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ϗ% “夏侯瑾必須死!命令你們都應當記得, 倘若殺不了他,想想你們下場會是什麼!”麵具男的聲音像是經過刻意偽裝,聽起來沙啞且透著一絲歇斯底裏的瘋狂,“給我殺了他!”
屏住呼吸的盧淨初,眉心擰緊,開口道:“能不能靠近帶麵具的那人抓到他,我總覺得那人我在什麼地方曾經見過。”
“你見過?”夏侯瑾麵色上不免有幾分愕然。從這些人的身手便不難看得出,他們必定是無定而來,而盧淨初無論前世還是這一世,從來都沒有同無定的其他人接觸過。
夏侯瑾衝追影使了個眼色,追影立即便明白了過來,夏侯瑾假意不敵,其餘幾人立即便將夏侯瑾團團圍住,要將夏侯瑾除掉,才是他們今天的真正目的,其他人不必在意,因此,那麵具男子的身邊便空了出來。
就在這時,追影衝了上去,正準備將那男子捉住,誰知,那男子的身手竟絲毫不在追影之下,二人交手正是激烈之時,皇宮裏麵衝出了一隊人馬,麵具男子見狀知道不妙,虛晃一招,隨即便半點也不戀戰,直衝一旁閃去——
麵具男子這一閃避,其餘的人也立即得到了退散的信號,誰也沒有繼續向夏侯瑾圍攻,而是齊刷刷跟隨在麵具男子的身後消失了。
隻不過,麵具男子並沒有察覺到,就在他同追影過招的時候,一塊小金牌從他的身上掉了下來,正巧落在了追影腳邊。追影見到地上金光一閃,撿起來一看,麵色頓時有些驚訝,等到宮中出來應援的人退散之後,才將手裏的東西交給了夏侯瑾,“主子,您看。”
夏侯瑾見到這樣東西,麵上頓時也有幾分驚訝,盧淨初細細看了看那塊小金牌,造型別致,上麵刻了複雜了花紋,她從未見過這種花紋,也不明白這究竟代表什麼意思。
“王爺,這是什麼?你認得這金牌?”
夏侯瑾不言,隻是默默從袖中掏出一物,將二者放在一起給盧淨初看,方才開口道:“你看。”
“你也有一塊?”盧淨初驚愕道,夏侯瑾掏出的,也是一塊一模一樣的小金牌,就連上麵最複雜的花紋,也都看不出有任何不同,“這在無定,是不是有什麼非同尋常的含義?”
夏侯瑾目光微微一沉,“這金牌,隻有皇族之人才能擁有。”
“凡是宮中皇子,公主,每人自出生時,身邊便會帶上這樣一塊金牌。這金牌一來能夠表明身份,二來,見金牌者,如見持金牌之人,不管是誰,得到了這塊金牌,都能夠任意號令擁有那塊金牌的人手下的一切勢力。”
盧淨初倒吸了一口涼氣,“可我……聽方才那人說,要殺了你!”
夏侯瑾是無定嫡出的皇子,他的存在,對於不少覬覦皇位的人來說,是一個極大的阻礙,可是……據夏侯瑾所說,無定的儲君,也就是太子,是他同父同母的大哥,就算是有什麼人覬覦皇位,第一個要鏟除的,也該是無定的太子,而不是夏侯瑾才是。
為什麼要殺害夏侯瑾的理由,現在他們還想不明白,但盧淨初卻已經可以肯定,方才那戴麵具的人,同老夫人的死必定脫不了幹係!
盧淨初隻是稍一思量,便已經有了決定,“我們去無定。”
正在沉思到底是誰命人來取他性命的夏侯瑾,忽然聽到盧淨初這樣說,不免微微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現在麼?”
“越早越好。”盧淨初凝眉道,“不,還是不必準備了, 即刻出發。”
不管幕後的那人是誰,他先前著急逼迫夏侯瑾回到無定,現在又要命人殺了他,目的都是衝著夏侯瑾而來。盡管不知道為什麼,但那人隱隱給盧淨初的感覺便是,他很著急,以至於下手非常急促。甚至已經到了為了除掉夏侯瑾,一切都可以不管不顧的地步。
那人的態度已經有些趨近於瘋狂,倘若夏侯瑾再不離開天悠,到時候那人必定會利用自己,利用盧府來威脅夏侯瑾。她已經失去了老夫人,她絕不能再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大哥他們再次橫遭毒手!
當盧恭安接到盧淨初要去到無定的信兒時,盧淨初同夏侯瑾早已經出了天悠的都城。不是不想親口跟大哥道別,隻是倘若她原原本本將這一切都告訴了盧恭安,盧恭安必定會全力阻撓她,甚至不惜犧牲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這一切。
盧淨初無法再讓大哥因為自己而犧牲第二次,所以她寧可選擇不告而別。一早就知道她同夏侯瑾要離開天悠的人,就隻有君忘憂。
輕輕按一按腰間的小竹筒,盧淨初的臉上禁不住流露出幾分不舍,那是君忘憂為她戴在身上的紀念,將這小竹筒掛在她身上時,君忘憂並不曾開口說過什麼,盧淨初心裏卻明白。她這一別,將來還能不能回到天悠,都是未知。