長的雙腿走了過去,站在飛雨麵前,眼神銳利,“岑小姐,相信你今晚也吃過教訓了,可得記著尉少的話,‘以後悠著點說話’。”特別是最後一句加重了語氣。
飛雨不敢看向南懷木,隻是低頭聽完後,默默點了點頭。兩手緊抓著手機,掩飾自己的緊張。
仿佛過了許久,直到聽到一聲輕蔑哼笑,然後低頭的她看到兩雙黝黑發亮的皮鞋終於消失在自己眼前。頓時,整個人如泄了氣的皮球鬆軟了下來。
“白少,你也走了麼?不留下來陪小晴了麼?”一股委屈的嬌聲傳出。
“我當然不走,留下來品嚐你,可比去喝湯美味多了。”說著還用手輕佻的勾了下身邊美人的鼻子。
“討厭啦,你又取笑人家。”
既然郗凱跟著去,冉建白可不參和。不是林伯母偏心,是郗凱這小子,以前可是幹出過好幾次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