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停下了腳步,對她說出了世界上最酷的一句話,我告訴她“媽媽,每一個駕駛惡魔鎧甲的人他們都有媽媽,如果世界上每一個老媽都想著自己隻有一個孩子,那我們早就被惡魔吃掉了,就不會有人類的未來了”我媽聽了之後扔下了瓶子抱著我哭了很久,第二天她就收拾好我的行囊將我送去了軍部,她告訴我“你是我兒子,隻一點無論如何都不會變的,我會經營好我們家的酒吧,如果有一天你被惡魔吃掉了,那我也不活了”媽媽說。”
“後來我才知道自己對她說的話有多殘酷,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哭了很久,後來我在軍隊受訓,成績優異,就在我即將被送去南境服役的時候聖堂送來了一封信給我,信上寫著我母親一個月前去世了,她倒在了我們家酒吧的地板上,酒保第二天下午才發現她的,媽媽手裏還拿著一把拖把。”
“之後我在窗邊坐了很久,第二天就向上麵提交了要離開達米安的申請書,告訴他們我是一個膽小鬼,我害怕去南境很惡魔作鬥爭,軍部當眾鞭打了我三十下,用馬車將我送了回家。”維克托擼起衣袖讓安澤爾看看自己手上的傷痕,那些傷疤已經淡掉,傷疤之後的痛苦又有誰能懂?
“你很勇敢........”安澤爾幽幽地說,他看見了老板眼眶已經開始濕潤了。
“嗬......你是我回來那麼多年第一個說我勇敢的人...........最後我拖著滿身傷痕走進這間酒吧的時候,看著遍地的灰塵和酒瓶子,看著門邊的刻痕的時候,我才感覺的自己到家了..........”老板說
安澤爾沉默地看著麵前流淚的男人,心中好像開了一個大洞,裏麵流出酸楚的水...........以及為了填補那顆洞所需要的.........哀傷。
“之後我就繼承了這家酒吧直到現在,也許沒有如她所願娶妻生子,但我還活著”老板笑了笑
“謝謝.....維克托”他拍了拍老板的肩膀,好像在安慰一隻受傷的熊。
“所以家人這種東西是最寶貴,失去了就沒有了.....你媽可能......抱歉,我忘了她不是你媽”老板說
不,她是......安澤爾將牛奶一飲而盡,抹了抹嘴巴說“謝謝你的牛奶.....我”
就在安澤爾站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肩膀突然被人壓住“你好嗎,孩子!”
安澤爾下意識想拔出來劍來,可是劍柄卻被一把亞銀彎刀卡住了,麵前的男人彬彬有禮看著安澤爾,他的頭發整齊地梳到腦後,英俊的臉龐上帶著溫和的微笑,好像一個彬彬有禮的貴公子一樣,他的灰瞳中閃過一絲微光,鼻翼緩緩抽動。
“我可以請你喝一杯嗎?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別!”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