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大汗淋漓,雙目無神的學生,班主任有些不忍的點了點頭:“那是事實。。。”陳鳴癱坐在地上,連蘭清什麼時候過來扶他的也不知道,一直在喃喃著為什麼,為什麼。。。“張劍!!!”陳鳴掙開蘭清,衝向了教室的張劍,紅著雙眼揮舞著拳頭打了過去,而旁邊的校管也向陳鳴衝了過來,於是陳鳴就這樣被打的迷迷糊糊弄回家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鳴發現自己在一個黑色的空間裏,他試著叫了叫,完全沒有聲音,這是不是在做夢啊。但是一種全無根據的危險感突生心頭,這空間在縮小!陳鳴真實的感到它在變小,即便伸手不見五指,意識越來越模糊,突然一聲咳嗽聲響起,陳鳴感到那空間如鏡子般碎去,隨記意識再次陷入了模糊,但聽到了很細微的聲音,像是老爹的。“好險啊,要不是,可惡啊。。。”這聲音喃喃道。
當陳鳴清醒過來時已經是另一天的黃昏了,看著旁邊滿眼關注的父母,陳鳴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爸,媽。嗚嗚嗚嗚嗚。。”“孩子,沒事大不了我們轉學走人,沒什麼大不了的。”母親安慰著。就這樣,陳鳴轉學了。再見了,N中,再見了,蘭清。然而事情並沒有結束。。。。就在陳鳴安心上了兩天學後,噩耗再次傳來。那天下午陳鳴在教室上數學課,這數學老師喜歡講題的時候講到一半然後問同學接下來怎麼做,同學答不上來他就開始生氣,生氣之後就開始罵,然後越罵越生氣,到巔峰時就出教室歇會再回來上課。陳鳴的同桌,一個胖子曾預言這貨活不過50。。。。。這次老師出去後神色慘然的進來說:“陳鳴出來一下。”陳鳴心裏咯噔一聲,起身出去了。“剛才級部辦公室打來電話說你家裏出了點事,需要你回去一下。”老師木然的說道。陳鳴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馬上跑了出去,坐上了學校的車。“這是去醫院的路,這是去醫院的路。。。”陳鳴意識到這兒後腦子裏哄的一聲亂了。一路無語一直到了醫院,被帶著跑到一個病房前麵,一個小護士問陳鳴:“你是家屬嗎。”陳鳴哆嗦著點了點頭。“進去吧。”陳鳴拖著腿走了進來,映入眼簾的是全身裹著繃帶的父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陳鳴帶著哭腔聲嘶力竭的喊著,屋裏的醫生全都低著頭,那名看起來是主持者的醫生一字一頓的說道:“車禍,已確認,,,,雙亡。”“不!不!。。為什麼!”陳鳴撲上去哭的天昏地暗,旁邊的醫生暗自都歎了口氣。“據說,是掛著政府的牌的車,”“哎,這孩子真命苦。。。”“我要弄死你全家!!”陳鳴突然想起來了張劍那句惡毒的話。“張劍,張劍!!”陳鳴咬著牙,使勁攥著拳,指甲陷進肉裏。以後的事情陳鳴記得很模糊,隻記得是胖子來幫他把雙親弄回去的。
後來,陳鳴隻能簡單的辦了個葬禮。事情太突然了,陳鳴手裏分毫沒有,家裏的資金陳鳴也都不清楚,花的錢還是那胖子同學的。後來張劍帶著走狗直接又在陳鳴上學路上截住了他,“就是我弄的,你父母就是這麼死的哈哈哈哈哈,你又能怎樣?嗯?跟我搶女人?什麼玩意?敢打我?什麼玩意?”張劍一邊打一邊說著汙言穢語,陳鳴咬著牙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眼中燃燒著仇恨的烈火。“說!你是屁,讓我放了,我就放過你!”陳鳴瞪著血紅的雙眼,使勁咬著牙,背負著血海深仇,一字一頓的說:“我,是,屁,咳咳把我放了吧咳咳。”“哈哈。”張劍揚長而去,旁邊一走狗說:“少爺,他這麼能忍放過了恐怕,,,”“狗屁,他能幹什麼,我爸是市長!你個傻逼。”“是,,是。,,”陳鳴咬著嘴唇,咬出血也不讓自己哭出來。。。。。就這樣快兩年了,,兩年了!嗬嗬!陳鳴思緒飄了回來,摸了摸身上今天被打的傷處,“快了,離開這,就是他死的開始。。”摸著身上的藥膏,陳鳴眼中閃過一絲柔情,隨記又變成了漠然甚至是淩厲。這些藥膏是蘭清送來的,這兩年也對多虧了蘭清啊,陳鳴臉上浮現出了19歲孩子應有的神情。看著窗外的大雪,陳鳴大吼;“張劍,我要你死!!你一定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