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仁東最終還是停在臥室門口,手停在把手上並沒有轉動,把手放下,漸漸的把手握拳指節泛白。就這樣站在門口,似在思考,又像在靜聽房間裏的動靜。
季玲俠回到房間,就靜坐在梳妝台前。似乎是衝擊太大,竟癡癡的笑了起來,還帶著眼眶裏的淚水一直打著轉不願落下。口中默默的念叨:“怎麼辦,一開始就錯了,錯了,怎麼辦。。。。”說罷,雙手合一緊握,額頭抵在食指指節處,房間寂靜無聲,隻是白皙的手臂上一道淚痕劃過。
季玲俠腦中不停回放著這些年的是是非非,或愛或狠。季玲俠也試著問問自己可否原諒任仁東這次的行為,這麼多年過去,是否對他會包容一切她發現自己不能。身為那個人的女兒,她有著自己的驕傲。也是這份驕傲,當年她連自己最愛的人也能放下,加上一絲對於任仁東的愧疚,盡管自己並不欠他,加上當年因為背叛而迷茫認為自己深愛任仁東,所以才會嫁給他,可是想想自己這些年的行為是如此可笑,何必最後讓自己委屈,或許還是不愛。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在門外一個在門裏,任仁東是個矛盾體,他在這場婚姻之初,也是盡心盡力經營這場婚姻,試圖掩蓋因為這場婚姻而受傷的人和事。但是時間越久心裏的陰霾就越大,也無法麵對事事為他考慮的妻子,隻因他對於任何事開始不安。隻因他了解妻子,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甘心嫁給自己,害怕當年的事被扒出來。而對於那個懷孕的女人,不過就是付錢玩玩,卻沒想到惹得滿身麻煩。在季玲俠走出房間時,家裏就剩下任仁東和任麗麗,而那個懷孕的女人已被任仁東送走。
而另一邊,李沐雪到了那個房間,季川東用鑰匙打開門時,屋內一股長時間沒流通的黴味襲來,從外向裏看,屋內似無人氣的安靜和昏暗。頓時李沐雪的心又再次沉沉的鈍了下來,難道又不在。看著李沐雪在門口猶豫,季川東先進了房子裏,李沐雪在後跟隨。
季川東一開始開門時也以為任飛遠不在,可當他進入房間看到放在角落的速食品袋子,開始懷疑是不是他真的在這裏。
“他可能真的在,我們找找吧!”季川東對著李沐雪說道。
“可是這裏看起來,好像好久都沒人住。”李沐雪抬頭滿臉疑惑的問道。
“相信我。”季川東緊握了下李沐雪的手,明朗的臉上透著自信。
最後,兩人找到任飛遠時,頓時都鬆了口氣,而讓李沐雪前前後後,裏裏外外找了幾圈的正主,正在床上睡個昏天暗地,季川東走向前打算推醒這個正在睡覺的人,但李沐雪輕拉過他的手臂,對他搖了搖頭,又指了一下門外。
二人就退出房間,將門帶上。李沐雪望著季川東說道:“他家發生這種事,應該很不好受,你也看得出來他在逃避,我想還是想好怎樣安慰他的對策,在叫醒他也不遲。”
“我覺得這種事,別人的安慰會讓他尷尬,主要還是他自己心裏那一關,別人幫不了。”季川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