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u0004g��,�“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盧幽珊尖銳的哭嚎,幾乎要刺穿人的耳膜,她緊盯著盧淨初,她的驕傲與不屑早已經不複存在,“隻要你可以原諒我,我做什麼都可以!求求你——”
隔著那一層鐵網,盧淨初與盧幽珊的目光對視在一處,將她眼底所有的恐懼都看在了眼中。她的確有辦法救她,隻要自己開口求夏侯瑾出麵,韓家在無定麵前,那些威脅便根本不值一提了。
到時,皇上也必定會在夏侯瑾的麵子上,放過盧幽珊。
可她絕不會為了盧幽珊這麼做,倘若她這些話,是在之前說出,也許盧淨初還會放過她一命,隻是現在卻根本不可能。
盧幽珊一次一次想要了她的命,她對她已經惡毒到了極點,她不是沒有給過她機會,倘若她真的能夠懺悔,能有哪怕隻是一次真心的懺悔,她也不至於會丁點求生的機會也不給她。
以德報怨四個字,看起來似乎無比美好寬容,但若以德報怨,又何以報德?
盧淨初靜靜地看著鐵網中拚死掙紮的盧幽珊,看著毒蛇一步步靠近她,看著她眼底那層層疊疊湧上來的驚恐,輕輕搖了搖頭,薄唇微啟,“太晚了。”
她的聲音輕微的就像是一陣讓人察覺不到的微風,可現在緊盯著她的盧幽珊,卻不難從唇形中看出她說的是什麼。
盧幽珊的手掌瘋狂地拍打著鐵網, 什麼自尊,驕傲,隻要能夠報名,她已經統統不需要了!隻要能夠讓她從布滿毒蛇的地方逃出去,她寧可此生都像是一條狗一樣跪在盧淨初的腳下!
“求求你——救救——”盧幽珊最後的一聲哭求,話音尚未落地,便雙眼圓瞪,身子重重地倒向了一旁,一聲尖叫隻發到一半,便變成了嘶啞的聲響——
隻見一條墨綠色的毒蛇正掛在她的喉嚨一側,長長的身體不停地甩動著,兩根細長的毒牙深深地刺進了她的咽喉深處。一團墨似的暗沉顏色,便從毒蛇牙齒的位置開始擴散了開來,迅速布滿了她皮膚的每一處表層。
盧幽珊用力一摔,毒蛇被摔到了一處,可隨即又有更多的毒蛇撲了上來——隻是眨眼之間,毒蛇便密密麻麻地爬滿了她的身體,瘋狂地咬著她每一寸肌膚,扭曲滑膩的毒蛇已經在瞬間變將盧幽珊給淹沒在了其中!
她的尖叫聲不消片刻便徹底消了下去,在那一堆蠕動的毒蛇當中,他們隻能看到盧幽珊探在外麵的手顫動著,那青灰的顏色很快便也沾染了她的指尖。
豆大的膿皰從傷口處不停地蔓延了開來,密密麻麻,遍布了她身體的每一處,膿皰炸開的時候,那腥臭的味道比所有毒蛇的味道加起來都要濃烈幾分,令人作嘔的膿血很快便將盧幽珊的衣服浸透。
那張原本令男人看了便垂涎不已的臉,如今卻令人看了作嘔不止,膿皰密密麻麻的出現,又密密麻麻的炸裂,膿血從臉上不停地流下, 她的手徒勞地在空中抓了抓,隨即便無力地垂下,一陣抽搐過後,便一動不動了。
盧幽珊的屍體已經麵目全非,皇上冷眼看著這樣一具屍體,表情中不見半點悲傷神色,隻是看向一旁的韓大人,“韓愛卿,不知朕給你的這一個交代,你可還滿意?”
盧幽珊死時已經飽嚐了恐懼與痛苦,皇上並沒有對她有一絲一毫的包庇,韓大人自然不能再說什麼。
皇上的這一問,卻令盧淨初的心頭浮起一抹說不出的感慨,雖說帝王無情這一事實她早就明白,可親眼見到的時候,卻還是覺得心頭有一絲道不出的複雜。
示意下人將體力已經有些透支的韓大人送回去,王公公這才轉身看向皇上,“皇上,幽嬪的屍體……?”
淡漠地掃了一眼那些在地上滾動的毒蛇,皇上冷聲開口道:“這些毒蛇也不能留在宮裏,既然有現成的棺材,就一起埋了吧。”
“是,老奴明白了。”王公公心頭一凜,皇上的意思……這是要讓盧幽珊下了地府,也要日日夜夜和毒蛇為伴,遭受毒蛇的撕咬啊!
盡管跟隨在皇上身邊已經有多年,王公公在聽到皇上的這一命令之後,心下卻還是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皇上對盧幽珊的這一處罰,實在是冷酷殘忍到了極致,但盧淨初卻不難理解皇上為什麼會這樣做。
盧幽珊這一次,不僅僅害得韓家險些要與皇上反目,就算是現在他給了韓家一個交代,也難保韓家的心裏不會繼續記恨盧家抑或侯爺府。大臣若是有了內鬥,最終會受到影響的,仍舊還是天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