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看不出來,你眼光很厲害嘛。居然能看出我的身份。”這高大的不速之客緩緩揭開鬥笠。一張青麵獠牙的麵龐露將出來。樣子非常凶悍,整張臉上都布滿了細尖的靚藍色絨毛。雙眼血紅,鷙狠狼戾,形容非常恐怖,活生生就是一頭殺氣騰騰的野狼。
帝國與獸人雖然交戰已久,但除非親上過前線,尋常人根本沒機會遇到獸人,此刻乍見之下,才知道獸人竟然是這般凶悍模樣。盡管眾人都是些武人,但被他那雙泛著雪紅的狼眼顧到,都不由得心中一震。隻有少數幾人例外,這其中自然就有駱寬、龐忠義。
駱寬直接胡扯道:“我一家老小,都被你們這些獸人給殺了,你們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出。”眾人本都疑惑駱寬何以一語喝出這獸人的麵目,此刻聽他胡扯之言,心中均想原來如此,想是駱寬是北疆邊境人士。兩國交兵這麼久,當地百姓被殺原也是正常之事。
“小子,快把東西給我交出來!我可饒你一命。”這狼人望向駱寬。一臉興奮。
駱寬聽到他聲音和身形後,早已經猜出他是獸人。他其實當眾喝出這獸人的真實麵目,根本不是衝動生事,而是心中早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郭大同當初說的不錯,這些獸人對於這些神物有感應的能力。他能找到此來,自然是感應到藏入自己身內的這對大藏空輪。
他來這看熱鬧並不是托大,隻因身邊有周子遊在,周子遊的本事雖然從未顯露,但駱寬卻能強烈感覺到,有他在,自己根本無須懼怕這些年輕的劍宗弟子。至多打不贏也有溜走的保命本事。但獸人一出現,就大大不同了。
這狼人功力如何尚不得知,但估計也不會弱於被郭大同殺掉的那梭達旺,以駱寬現在的能力,如果落單時遇到,絕對不可能對付,唯一之計,就是借刀殺人。趁著這裏有這麼多劍宗高手,把這獸人給圍殲了。如果這麼好的機會都不把握住,那他也白在惡魔島上呆這麼多年了。
眾人那會想到這其中竟然有這麼多曲折過程。更猜不到駱寬心中竟然打的是這等如意算盤。隻見駱寬臉上一付無辜狀,茫然地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我沒什麼你要的東西。”
狼人一臉猙獰,道:“嘿,雷音盤前,還敢裝,你再不乖乖把寶貝拿出來,我把你骨頭都給捏碎!”話音落處,他動作非常快捷,眾人隻覺眼睛一晃,他竟然已經衝到了駱寬麵前,一把掐住了駱寬的脖子。
駱寬本也不算矮,但在這狼人麵前還是隻如小孩一般,這下被他掐住了脖子拎起,就如同小雞一般。整張臉一下無比漲紅,完全喘不過氣來,手腳不停地四處張晃。
“你放下他!”龐忠義喝道。卻沒動手相救。一是看出這狼人並沒有殺駱寬之意,二是怕自己貿然出手,駱寬沒救到,倒害死了他。
“你再不說,信不信我真掐死你!”狼人惡聲道。
“我……我……”駱寬脖子被掐住,話也不說不出來。
狼人這才手一鬆,把他狠狠一把摔落在地。駱寬脖頸上現出一圈青白的深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狼人雙眼泛出綠光,惡狠狠地道:“我最後說一次,你再不把東西交出來,我會把你碎屍萬段!”
駱寬扮出一付驚怯的樣,語氣中略帶恐懼地道:“我……我……我真的沒有騙你,我身上就一件衣服,連錢都沒有一文,你若不信,我脫下衣服給你看。”這倒不是騙人,除了那已經進入他身體的大空藏輪。他整個身上還真就一身舊裳。
其實以駱寬之能,也不是會被對方這麼輕易就掐住脖子的。隻是心中知道他在沒有找到手環前,不會真的傷了自己。根本不存任何閃避的念頭,存心賭上一把罷了。不這樣做,又如何讓龐忠義出手。
做戲做全套。說完駱寬真的說脫就脫,伸手處就解開衣裳。駱寬可不是常人,那有什麼被從小無數道德教育出來的羞愧感。別說就是當眾除裳這種小事,真若需要,就是立馬跪下也絕對不會含糊猶疑。
駱寬衣服單薄,衣帶一解就開,露出一身健碩無比的肌肉來。常年呆在灰天閉日的地方,又經常潛入大海,他的肌體非常強壯,比之普通練武男人更有特別線條感。
見駱寬真的就這麼徑直脫開上衣,喬素雅嘴上“啊”的一聲,一下羞得低下頭去。劍宗所有人無不是露出鄙夷之色。暗想此人可真是不要臉至極,居然怕人怕到這種程度。戎光道與嚴成剛等幾個早看不慣他的人更是均有不屑。
周子遊都趕緊幫他把衣服重新遮起來。有些汗顏地道:“你這是幹什麼。”然後望向左右,一臉無奈地道:“我跟他也是初識,不是很熟,不是很熟。”意思自然很明顯,我可不是跟這人同路,他要丟臉可不關我事,別害我也跟著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