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直到睡到下午才醒。
淋了一夜的雨本來就又累又困,再加上褚嘉遇執意要進行的成人運動讓她一覺就睡到了下午。
若不是一天一夜沒有進食,肚子餓得咕咕叫,程鳶是真心不想起床。
她現在連手指尾都不想動。
褚嘉遇說會溫柔點,也真的就隻是溫柔一點,依舊把她折騰得不輕。
彼時罪魁禍首的男人並不在房中,並不知曉程鳶的哀怨。
才剛起床穿好衣服,電話就響了。
程鳶看了眼來電顯示,俏臉冷沉了下來。
她按了掛斷。
對方再打。
再掛。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程鳶終於沒忍住摁了接聽。
“程鳶,算你狠,居然找上了褚嘉遇!別以為這樣我就能放過你!你害了佑霖的一生!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父親程勇在電話裏近乎咬牙切齒的吼道。
程鳶鳳眸半垂,唇邊浮起冷笑,“他不該死麼?他能做出那種不知廉恥的事情就該有這樣的下場!”
“你這個不孝女!”程勇在電話裏咆哮,“我怎麼會生出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孽障!”
程鳶眸色倏然變冷,“歹毒麼?爸,縱然我真是心腸歹毒,不也是你的基因遺傳麼?”
不給程勇再罵自己的機會,程鳶麵無表情的掛斷了電話。
就是因為知道程勇不會輕易放過她,所以在出事後程鳶第一時間就逃出了程家來找褚嘉遇。
如果說在江城還有誰可以保她平安免去坐牢之罪的話,除了褚嘉遇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褚嘉遇的拒絕是程鳶早就猜到的,所以她在來找他之前就做了萬全的準備,隻要褚嘉遇肯見她,她就不會讓他再有拒絕的機會。
果然,事情的發展方向一切皆如她所料想的那般,褚嘉遇答應娶她,答應幫她擺平這件事情,所以程鳶有了敢跟程勇對峙的底氣。
程鳶下樓,褚嘉遇一個人坐在餐桌上吃晚餐,她走了過去。
下人很有眼力的過來替她盛了粥。
程鳶一天一夜沒有進食過一粒米,所以這會也並不客氣。
“我已經把我們明天領證結婚的消息放了出去,同時也知會了你的父親,他答應我不會在昨天發生的事情上再追究你的過錯。”
褚嘉遇淡淡的開口。
程鳶抬頭,“我沒有錯。”
她是正當防衛,沒有半點錯。
褚嘉遇唇邊浮起淡淡的嘲諷之意,“沒錯的話為何來求我?”
“我來找你,是因為我爸執意要我坐牢。”
程鳶想,也許沒有人會相信,會有像程勇這樣執意要把親生女兒送進大牢的冷血無情的父親,
而一切的起因,皆因為她讓薑佑霖這個私生子變成了太監,從此不說生育能力,能不能再碰女人都很難講。
會下手這麼狠,程鳶是故意的,也是被激怒的。
如果一切按正當程序來走,程鳶的行為不過是正當防衛,根本就不會有事。
但是她的父親卻執意要把她投進監牢,如果可能的話恨不得她最好被判死刑被槍斃,那樣才能如了他們的心願。
程鳶很清楚,如今她找到了褚嘉遇這座大靠山,程勇和薑雲錦就算心裏再有不甘,也隻能對褚嘉遇畏畏諾諾不敢再有什麼動作。
但薑雲錦和程勇都不是什麼善茬,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