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本將軍定是要好好查探一番兒的,你先下去吧。”
身上的紗布已經被重新替換上,不過是幾日,鍾木蘭那後背的傷口也不覺得疼痛了。
當然,她可不會覺得這是容盡歡給的藥膏和藥方子的功勞,她同時還在埋怨容盡歡給的藥方子見效太過於緩慢了一些,她心有不滿。
“是,小姐。”秋兒主動退下,心中還不免鄙夷了一番兒,鄙夷的是什麼事情唯有秋兒已經心中清楚。
那鍾木蘭端坐在那處,手中拿著一把長扇,裝模作樣的翻動著。
她想著先前王爺過來探望她那一遭,同樣的理由她倒可以用在容盡歡身上。
她倒是想要看看那容盡歡做的什麼樣的鬼把戲,人是否在鎮邊城。
鍾木蘭隻要有一次可以抓住容盡歡小辮子的機會便不願意放過分毫,一定是想盡辦法引蛇出洞。
鍾木蘭想要前去拜訪容盡歡的事情傳入了沈暮江的耳中,那女子打的什麼樣的算盤沈暮江早已經心知肚明。
“讓潯王去處理此事。”這種事情潯王應該比他有經驗。
那趙鐵新還不知沈暮江是拿著他當做擋箭牌,隻以為對方終於是發現了他的能耐之處,自然是樂得其中,趕忙著替著沈暮江去辦事。
當然,這其中也牽扯到容盡歡,莫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心甘情願。
鍾木蘭送去容家的拜帖直接退了回去,退拜帖的人並非是種容樂山,而是趙鐵新。
若是容樂山她還可以用著她的官職去壓人,但趙鐵新那個潑皮無賴,鍾木蘭是拿著對方全然沒有辦法。
“又是那個家夥,三番五次壞我好事。”鍾木蘭隻覺得趙鐵新的存在就是同她作對的,也不知道對方是怎樣的身份竟然能夠讓王爺心甘情願隨他所欲。
越是這樣,鍾木蘭越覺得有鬼,她打算直接前往容家,連著帖子都不傳遞。
她堂堂將軍的身份,見得一軍醫,也不必糾結太多禮數。
攔著她便是忤逆朝廷命官,這可是大罪,她想著,那容樂山的性子,怎麼樣也不會阻攔她。
鍾木蘭是將著事情想象的太過於簡單了一些,才會如此自信,親自前往容家。
陰魂不散這一詞用在她身上最為合適不過,趙鐵新聽聞此事之時兒,整個人的情緒都跟著暴躁了起來。
那個女人是在挑戰他的底線,容盡歡在他這裏是有趣,獨特,鍾木蘭便是厭惡,反感。
大抵可以說的他“不公平”三個字,然而他就如此照做了,也不怕別人說他閑話。
鍾木蘭到達容家之時兒,趙鐵新已經早先一步出現在那處。
鍾木蘭沒有想到如此都能夠讓趙鐵新搶占了先機,她心中懊惱。
“沈公子還真是悠閑,日日跑的這容家,這對於容軍醫的名節而言,可不妥。”
“鍾將軍天天混在男人堆裏,我尚能理解,職責所在,不過鍾將軍黏著我表兄一事兒,莫不是也是職責所在?”
趙鐵新那張嘴巴,鍾木蘭是說不過的。
往日裏鍾木蘭的脾氣暴躁,嘴巴最是毒辣,而現如今,哪裏都比不上趙鐵新。
趙鐵新一句話便氣的她啞口無言,恨不得撕爛趙鐵新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