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好痛,靠一下他,你不介意吧?”
秦盈盈掀起眼皮看著她,那雙上揚微勾的狐狸眼劃過一絲狡黠,含著如水笑意。
不是挑釁,不是占有,而是快憋不住的笑。
夏涵嘴角一抿,無聲目光看向賀深,“我是不介意,你有空的話先送盈盈回去,我還有事要忙。”
剛說完,一個垂頭喪氣的中年男人被帶過來,他腿猶如灌了鉛,一步一步走的艱難,夏涵敏銳認出,那應該是宋慶廉。
“不要傷害我女兒,你們放開她,我做的事情跟濃濃有什麼牽扯?”
宋慶廉看到哭得花容失色的女兒,立馬急了,在審訊室大吼大叫,幾個警察按都按不住。
“爸,爸,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秋濃狂拍桌子,接受不了早上還是美滋滋二代生活,下午就蹲局子的轉變。
“你肯定有辦法撈我出去的,對不對?我們家也不會破產,是不是?”
她眼神期盼,宋慶廉在那灼熱的目光中,垂下頭去,道:“濃濃,你不會有事的,之前你媽的遺產我一直存著沒動,出去好好找份工作吧。”
完全是交代後事的口吻,宋秋濃身形一軟,癱坐在椅子上。
夏涵打聽了上午那個鬧事瘋女人的去處,就要打車前往郊區的一家精神病院,剛到門口,接到一個陌生號碼。
“喂!我是吳筠家屬,協商賠償的事情你開出的價格我們不同意,告訴你,別以為老公有錢就能隨便欺負人了……”
那邊喋喋不休,話越來越髒,夏涵適時掐斷她的話茬。
“驗傷報告出來後,走民事糾紛,我會照價賠償的。”
夏涵利落掛斷電話,揚手揮停出租車,報了個地點。
後追出來的賀深隻看到老婆出租車揚長而去,他去車庫提車,秦盈盈跟在後麵幸災樂禍道:“你別玩脫線了,涵涵隻是看著脾氣好,實際上眼裏可揉不得沙子。”
賀深略有頭痛,難不成老婆完全不在意自己?
他越想,便愈發心煩,甚至失去了平日裏運籌帷幄的氣定神閑。
“行了,閉嘴。”
“嘿,我靠,你凶我?信不信我等會兒就給涵涵告狀。”
賀深上車,道:“我先追上去,今天麻煩你了,你先回家吧。”
秦盈盈抱怨一句,“把我扔派出所就不管了?真有你的。”
“我叫人來接你。”
“行啊。”
賀深開車追上去,一條路直上高架橋,他給賀晨發了個地址過去,那邊很快打來電話。
“表哥?你犯事了嗎?”
“……不是,你去接個人。”
“誰還能叫我親自去接?開會,忙著呢。”
賀晨剛拒絕完,劃了頁ppt,張嘴要往下講重點內容,聽到電話那頭傳來表哥低沉的聲音。
“是秦盈盈,你不去讓助理去。”
“噢,噢。”
賀晨無端緊張起來,連忙應道:“助理請假了,我就勉為其難去一趟。”
他掛斷電話,看了助理一眼,道:“會議提前結束,你們篩選一下最近的簡曆,我有事先走了。”
助理和他混的熟,半開玩笑道:“老板,你不是說我請假了嗎?”
“是啊,賀總,你是要接個女生嗎?”
“嗯,朋友而已。”
“強調什麼,我們又沒說是其他關係。”
賀晨在調侃聲中奪門而出。
道路一直變窄,賀深拐彎兒進了一處綠化非常好的地界,道路兩旁的樹猶如伸長胳膊,橫在路中間檔道。
一路過去,看到地上掉了不少枯枝,應該是出租車撞斷的。
再走百來米,停在了一處大鐵門前,上麵招牌經曆風吹日曬,鏽跡斑駁,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